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露麗翻過那張令人不悅的照片,去看死者的情況。
——也許已經稱不上死者了,僅餘幾塊斷肢,端口處有火焰燒灼的痕迹。
有明顯生活反應,殘肢上卻沒有掙紮的痕迹和傷口。由于沒有關鍵的軀體部位,很難判斷到底是死于燃燒還是一息尚存的時候犯人點了一把火毀屍滅迹。
當然,這些都是一些無厘頭的發散。
更合理一點的猜想是,有人取走了軀幹部分,僞造出了這個現場。
具體都要看到現場在做判斷。
可露麗再路上草草看了一遍,實際見到那個幽深的巷子還是額頭跳了一下。
這個點其實天就已經快黑了,更何況常年見不到陽光的巷子裡,案發現場正好在巷子中央,兩側是長到令人絕望的圍牆。
兩棟房屋中間色灰色色地帶,無人造訪的幽深裡,窗戶都不屑于往這邊開一扇。髒物雜物廢棄物混雜在一起,這裡的狀态和合格的消防安全線之間隔了一整條無想刃狹間。
就算可露麗穿得幹練,這裡的無關緊要的雜物又被清出去不少,想要進到最中心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幾人小心翼翼的穿行過來,終于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與其說案發現場,反到更像是火災現場。
現場被火燎灼過,又被發現異常前來救火的熱心群衆潑上了水。
又是火又是水,兩種銷毀證據最常用的手段出現在同一地方,很多線索都會因此被破壞損毀,成為破案的阻礙。
可露麗緊皺着眉頭:“怪不得鹿野院偵探也會感到棘手。”
“不過這種事情找我來也意義不大吧。”
“但你還是來了。”鹿野院平藏說着,把一個箱子塞到了她手裡。
“什麼東西?”可露麗一邊說着一邊打開那個樣子。
箱子的内容物和鹿野院的話一起進入可露麗的大腦裡。
——“受害人。”
被害人的頭骨端端正正地放在最上面,兩個漆黑的眼眶完美對上每一個打開盒子的人。
這便是死者堀川清,未婚獨居,曾是從璃月進口草藥的供應商,後來突然遣散了手底下的人不幹了,在那之後人際關系變得非常簡單,往來最密切的不過是稻妻城内藥店的老闆一之濑徹,所以一之濑老闆也理所當然地被列入了嫌疑人名單上。
根據他的供詞,堀川清生前有很嚴重的抑郁傾向,一直有在服用精神類藥物和安/眠藥。這一點在受害人的指尖上得到了證實——那裡沾着一些白色粉末,經過提取證實就是安眠藥殘留。
可露麗一時感到無語:“這種東西是能随便給一個女孩子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