紬醒了。
發現自己完好無損地躺在自己房間時她隻覺得四肢很軟,那個人離開前給她擺了個正兒八經的仰躺姿勢,她最讨厭這樣睡了,每次這麼睡四肢都累得慌。
本來她肌肉萎縮的症狀就還在回複中,現在更難受了。
撐着床坐起來,紬光是扭扭脖子就能聽到骨頭僵硬的聲音,像是個幾百年沒活動的老骨頭。
隻不過也沒差,她這身體也五六年沒活動了。
每天去天台也是用活動活動為借口,趁着做廣播體操的時間偷偷觀察這個世界,然後再下來。
她能保證自己絕對沒見過昨晚那個男人,他居然能熟稔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再加上他的寫輪眼。
紬猜測他應該是宇智波家的某個親戚。
老實說......紬作為才剛剛結束20歲的少女,哪怕在咒術世界那樣殘酷又忙死了的地方也是有空閑看看言情小說的。雖然這樣的猜測顯得她很中二,但——
她不會是死後奪舍了這個世界的宇智波紬吧?
不過她并沒有死亡的記憶,她這人本來就記性不好,連昨天吃了什麼都得想半天,保不齊是她忘記了。
假設她真的“臭不要臉”占據了16歲少女的身體,會不會昨晚那個人是少女的男友什麼之類的?
看昨晚的架勢,沒準他已經是未婚夫的程度?
“啧。”紬捏着自己正在被無數隻“螞蟻”踩過的手臂,忍不住咂舌,“真麻煩。”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能就得考慮離開的事了。
她一點也不想應付這種事,就算她真的占據了别人的身體也不想應付。
最煩給别人處理後事了!
紬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畢竟她變成宇智波紬之前可什麼都沒幹,又不是她要變成她的,所以完全不想負責。
隻想減少麻煩。
*
想要确認有沒有離開的必要,首先就得打聽那個男人的信息。
本想問問佐助,但人家佐助早就出去“上班”了。
不跟紬似的,一睜眼就到中午。
當然紬絕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是昨天那個人催眠了自己才讓她睡這麼久的!
房子已經空了,隻剩下紬自己和餐桌上佐助為她準備的東西。
那裡放着印有紅白團扇的高領衣和一沓錢。
和佐助的那身衣服看起來還挺像,應該是宇智波家族的服飾。
昨天佐助來接紬的時候才想起來沒有給姐姐準備衣服,這才讓紬穿着病号服回家。
昨晚吃完飯佐助就去了宇智波一族常去服飾店,連夜定做了幾套女性宇智波的族服,可把那家店的老闆整懵了。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宇智波家族經過那一夜之後隻剩下佐助一個男孩。
此時他突然來定制女性/制服,老闆還以為......
13歲确實到了可以訂婚的年齡了吧?在忍者世界倒是屢見不鮮。
佐助不放心姐姐一個人在家着急回來,也沒多解釋,反正要不了多久大家就都會知道真相。
紬對這樣的高領衣倒是不陌生,畢竟東京高專的校服也是高領的,隻是不會這麼緊身,這衣服更像是正經作戰服。
倒是挺好打架的,隻是日常穿就顯得很正式了。
但沒辦法,誰讓紬沒别的衣服呢?而且街上的忍者們好像都是這個類型的制服,她這樣穿在大街上應該也不突兀。
錢上放着一張佐助寫的便簽,說這是紬這個月的生活費,以後每天的中飯要紬自己解決了,晚飯的話,隻要他在七點之前回來就他來做,如果晚上七點他還沒回來,紬還是自己解決,不用管他。
果然啊,是很貼心的弟弟,什麼都給紬解決了,她現在隻需要拿着錢出門吃飯就好。
數了一下一共30張紙币,正好一天一張。
紬也不清楚這裡的物價,但一天一張絕對是她現在能“揮霍”的最高水平。
所以她也隻拿了1張就出門。
買得起就吃,買不起就——現場找工作吧。
總要出門的。
*
雖然這裡的建築在紬看來偏古老,但對于一個隻在東京生活的人而言也算是花花世界的一種。
紬很有興趣的。
而路人們明顯對她也很感興趣,但凡看見她的人都會愣一下,然後盯着紬直到她從他們的視線中消失。
完全沒有半點想要加快腳步的想法,紬還是自己看自己的,遇到感興趣的店就會進去轉轉,哪怕貨架上的價格标簽讓她知道自己并沒帶多少錢。
沒關系嘛,她以前出門也是這樣的,因為一頭白發和熊瞎子一樣的墨鏡總是被人圍觀,對這樣的注目禮簡直不要太習慣。
“老闆,給我來一份大福和最中,可以打包嗎?”
紬站在一家和果子店面前問櫃台後的老闆,可叫了兩遍那個老闆還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周圍也出現了真空的氣氛帶,路人們仿佛第一回見活人一樣。
路人們:是啊,這幾年第一回見活生生的宇智波女性啊!
搞得紬以為她隻叫了最便宜的和果子,老闆不願意賣給自己呢。
倒是想打包一份喜久福,可惜買不起,實在是囊中羞澀得厲害。
紬也算接受良好,墨鏡下的眼睛已經快哭了,想着或許明天帶兩天的生活費來應該就能買喜久福了吧?
正打算轉身離開,老闆卻突然跑過來想要拉着她的手臂,無下限瞬間發動,将老闆的手隔絕在無限之外。
紬猛地低頭看那隻試圖觸碰自己的手掌,随即擡眼,銳利的眼神刺得老闆連連後退。
“抱......抱歉,我......我就是想說我去給你打包,想讓你别急着走哈哈哈哈别急着走哈。”
扯過一個紙袋子夾着大福和最中就往裡面扔,看也不看,眼睛全在偷偷瞄紬,試探地問道,“姑娘你這是新婚啊?什麼時候結的婚啊?”
我們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就光知道宇智波家的小鬼今年剛畢業。
“結什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