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枝睡得很香。
他睜開眼的時顧硯禮已經在餐桌上擺好了早餐,很香。
葉寒枝抱着被子發了會呆才慢吞吞地坐起來,顧硯禮回過頭來,“醒了?”
葉寒枝唔了聲下床,“顧先生去買早餐了嗎?”
“我讓酒店的人拿了食材來做的。”顧硯禮說,“我不是答應過你嗎?給你做飯吃。”
“啊……”
葉寒枝看了一眼桌上還算豐盛的早餐,聽見顧硯禮的話後又愣愣地看向顧硯禮,他隻是随口說一句,以為顧硯禮也是随便說說而已,沒想到這人還真做了。
“不喜歡嗎?”顧硯禮有些緊張。
“沒有,我不挑食的。”葉寒枝擡起頭來,露出笑容,“顧先生,謝謝你。”
顧硯禮放下心來,他摸了摸葉寒枝的腦袋,輕吻了一下葉寒枝的唇,“不用和我說謝謝,我很樂意為你做這些,隻要你喜歡就好。”
住在淺水灣的時候,雖然看起來葉寒枝不挑食,但顧硯禮卻注意到葉寒枝更偏好酸甜/香辣的食物,他做三明治的時候加了芝士和小番茄,味道應該也不差。
“嗯。”葉寒枝輕聲說,“喜歡的。”
“你還沒吃呢。”顧硯禮低低地笑了一聲,“先吃早餐還是先洗漱?”
“先刷牙吧。”
「感動嗎?」肥啾幽幽,「這是他的真心啾。」
「不敢動。」葉寒枝走進洗漱間,「你能别一天到晚試探我嗎?」
肥啾:「啾啾啾……」
顧硯禮的手藝是真的不錯,葉寒枝咬着形狀完美的荷包蛋問,“顧總用工具輔助了嗎?”
顧硯禮搖頭,“煎蛋很簡單。”
葉寒枝:“……”
他不免回憶起自己每次煎蛋都會糊透的雞蛋,默默吃完煎蛋,所以男主就是連煎蛋也能做得很完美嗎?反派的優勢又是什麼?
「是讓男主喜歡。」肥啾冷不丁開口。
葉寒枝:「你能不能不要去聽我的想法?」
肥啾:「啾。」
吃完早餐,葉寒枝去換衣服。
他一邊扣扣子一邊想,還得是演戲份不多的角色,也不用一天到晚守在劇組,實在是太好了。
他捏着旁邊顧硯禮的領帶探出頭問,“顧先生,你還穿昨天的衣服嗎?”
“不是。”
話音一落,敲門聲響起,葉寒枝打開門見來人是沈助理。
對方保持着有禮的笑容遞過來一個手提袋,“葉先生,這是顧總的衣服。”
“哦。”葉寒枝接過來,“謝謝。”
沈助理微笑,“我應該做的,那麼我下去等顧總。”
葉寒枝簌了口出來顧硯禮已經穿好了襯衫在打領帶,葉寒枝三兩步靠過去,伸手握住了顧硯禮的手,在顧硯禮看過來時甜甜地笑了一下,“顧先生,我給你打。”
顧硯禮心頭鼓動着緩緩松了手,他垂眸看着葉寒枝專注的模樣,目光停留在那長而卷翹的睫毛上,微微扇動着,如同一隻輕盈飛舞的蝴蝶。
打完領帶,葉寒枝擡起頭來看着顧硯禮,有些不好意思,“顧先生,這是我第一次給人系領帶,不是很好看。”
“好看。”顧硯禮摸了摸溫莎結,聲音有些啞,“很好看。”
“顧先生覺得不丢臉就好。”葉寒枝說,“如果你喜歡,等我回去後,早上都給你系領帶。”
顧硯禮唇角彎了彎,“嗯,好。”
“那……”
“你今天什麼時候的戲?”
“還有一會兒,留出時間去化妝換衣服就行了。”葉寒枝去摸劇本,“我需要看看劇本,顧先生什麼時候走?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
“我等會再走。”顧硯禮說,“看完你的戲份再走。”
葉寒枝眉梢輕揚,含笑道,“好,今天的戲是流雲被蛇妖引誘,顧先生要不要陪我對戲。”
顧硯禮看向劇本,上面寫着蛇妖幻化的美豔女子在竹屋裡引誘流雲,寫那蛇妖媚眼如絲雲雲。
顧硯禮說,“怎麼對?”
“你演蛇妖引誘我啊。”葉寒枝眨巴眼,“畢竟這裡我是流雲。”
顧硯禮:“……我演,蛇妖。”
“嗯哼。”葉寒枝眸子裡帶着溫良的笑,“顧先生沒演過戲嗎?需不需要我給你打個樣?”
顧硯禮還沒能發表意見就被葉寒枝按在沙發上坐好,“顧先生,你别動,現在你是流雲,面對蛇妖的引誘你得心如止水。”
顧硯禮抿了抿嘴角,“好。”
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葉寒枝,滿腦子都是等會兒葉寒枝引誘他的話,他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心如止水,這幾個字聽起來很簡單。
“小道長~”細白的胳膊纏上顧硯禮的肩,青年的呼吸似帶着誘人的香,刻意變換過的聲線又嬌又柔,“你可與人歡好過?”
顧硯禮繃緊身體,隻覺得耳朵又酥又麻,他放在膝蓋上的手收緊,心如止水,心如止水。
“小道長怎麼不說話?”青年的膝蓋跪在顧硯禮,微涼柔軟的指腹從顧硯禮的臉輕輕下滑,最後落在男人喉結,“可是奴家長得不夠美?”
顧硯禮有些恍惚,他擡起眼看着面前的人,似乎自己真的變成了被蛇妖引誘的道長,但他并不是不為所動。
“道長,您忘詞了。”葉寒枝輕笑一聲,“這裡要接話的,你要誇蛇妖,然後勸她向善。”
顧硯禮喉結滾動,一隻手扶上葉寒枝的大腿,另一隻手摟住了葉寒枝的腰,他擡起頭來,低聲喃喃,“很美。”
葉寒枝演得高興,也不理顧硯禮的反應,他的膝蓋蹭着男人,嘴唇若有若無的落在顧硯禮臉側,“小道長連心如止水的道長都演不好,怎麼能演蛇妖?”
顧硯禮呼吸有些急,他說,“寒枝。”
“寒枝是誰?小道長抱着我怎麼還能叫其他人的名字?”葉寒枝柔若無骨地纏在顧硯禮身上,真像一條蛇妖成精,“小道長,與奴家歡好,奴家給你生條小蛇。”
顧硯禮心跳如鼓,他閉了閉眼,手按着葉寒枝的後頸親了上去。
“小道長,你人設崩了。”葉寒枝嘟囔着,卻順勢坐在顧硯禮懷裡,接受了這個吻。
顧硯禮親得溫柔,手從葉寒枝的腰往下滑去,摸上了葉寒枝頗具肉感臀部。
葉寒枝身體微僵又緩緩放松,他輕輕喘息着,垂眸看着顧硯禮。
“小道長。”顧硯禮的聲音低沉沙啞,“我演不來妖豔的妖,但可以換一種形式。”
葉寒枝眨了眨眼,他眼裡有些霧氣,“顧先生。”
“不是顧先生。”顧硯禮咬了咬葉寒枝的耳垂,唇角揚起笑,“是強迫小道長交合的蛇妖。”
葉寒枝:“……”
“道長給我生小蛇。”顧硯禮翻身把葉寒枝壓在沙發上,啞聲在葉寒枝耳邊說,“讓我在你的身體裡産卵。”
葉寒枝沒忍住又眨了下眼,唔……顧硯禮好像也很會玩嘛。
葉寒枝推了推顧硯禮的肩,“蛇妖,我憐你修行不易不殺你,采補陽氣終究不是正道,不如——唔。”
顧硯禮咬上葉寒枝的唇,堵住了葉寒枝後面的話,他從咬唇到親唇到吮着葉寒枝的舌尖,親得葉寒枝氣喘籲籲的時候才松開。
葉寒枝倒在沙發上,擡起濕漉漉的睫毛看着顧硯禮,他心想,在和顧硯禮鬧掰之前,還是有些花樣可以玩嘛,顧硯禮似乎也不是什麼一本正經的君子。
“還對戲嗎?”顧硯禮問。
“不對了,該走了。”葉寒枝坐起來,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顧先生,你親我有痕迹嗎?”
“我很小心。“顧硯禮摸了摸葉寒枝的唇,“就是有點紅,等會兒就好了。”
葉寒枝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點了點頭。
“我送你去劇組。”顧硯禮扣緊葉寒枝的手,眸光輕輕晃動着,“寒枝,可以嗎?”
葉寒枝垂眸看了一眼交握的手輕笑,“當然可以。”
這個酒店距離影視城很近,附近晃動的狗仔衆多,顧硯禮拉着葉寒枝出去也沒有任何的遮掩,狗仔們常年和娛樂圈打交道,無論是葉寒枝還是顧硯禮都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