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泥土凸起,熟悉的黑色咒力,熟悉的賦予生命,這不就是迦具土的咒術嗎!
偏偏[紬]覺得自己成功詛咒出了四級咒靈,欣喜萬分,就連看着咒靈的目光都仁慈起來。
捧着那個咒靈,給它找了個帳當家,這個時候[紬]已經能發出那個特殊的帳。
實驗正式開始。
[紬]開始觀察這個咒靈的生活習性和生存耐性。
盡管沒多久這個四級就因為不耐被賦予的咒力失去控制,必須祓除。
但[紬]還是開心的,因為她早在這期間創造了無數四級咒靈,早就找到了最适合它們的咒力濃度。
慢慢的,三級、二級、一級。
[她]覺得自己準備好了。
水别在這時也拿出了自己制作很久的人形傀儡,對于這些他和迦具土一樣熟練,隻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泥土底形非常粗糙,控制不了咒靈的外觀。
但他這個不一樣,他是人類害怕海洋誕生的詛咒,他的能力和大海相關,做出的傀儡也被賦予了海水的特性,更柔軟也更穩定,那個人形是他照着止水的模樣捏的。
開始前,他們将傀儡塞進了特級咒靈特有的胚胎裡,[紬]說要放在自己的卧室。
每一天都用自己的“咒力”滋養着,小心翼翼地養了好久好久。
那段時間也正是[紬]和鳴人第一次見面的日子,但觀衆紬此時更在意的是日曆上的日期。
7月10日,距離佐助的生日還有13天。
距離宇智波滅族也還有13天。
*
記憶沒有斷在這裡,日子還在不斷向前,終于到了咒靈止水破殼的那天。
紬看得很清楚,7月22日。
距離宇智波滅族還有1天。
不出意外的還是出了意外,[紬]把所有的差錯都考慮到了,偏偏忘記了一點。
那就是止水願不願意以這樣的姿态重現人間。
很明顯他不願。
所以,止水和[紬]打起來了。
要說現在的止水不自由嗎?不,他很自由。
作為一個二級咒靈,他簡直不能再自由了,就算打傷了他名譽上的主人[紬]也沒有得到天然束縛的任何懲罰,想離去便離去,哪怕想要傷害水别和迦具土這樣的特級都可以。
因為水别和迦具土不會傷害[紬]眼裡重要的止水。
于是這樣自由的止水在對[紬]說了那句可以看作是決裂的話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再次自殺。
【我的存在從來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家族和村子,你讓我以這樣的姿态重生,按不住想要殺人的欲/望的我就是你期待的止水嗎?】
【還是說對于紬而言,我是不是我都不所謂,你隻是需要一個這樣的“止水”而已?】
【别再對我做這樣的事情了,别讓我恨你,紬。】
那是一場“盛大”的自爆,咒靈獨有的藍色血液炸得到處都是,[紬]的身上也到處都是。
*
【紬......】水别靠近,【抱歉,我沒來得及阻止——】
“出去。”
【紬——】
“我說出去!”
沒有透視功能的水别和迦具土最後還是出去了,站在門外的他們沒多久就能到了屋内[紬]的哭聲。
*
看到這一切的紬心情并不好,她數了數時間,從咒靈止水誕生到他自爆,其實隻有五分鐘。
也就是說,[紬]努力了這麼久最後隻見到了止水五分鐘便被否認了所有的努力。
甚至還被拒絕了之後相見的權力。
[紬]确實成功了,哪怕止水以咒靈的身份再次死去也絲毫不妨礙他轉生的機會,隻是——
隻是——
紬說不出來了,她太難受了。
她終于明白了在瀑布後看到止水屍體時那種内疚和難過的情緒是為什麼。
對于止水而言,最過分的懲罰确實也就是這樣了。
讓為了保護族人而死去的止水以殺掉人類為生的咒靈的身份活過來,這不是最過分的懲罰是什麼?
難怪止水會受不了。
但紬——更為他決絕的死去而難過。
她終于在迦具土的回憶裡再次代入了[紬]的心情。
破碎得如同一地細沙的心情。
【你對我而言重要到我放棄了曾經作為咒術師的信念,甘願與咒靈為伍,可惜,我對你而言卻沒有重要到這個程度。】
【甚至你不在乎自己死在我面前後我會怎麼樣。】
【對啊,我好過分,我居然把你變成了咒靈。你也好過分,你讓我親眼見證你第二次的死亡。】
【我們都好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