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麗認真思索這種毫無邏輯的東西之時,鹿野院平藏已經走過來了。
他确實是沒想到會在這裡再遇見可露麗。她看起來精神狀态比上次看見要健康得多。沒有再圍着那塊黑鬥篷但依舊穿了簡約的男裝打扮,與各類書刊資料裡描述的楓丹女子那樣衣着繁複華麗不便行動大相徑庭。
由此可見,不僅是在稻妻,楓丹裡也見不到幾個可露麗這樣的人。
“堀川清先生被人發現死在不遠處的巷子裡,據說他生前到過這裡……”鹿野院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來曆和要求。雖然可露麗很懷疑這樣的事情真的需要偵探本人來做嗎。
畢竟按照小說裡的說法,這一步一般是同心在做。不過那畢竟是小說,不能完全當真。
可露麗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到思維的角落裡去,開始對着鹿野院張出來的簡單畫像回憶那位堀川清先生的樣貌。
“大約昨天晚上六點左右,各位都在做什麼呢?”
行程穩定的帕斯卡爾第一個道:“那個時候店還沒關門,正是人多的時候,堀川的話我記得他三點多确實來過一趟,他的經常會這樣,三四點的時候來看起來沒有什麼異常。”
鹿野院平藏應了一聲表示了解。
杏子看了看帕斯卡爾,又看了看鹿野院平藏,小聲地道:“我昨天一直在家裡,我的丈夫能為我作證。”
“您丈夫的名字是?”
杏子不自在的低下頭,不想去看鹿野院平藏的眼睛,快速報出一個名字:“水野昭。”
畢竟之前幫過她,杏子對鹿野院的印象很好。
越是這樣,她就越是不想被他知道她糟糕的人生。
“……”鹿野院快速記下這個名字,不再多提。
“那麼可露麗小姐呢?”
鹿野院平藏的目光平穩,他噙着一點笑,仿佛能撕開目标的外殼,把最内裡的不堪看透。
就算如此,可露麗偏要迎着他的目光對視。
别人身體裡百分之六十都是水,而可露麗不一樣,她有百分之六十的反骨。
可露麗倔強地維持着和鹿野院對視:“我昨天一直在影向山,你大可以去問八重宮司。”
“好的好的,了解。”鹿野院沖她笑笑,收回目光。
可露麗抿嘴,總有一種被當小孩子安慰了的感覺。
“好的,兩位都确定和受害人沒有過接觸——那帕斯卡爾先生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鹿野院平藏擡眸看向三人,語氣一貫地輕松。
他永遠都是勝券在握的自信模樣,仿佛他能完美解決一切出現在他眼前的問題。
唯一有點線索的帕斯卡爾思忖片刻:“我不經常看見他,但他昨天的行為看着沒有什麼特别之處,唯一要說的話比之前要胖很多。”
鹿野院平藏了然地點頭,最終收起了紙筆。
“感謝配合,祝你們生活愉快。”
雖然很有禮貌,但是看到你就不太愉快了。可露麗掀起眼皮多看了這位來去匆匆的偵探先生一眼。
“祝你破案順利。”
“哼,”鹿野院平藏有些得意地翹起嘴角,“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