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小姐難道會感到害怕嗎?”
怕倒是不怕的。
可露麗輕咬了一下嘴唇,還是帶上手套查看起來。
她雖然沒有刻意掩飾過自己這項技能,但鹿野院還真是不客氣,就這樣讓她過來幫忙複驗。
“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趕稿人。”
“是嗎,普通趕稿人小姐現在在做什麼?”
可露麗蹲下去,難免感到頭疼。
現場被破壞得七七八八,經過到現在為止已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就算還留有什麼東西也很難發現了。
“我可以還原一下受害者嗎?”
原本守在這裡的同心肉眼可見地怔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可露麗在和他說話。
剛剛她和鹿野院的聊天太過旁若無人,他還以為這位名為可露麗的少女是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的類型。
“好的,沒問題。”
得到了應允的可露麗點點頭,自顧自地開始玩人體拼圖。
地上畫了些白線,可露麗一點點調整位置,把四肢擺放到合适的位置,勉強能結合着肌肉走向還原出他躺在這裡的樣子。
可露麗埋着頭,自顧自地擺弄期間,鹿野院平藏也開始整理思緒。
這次的現場非常淩亂,證據碎的碎沒的沒,一些思路想要發散根本找不到支撐點。
疑點太多,證物太少,鹿野院是真實地感到頭疼。
他不是沒有想法,但現場實在是太過詭異,就算是有口皆碑的鹿野院偵探也不能草草下結論。
鹿野院最好的搭檔就是他的直覺,這一點在天領奉行裡并不是秘密。他總能敏銳地察覺到案件中不同尋常的部分然後抓住它,順藤摸瓜找到幕後真兇。
鹿野院把自己的猜測一條條列舉出來,便看見可露麗站了起來。
鹿野院擡眸看她。
可露麗往後退了一步,沉聲道:“你們知道人體自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