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國慶,各班都在組織“迎國慶”的活動,也就是繪制黑闆報,以慶祝國慶節為主題,在放國慶假期前要完成,最後還要由領導評選,前三名發張獎狀。
虞白他們班裡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在文藝委員的帶領下,由幾個畫畫很好的學生負責。
因為虞白是最後一排,她旁邊的空桌子就被用來放各色的粉筆和黑闆擦等等這些需要的雜物。
而幾個繪制黑闆報的同學就在虞白身後的黑闆上塗塗畫畫,時而伴着歡笑聲,明鏡他們也會參與到交流裡去。
虞白心無旁骛像是絲毫沒聽見,隻顧安靜地埋頭學習,有時候會被他們叫着去幫忙遞個黑闆擦什麼的。
放學後,江寄舟去打球,虞白在教室做題,想等一會再走。
身後的文藝委員還在兢兢業業拿着粉筆畫畫,虞白走前,特意看了一眼,黑闆上一側畫的是對國旗敬禮的人民子弟兵,莊嚴肅穆,但紅色的基調添了幾分壯麗。
畫的真好,虞白看了片刻,轉身離開時,卻聽到身後“撲通——”摔倒的聲音。
虞白回頭,看到文藝委員倒在地上,手放在腳踝處,疼的呲牙咧嘴。
教室裡隻有虞白還在,她慌忙跑到文藝委員身邊。
“你還好嘛?我扶你去醫務室。”虞白攙扶着她起來。
“不行,痛的走不了。”文藝委員已經痛得小聲抽泣,腳踝癱軟着站不起來。
虞白一時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片刻,她說:“我背你吧。”
文藝委員痛的眉頭緊皺,但看虞白瘦弱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擔心,“你行嘛?”
虞白說:“試試。”
虞白半蹲在地上,文藝委員雙手環住虞白的脖子,趴到她背上。
虞白緩緩起身,踉跄着差點沒站起來,咬牙站定,一步步緩慢地朝教室外挪動。
“虞白,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文藝委員心裡感動得不行,看虞白吃力的樣子也很難受。
“沒事。”
好在校醫務室離教學樓不遠,虞白艱難的從三樓下來,也輕松了許多,又堅持了一會就到了醫務室。
“呼——”虞白輕輕地将文藝委員轉移到醫務室裡的椅子上。
頓覺輕松,而衣服已經被汗弄濕了。
經過校醫的檢查,發現文藝委員是腳踝錯位,“咔嚓”一聲就給她正骨完了。
兩人一并走出醫務室,文藝委員向虞白道謝,“虞白,謝謝你啊。”
虞白笑了笑,杏眼亮晶晶的,“沒事。”
文藝委員第一次和虞白走這麼近,發現她長得真好看,巴掌大的鵝蛋臉,帶點嬰兒肥,圓滾滾的杏眼,小巧嬌俏的鼻,唇紅齒白的。
“虞白,你有沒有想報名運動會舉牌?”
聞言,虞白瞪大眼睛,連忙說:“沒有,我不會這種事。”
“為什麼?你長得好看,學習也好,人美心善的,我幫你報了,肯定很多人投你票。”
怎麼可能!她是新轉來的學生,人緣一般,除了成績就是透明人一個,也就因為江寄舟才有了些存在感。
她猶豫了下,小心翼翼的拒絕:“不了吧,謝謝你。”
“報一下呗,說不定最後就是和你哥一起舉牌呢。”文藝委員繼續勸她。
“啊?”江寄舟也報名了嘛。
“男生每年都是他,默認的了已經是,女生這邊就是報名投票選。”文藝委員似乎知道她心裡的疑惑。
原來是這樣,因為江寄舟會舉牌的事讓虞白的内心産生了動搖。
如果能選上的話,她就可以和江寄舟一起舉牌。
虞白抿唇,“好,我報名,那麻煩你了。”
“這有什麼,回頭我把你名字登記上就行了。”
到學校門口,文藝委員和虞白道别離開。
虞白回到家時,已經将近九點。
陳媽給她留了飯菜,見她回來去重新加熱,虞白坐在餐桌邊低頭看手機。
她登上學校的論壇,在翻看南城一中往屆運動會的照片。
高一時候的照片,江寄舟穿的是黑色西裝,身側的女生一身鵝黃色紗裙,溫暖明媚。
高二時候的照片,江寄舟穿的也是黑西裝,隻不過胸口的領帶處插了朵玫瑰花,而身側的女生也是高一時候的那個女生,她穿的是紅色的大裙擺禮服,玫瑰花瓣點綴在裙擺上。
兩人看起來十分般配。
虞白翻動帖子的評論,評論的内容讓虞白怔在原地。
不吃香菜:江寄舟和若安好配啊!
喝水的魚:那必須啊,南城一中公認的金童玉女。
貓薄荷:999999999
無冕之王:9999
……
原來,這個女生是若安。
虞白的心一點點涼下去,徹骨的寒冷侵襲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和骨骼,令她有種忍不住蜷縮起來的沖動。
她麻木地上滑手機屏幕,滑到江寄舟和若安的合照那裡。
照片裡的他們仿佛天作之合,男生英俊挺拔,女生優雅美麗。
“啪嗒——”一滴淚落在屏幕上,模糊了屏幕上江寄舟的臉。
虞白覺得心髒被攥緊,喘不過氣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