許墨在床上躺了幾天,可算是站起來了。
當然,身上的傷口肯定不是全靠藥,大頭都是靠系統給的藥,一瓶五百文,許墨這幾天就用去三瓶,這才讓他行動自如。
七兩銀子,如今已隻剩下三兩多。
不過許墨并不心疼,錢能花到刀刃上才是作用最大化。
能跑能跳後,許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蕭山河,客套話他沒多說,隻将準備好的拜師禮拿出,立馬雙膝跪地,震震有聲道:“在下許墨,這些日子的大恩不知道如何回報,隻求蕭大哥能收我為徒弟,以後以師徒相稱。”
蕭山河拿着手中的來信,沉默片刻,上前拖着許墨将人從地上拽了起來:“我可承受不起師父一職。”
說着,他還拽着人給推到椅子上:“怎麼突然想起來拜師,我都是說過的,不用回報。”
“我……”會被直接拒絕許墨有想到過,但實在沒想到蕭大哥拽他和提雞崽子一樣,一點力都不用。
“身為男子,說話吞吞吐吐的我可不愛理這類人,你且直說就行。”蕭山河也坐下,将手中的信件放在桌面上。
這個信中的内容正是許墨之前讓他幫助查的,查到的頭目也隻是個小流寇。
難道許墨整這出是反悔隻查?
想他能夠直接清除流寇?
蕭山河手摸索着自己的胡子,不滿的神色湧現,盯着正在躊躇不決的許墨。
如果對方真開了那個口,他絕對會直接将人趕出去!
他近些年雖常常行善,卻也不是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坐着的許墨最終選擇站起來,厚着臉皮,拿出佩戴着的匕首說:“我想請蕭大哥教我武功!”
“我知我已經過了學習的最佳年齡,但是有武功才能自保,不然下次再遇到流寇,蕭大哥怕是隻能見到我的碎骨了。”
文人就是麻煩,說話的時候腦子裡全都是彎。
蕭山河心裡啧了一聲,單手撐着腦袋,點點頭。
正在為自己如此不要臉的行為自責的時候,許墨看到點頭的蕭山河,忐忑不安的臉瞬間眉開眼笑。
“謝謝蕭大哥!”
蕭山河看眼前笑的不值錢的樣子有些不忍直視,便将信遞給對方:“這是你之前讓我幫你查的,至于學習功夫,明日來吧。”
“好!”許墨興高采烈的接過信,轉身就走。
“哎!你這東西不拿走啊?明日可不是我給你當師父的,到時會有師父來教你。”
許墨趕忙轉身,拿上東西就離開了主院。
回到屋子裡的許墨并沒有急着看信,而是先收拾自己的東西。
之前雖然自己暈過去了,但蕭大哥救他也沒忘記自己的書箧,再加上家人來看他的時候,也給自己帶了換洗衣服。
自己的這些東西都要帶走,放在這裡占着别人房子不好。
終于收拾完,許墨一擦頭上的汗,将書箧背在背上就從大門離開。
夜裡除了看清路子,别的許墨也沒仔細觀察,隻是記個門路,還真沒看清牌匾上寫的什麼。
更何況蕭大哥原來就沒和他說過自己的身份,許墨也沒有多問。
至于去找蕭山河說一聲離開?
完全不用!反正明天還要來。
其實許墨是打算去知會的,但是小丫鬟說他一個男的怎麼這麼溫吞,不像個男人。
小丫鬟說完,推了一把許墨,催他趕緊走。
于是,許墨不知道他剛走出逍遙镖局,整個镖局内上到蕭山河,下到掃地仆人都飛奔着離開了綏陽縣。
黑色的衣服在夜裡穿梭着,各個身輕如燕,向着月亮的方向前去……
借着月色回家的許墨,手中一直緊攥着匕首,雖然他面上平靜如水,到心裡時不時幻想着各種各樣的刀光劍影。
[……妄想症!]
許墨:“……”
于是許某人走的更快了。
回到家中的許墨剛好遇到全家開大會。
他直接和全家人撞了個正對,坐在上位的許氏趕忙站起來。
小跑走到許墨面前,拉起他的胳膊,全身上下都看看,見人四肢健全、腳步平穩、立馬喜笑顔開。
“南無阿彌陀佛,好人一生平安,吉祥萬福。”許氏先是朝着門外拜了拜,這才又拉起許墨的手。
她這一句話,讓許墨有些擔憂,畢竟記憶裡許奶奶從來沒求神拜佛過。
“墨兒如今平安,全靠那位蕭老爺,可惜我們如今再珍貴的東西對他來說都是廢品,如此奶奶隻能去寺廟誠心為他求了個護身符。”許氏将小紅色的護身符拿出來遞給許墨,囑咐道:“墨兒明日記得送過去。”
見乖孫點點頭,許氏立馬喜笑顔開,又拿出來個護身符戴在許墨的脖子上,繩子更是五彩繩,不似平常那種紅繩:“這個,是淑兒求的,繩子是奶奶和你娘一起纏起來的,你帶上便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許墨沒有推辭,勾着頭讓許氏給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