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以白芙芝的了解,這個女子要是再靠近一步,估計舒彥就要下手了。
那個女人對白芙芝的話還在半信半疑之際,就見白芙芝直接坐在舒彥身邊,輕輕作勢攬着他窄瘦的腰肢。
女人見到這般親密的架勢,終于是不甘的離開了。
周圍的好事者見到這般皎月仙姿的男子已有了妻主,還是個年紀尚輕的女子時,紛紛遺憾收回了目光。
就是這般秀氣的女子,看着也文文弱弱的,不知道能不能保護得了她的夫郎,如此惹眼,也不怕萬一被哪個厲害人物給搶了去。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白色紗帽中傳來極度冷冽的聲音。
其實白芙芝隻是裝作攬住舒彥窄腰的模樣,手并未完全碰到他,因為兩個人并排坐着,所以重重疊疊的衣袍遮掩住了大家的視線。
“這不沒碰着嘛。”她小聲嘟囔了句。
她這也是覺得他們初來烏黔,不好第一天就惹上人命罷了。
她還不想碰他呢!
想到這,連忙起身坐到了對面去了。
“芙芝姐。”
清脆的聲音遠遠喚了聲她。
“你咋坐在偏門那兒,快過來坐下!”白芙芝在外面轉了一圈還真有些口渴了,忙不疊坐下給自己倒茶水,完全沒有半點賞茶的心思,直接“咕噜”喝了好幾杯才覺得解渴。
小瑾剛才看到那一幕,滿心焦急,就在她打算眼睛一閉,沖上前阻止那位高大女人時,芙芝姐就出現了,心中隻覺得松了口氣。
隻要芙芝姐在身邊,她覺得心中逐漸安穩放松。
而舒彥則靜靜觀摩着白芙芝,借口出去買東西,回來手上卻空無一物。
也不知她去做什麼了。
一道審視的目光落在白芙芝身上,她卻渾然不在意,還替舒彥面前空了的瓷杯裡斟上茶水。
面前的男子在外基本會遮住面貌,他喜靜,不喜周圍人盯着他看,所以無特殊緣由,他也很少會出現在鬧市之中。
此刻他帶着帽紗,白芙芝隻知道他現在肯定是在看着自己,就是不曉得他是怎樣的表情狀态了。
她忽然想起來,在綏安臨行之前,問舒彥來烏黔是有何事要辦?
舒彥隻回了她四個字:“殺人奪寶。”
語氣甚是平靜,仿佛閑聊家常般。
而她第一時間想到,會不會是跟這場暗殺有關,還是烏黔有關于藏寶的線索?
總之金主說什麼,她跟着辦事就行,也不願去想太多子虛烏有的事。
思緒回到茶水上,白芙芝喝了最後一杯,正覺得光喝無味時,茶肆外面有人敲鑼打鼓的吆喝着:“玄武擂台申時開始比試,還未押注的速速去買定離手了!”
接下來又是重複幾句後,吆喝的人又去了另一條街道敲鑼去了。
茶肆裡原本還奄奄沉沉的人群忽然來了精神,互相讨論起來,有些甚至直接起身出了茶肆,往擂台方向走去,打算提前在那等待。
茶肆内也同樣有人在高聲論闊。
“你押注了嗎?”
“昨日就壓好了,你們都是壓的哪一邊啊?”
“那還用說,肯定是刹阙幫的弟子,對方就是個無名小輩,對擂肯定是刹阙這邊的人赢。”
有人聽了立馬糾正了“無名小輩“這個措辭。
“這位姊妹肯定是來烏黔沒多久才下如此判斷,這個你口中的無名小輩已經連赢了好幾場,聽說私下已有達奚的人看中了此人的天賦,有意攬收她為内門弟子,而這場與刹阙幫弟子的對擂,估摸着就是達奚給她出的考驗。”
言外之意,若是赢了,就能正式成為達奚世家的内門弟子,衆人大悟,眼中無不是露出傾羨的目光。
大夥對這場對擂也有了更多期待,紛紛起身準備過去選個視野好的位置。
白芙芝他們幾人自然也是聽明白了,既然這場擂台如此有看頭,這個熱鬧她肯定不想錯過,于是椅子還沒坐熱乎就又站起來,想跟着人群一起過去看比賽。
說不定還可以趁機押注一把,撿個漏看看。
于是她讓舒彥跟小瑾在茶肆再等她一會,或者先去找個住處,她稍後就回來。
這個稍後就指不定是什麼時候了,或許在傍晚之後了。
小瑾聽了,下意識就要跟着白芙芝一起過去湊熱鬧,不想留在這裡。
而舒彥也破天荒的冷言說道:“一起去看看。”
這才不過一會功夫,茶肆的客人就基本走空了,正午已過,外面暑熱随着時間消散,比之剛才出去那會涼快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