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擂台設在落鴻大街,這條街也是烏黔主要的街道之一,而這條街上有一大塊空地,空地四周林蔭環抱,而空地中央就設立了好幾個擂台。
其他幾個擂台暫時沒有比武,唯獨西南方那個擂台邊熱鬧了起來,它四周人頭攢動,已然有不少人在此等待了。
大家穿的五花八門,各個地方的人皆有。
這來看擂台賽的,除了像白芙芝這樣就想單純湊個熱鬧的,還有無門無派的散修想過來看看機遇或者縱觀一下賽制,看看參加擂台比武的人實力如何。
也有小門小派的人時常聚集在烏黔各個擂台邊,應該也是想撿個漏,看看有哪些頗具實力的選手可以招之門下。
這坐落在落鴻大街空地上的幾個擂台其實就是普通木材搭建而成的,樣式古樸,四四方方的樣子,并無什麼特點。
而衆人在西南角圍了一圈的擂台,它的邊緣豎着一杆旗幟,上面揮寫這遒勁二字:玄武。
茶肆裡的一行人到達的時候,離比武還有半個時辰左右。
舒彥沒跟白芙芝待一塊,他自行去了擂台附近的樹蔭下乘涼。
白芙芝也沒弄明白他為何跟過來了,他又一向不愛湊熱鬧的,表明上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一副淡淡的樣子,形不露色。
她注視了一會舒彥後,又重新将注意力轉移到了擂台這。
比武還未開始,她一時半會也閑不住,于是就朝着擂台邊最熱鬧的地方走去,在人群中見縫插針,左攢右竄,見到有人在閑聊,她便立起耳朵仔細聽着,時不時也要插上幾句。
這時她就有問題了,直接問道身旁的大姐:“這擂台隻能比武嗎?還是說各顯神通,什麼招式都能用?隻要赢了就行?”
這大姐本來是跟身邊同伴閑聊的,突然被人插來這麼一句話,便也熱心的解答了。
“非也,每個擂台比武形式不一樣,就比如咱們每個人絕活也不一樣,如果你是比劃招式、功力,就可以來這玄武擂台,若是鬥暗器,用毒,卦陣幻術等偏門些的就可去其他擂台。”
說罷大姐指了指四周空蕩蕩的擂台:“不過報名這些旁門左道的人比較少,這些擂台好些天不曾有人比試了。”
白芙芝邊聽邊點頭,“那比試中可以将人打傷麼?”
“就看這一局是比生局還是死局了。”大姐說到這,瞧了眼白芙芝似懂非懂的樣子,耐心着解釋:“如若比的生局,點到即止就可,不可傷其對手性命,重在切磋武功;若是比的死局,則當場簽署生死狀,結局無論生死,赢者可獲得對方押注的寶貝和台下看客們的部分賭注。”
也就是說又能獲得寶貝又能獲得銀子?
白芙芝通俗易懂的理解了一番。
“咚--”
就在她們還要把話閑談的時候,台上有人敲響了鑼鼓,立在台中間的裁判宣告:“時辰已到,大家肅靜,請雙方比武者上台。”
已有兩人在台下等待多時,這時聽見了裁判宣告後,直接登上了階梯走上擂台。
左邊的女人穿着繡有刹阙标志的灰衣,肩寬體壯,手握玄鐵棒,看着力量感十足。
玄鐵打造的鐵棒,長約二十寸,粗細适中,握在手心,操作自如,堅硬而不笨重,使用者不用時,插入背後棍鞘中即可,配合刹阙幫金罡之力來使用時,棒子打在身上的強大力量,如果沒有防護内力護體,基本可以直接震碎人的五髒六腑,體内出血而亡。
右邊的女人應該就是大夥手口中所說的無名之輩。
她穿着黛紫勁裝,鵝蛋臉龐,一雙英挺長眉,眼神炯亮,看上去有一股桀骜的勁兒,若是以這個地方的審美來說,是許多小郎君喜歡的不羁模樣。
果然不出白芙芝所料,這台下就有些習武的男子為她悄悄打氣了,那目送秋波的眼神一個勁遞給台上的女子。
而女子心思則專心緻力于對手身上,她手持一柄青銅軟劍,劍眼鑲嵌着紅玉石,劍柄繞纏銀絲磨光,此劍應該是被她格外珍惜,所以外觀看上去跟嶄新似的。
其實軟劍不好操控,劍身柔軟似鞭,非常看重使用人的力道内力,用于暗,可以不着痕迹用于割殺,劃傷人的筋脈,隔斷頭顱等;用于明,可真氣注入劍體,當做硬劍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