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的燈光下一群人群魔亂舞。
路東廉搖擺着身軀,在舞池中央和辣妹貼身熱舞。
“你怎麼才來?”路東廉餘光瞥見入場的景濯,直接撇下即将上鈎的妹子,滿臉笑容,朝他們走來。
明念全程緊跟景濯身後,一是讓景濯開路,二是明念怕被人群沖散。
路東廉瞧見景濯身後的明念,嘴角微僵,旋即又扯出尴尬的笑容,“喲,念念妹妹你也來了呀?”
“不歡迎我嗎?”明念聽出他的心不甘情不願的語氣,從景濯背後探頭說道。
“歡迎,我敢不歡迎嗎?”路東廉認慫賠笑,然後開始交代:“你保證,你不能告訴言昔,今天在這兒發生的事情。”
明念故作苦思,“啊?這樣不太好吧……”
景濯大手扣住明念的肩膀,“明念你答應他吧。”
路東廉大喜,“還是兄弟好!”
剛誇完,接下來,景濯的話讓他大跌眼鏡。
“因為我會去告訴溫言昔的。”
明念聽到後在景濯懷裡笑成一團。
這裡是酒吧,人流擁擠,免不了肢體接觸,明念心中的阈值也降低。
路東廉氣得想飙髒話,奈何有女生在,他又不好意思說的太髒,隻能委屈地指責道:“你們小兩口合起夥來欺負我?”
明念徒然一驚,意識到和景濯動作有些親密,想離他遠點,可景濯不想如她所願。
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景濯嗓音壓低含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笑得放蕩,“就欺負你怎麼了?”
景濯挑釁地望着路東廉,手卻如蟒蛇般纏上上明念纖細的腰肢,不給明念任何想逃走的機會。
一時間不知道,景濯這話是沖誰說的。
“哇哦~你們倆從小就膩在一起,現在真的在一起?”路東廉高興地原地跳躍,頗有種嗑的cp終于發糖的激動,他提議道:“今天不慶祝慶祝?”
明念張口想解釋,二樓一群人大聲呼叫他們盡快上來。
景濯讓路東廉先上去,然後他拉着明念乘坐私人電梯到頂樓。
“這是什麼?”明念不知道,景濯從什麼地方變出來一個白色禮袋。
“換身衣服吧。”景濯指紋開鎖,推明念進去。
明念想起剛剛見到幾個穿着旗袍的賣酒女,明白景濯的意思,笑着接過,說了句謝謝。
這件禮裙,是景濯出發前就安排人購置的。
而且景濯很清楚自己為何這麼做。
明念穿旗袍很美,但他不想飽他人眼福。
晚上七點半。
江邊,車内。
明念靠近的瞬間,他沒有多加思考,身體先行一步,一心想品嘗他朝思暮想的紅唇。
也是那時,驟雨重現,明念偏頭看窗外,他的嘴唇擦過明念的臉頰。
他很想解釋這是意外,可他眸底的溢出欲/色,說是意外,誰信?
回到現在,晚上十一點。
明念拿到這個牌子的裙子,覺着眼熟。那天她在空中庭院宴會裡穿的禮服也是這個牌子的。後來她得知那個禮裙不是凱茜為她準備的。
她本以為是Lily為她準備的,她和Lily談話中試探過,得到否定的答案。
鎖好門,換上藍色抹胸短裙。
裙子顔色像夏日晴空裡最明亮的淡藍色,别緻的立體剪裁,精緻又清爽。
景濯和明念來到二樓,原本坐在沙發中間兩個人自動起身讓座。
“濯哥,這次回來還走嗎?”有人男生開口問道,接着帶起其他人一連串問題。
“聽說濯哥想申請賓大研究生,真的假的?那離我新開的酒吧不遠,到時候還請濯哥捧場。”
“濯哥,我把想問你花園系統的事……”
路東廉聽得頭疼,罵道:“你們煩不煩?還沒開學就一個勁扯學校?”
說起玩,衆人也有很多想說的。
“看你在阿爾卑斯山滑雪的視頻了,濯哥改天帶我玩玩?”
“帶我一個,滑完雪去開直升飛機去後面冰湖釣魚不錯。”
“你們怎麼玩的那麼健康,要我說,該去拉斯維加斯搏一搏。”
景濯無論在哪身邊都圍繞着一群人。
毫無疑問,他是台風眼,風暴中心點。
他不笑時讓人感到難以接近,笑時臉上蕩漾着痞氣,談話間漫不經心,吊足别人胃口,偶爾一針見血給出建議,又能讓人幡然醒悟。
今晚的景濯很不一樣,他說話略有敷衍,整個人懶倦靠在沙發上,寵溺地看向打牌一直赢的明念。
路東廉順着他眼神望去,啧啧道:“你笑得好/騷啊。”
明念自小跟在景濯身後,當他的小尾巴,景濯習慣了,景濯身邊的朋友們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