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絕代風華 > 第12章 求饒

第12章 求饒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顧淵同意了。

平日顧淵即使是留在東宮,也隻在自己的書房處理政務。池魚這會兒崴了腳,行走不便,顧淵自然不可能讓她去書房作陪。于是,池魚便利用晚膳前的時間,讓平時給坐春堂傳遞消息的人給看診先生帶封書信。

上面寫着:烏頭三兩。

這是句隻有池魚和阿野才能聽得懂的暗語。

烏頭既可入藥救人,也可作毒害人,這中間的界限要取決于劑量,而三兩的烏頭足以危及人的性命,池魚借此暗示阿野如今所面臨的處境。

池魚筆尖一頓。

賬房先生是必死無疑的,而林家又似乎和白罂有些關系……這時候隻要阿野“無故消失”,哪怕是顧淵查到了,也很容易就把阿野歸為同賬房先生一般的存在。

阿野平時以聾啞示人,可事實上,他隻是後天因中毒太深才不能說話,其耳力與常人無異。

顧淵也知道這點。

正因如此,阿野的這份僞裝可以用作障眼法。

現在顧淵和林家相互合作又防備,且顧淵不會為了她和林家翻臉——這次刺殺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隻要讓顧淵誤以為阿野和賬房先生皆為林家暗棋,那問題便可以迎刃而解。

為了避免意外,池魚還特地利用不久之後去白馬寺施藥的事情作為遮掩,虛虛實實混在一起,旁人乍一聽很難生疑。

消息送得很快,坐春堂這邊的夥計聽到時,才剛剛聚在一起用完晚膳不久。坐堂先生看完信,便立即命人去準備信中所寫的藥材,但在看到烏頭二字時不由心生疑惑。

抓藥的夥計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異常,他撓了撓頭,十分不解:“東家要我們準備這個做什麼?以往所施的藥貼中也都沒有需要這味藥。”

看診先生也迷糊了。

經過幾次接觸,他猜測,他們的這位年輕東家對岐黃之術應是所知匪淺,按理說,應該不會出現寫錯的情況。

角落裡,一個正在收拾碗筷的少年忽然停下動作,沉沉地看了過來。看診先生察覺到少年的視線,不由問了一句:“除了賬房,平時也就你和東家最能說得上話,你可知道這是何意思?”

少年卻重新低下頭,繼續收拾桌案上的碗筷,一聲不吭。抓藥的夥計“哎”了一聲,趕緊提醒看診先生:“郎中,你又忘了,這小子又聾又啞。”

看診先生恍然。

這也不能全怪他記性不好,主要是平日裡少年即使不會說話,也能通過觀察旁人的嘴巴張合,大緻辨别出所言何意。是以,往常他們之間偶爾的幾次交流基本上都毫無障礙,這恰恰總給看診先生一種“正常人”的錯覺。

對于信上那莫名其妙的“烏頭三兩”,坐春堂的衆人特地讨論了一番,最後穩妥起見,他們把三兩的烏頭單拎出來包好,其他藥材仍然照舊準備。

少年沉默地收拾完桌子上的狼藉之後,借着送碗筷的功夫,悄無聲息地從坐春堂的後門離開。

彼時,夜色已深。

少年沒走遠,在坐春堂的周圍繞了幾圈,最後停在一家荒廢許久的宅院外。院内種了一棵歪脖子棗樹,枝幹粗壯,錯綜複雜地交纏在一起,從遠處看,隻能看到一團團黑影相互簇擁。

少年站在原處靜了會兒,在确定附近沒人之後,靈活地攀牆而過,跳上那棵歪脖子樹。借着夜色,借着枝幹,他盡量将自己與黑暗融為一體,然後一動不動地眺望不遠處燈火通明的坐春堂。

不知過了多久,雞鳴幾聲,破曉時分。一陣淩亂的馬蹄聲紛亂而至,驚醒了坐春堂裡的人。

今日當值的坐堂先生披着棉褂,匆匆從後院趕來開門,擡頭一看來人披甲配刀,吓得困意頓消。

為首的人亮了腰牌,表明身份是太子近衛,随後便帶人湧進坐春堂到處搜查,絲毫沒給坐春堂的人反應時間,等到他們被強制聚到後院中央,才緩緩回了回神。

為首的侍衛掃了一圈衆人,冷眉緊皺:“你們的賬房不在?”

他們幾人來坐春堂之前,先尋着地址去了賬房先生的家,但并未找到他人。他夫人稱他可能留在了藥鋪,所以他們又快馬加鞭趕來此地。

坐堂先生趕緊解釋:“他昨日便沒回來過。”

這時,另一個侍衛上前附耳低語:“沒翻到什麼,但是……好像少了一個人。”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夥計隐隐聽到了這話,下意識向周圍看去,這才發現那個啞巴不見了!

他還沒弄清楚眼前狀況,隻覺得來者不善,他趕忙出聲:“是阿野,他和賬房先生一起不見了!”

為首的侍衛立馬看了過去。

……

東宮書房内,顧淵聽了侍衛彙報的内容,手中用來批閱奏折的朱砂毛筆“咔嚓”一聲,斷了兩半。他随手将其扔在桌案上,闊步往桃花塢走。

春莺昨晚就已經被刑部的人送了回來,當時她隻是受驚昏死了過去,并未受傷,所以休息了一晚後,就正常地早起照顧池魚。

顧淵進院時,池魚還沒醒,而春莺就正在房門前捧着暖爐候着。看到顧淵難看的臉色,春莺跪地行禮時,恨不能把頭埋在地裡。

她還以為顧淵是來怪罪她的,僅憑一口氣吊着神智,直到聽見顧淵沉聲詢問坐春堂出現白罂的事情。

春莺不敢隐瞞絲毫,趕緊如實禀告。可等她說完,卻是等不到顧淵的反應。春莺心裡正七上八下地打着鼓,肩膀忽然劇烈一痛,整個人被一股強勁的力道踹得仰面朝天。

春莺痛懵了。

她一擡眼,正對上顧淵那雙殺意難掩的眼睛,整個人如墜冰窖。

顧淵居高臨下地看着春莺,眼底的冷漠像是在打量一件死物:“這麼大事情,為什麼沒有彙報給本宮?”

他就說林太傅為何會在本應該低調的時候卻派人暗殺池魚,原來因果在這兒呢。

春莺慌忙從地上爬起來,額頭求饒。

顧淵聽得煩躁。

白罂為何流入京都藥鋪,那是林家需要操心的事,于他而言無甚重要,他在意的是他的小魚竟然有意瞞着他!

顧淵擡了擡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動手。誰知,那刀身剛剛出鞘,卻聽一聲低低的咳嗽聲從房内傳來,侍衛動作一頓,便見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子披着銀狐大氅開了房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