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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007掀翻棋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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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府位于西街,臨近西市,最是熱鬧。這也是皇上偏愛,憐惜謝遠山将軍常年鎮守邊陽關這等苦寒之地,有意把他的府邸安排在京都繁華之處。

謝甯坐在轎中,每多看一分這京都繁華之景,心中就多一分破釜沉舟的勇氣。

很快,就到謝府。

将軍府門前挂着兩個碩大的紅燈籠,襯得“鎮遠将軍府”這塊燙金的禦筆匾額更加熠熠生輝。謝遠山已經接到風聲,早早在門口候着。

謝甯下了轎子,也有等候多時的婆子丫頭迎着她往内院裡帶。

遠遠地,謝甯聽到謝遠山與劉公公寒暄,驚覺謝遠山貌似憨厚實則熟通人情世故的一面,不由得嘲諷一笑,誰說善于打仗的就一定是粗人呢?謝遠山雖然大字不識幾個,但肚子裡都是算計。

婆子丫鬟們才把謝甯送到内院,李婉就臉色陰沉,“好大的膽子,真是在邊陽關淨學會了些沒輕沒重,那長公主也是你能支使的?昨兒當着貴妃和長公主的面,我沒好說你,真是把我和你爹的臉都丢盡了!成何體統!”

李婉緊緊攥住手指,渾身怒氣,謝甯卻并不在意,隻是眼神掠過母親的手背時,目光忽然頓住,她盯着那一塊青紫,語氣陡然轉冷,“他又打你了?”

李婉原本的怒氣一窒,局促的捂住手背,臉上慌亂之色閃過,更加色厲内荏,“說你的事兒呢,你又胡亂攀扯什麼?”

謝甯盯着她,冷笑道,“你倒是顧全了體統,隻怕到最後,顧不全性命。”

她略帶嘲諷的語氣徹底激怒了李婉,“謝甯!你失心瘋不成,怎麼說話呢?再說,你爹他隻是喝多了酒,平時裡對你我還不夠好嗎?你也可着這全京城看看,哪家大門大戶的隻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女兒?我平日裡多勸你爹納妾他都不肯,他這樣的,全天下能找到幾個?全是我對不住他——”

謝甯聽不下去。她覺得自己的娘就像被人下了毒,毒壞了腦子,明明被謝遠山打得體無完膚,卻竟然還總覺得是自己對不住謝遠山。謝甯幾次張嘴,又憋了回去。她真得很想知道,如果母親此刻知道,不久後她真的會被謝遠山活活打死,現在還會不會這般維護他?

謝甯清楚記得,除夕宮宴之後不到半個月,她就被下旨送進習藝館學習宮規。而她的母親李婉,在元宵之後随謝遠山返回邊陽關的路上,會被活活打死。但謝甯要等到次年三月賜婚大典結束,才能得知母親去世的消息,報信兒的隻說是李婉禁不住旅途勞頓,舊病難醫而亡,又時隔一年,謝甯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見着。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謝甯有心,當初收斂屍身的士兵和被打發的侍奉丫頭都能告知謝甯真相。

粗粗算起來,她十七歲入宮,十八歲被封為太子妃,賜婚結束後得知母親死訊,為母親守孝三年,二十一歲那年才真正入主東宮。

當然,她和蕭容真正相識發生在不久之後的習藝館,但直到二十五歲從安定門一躍而下,她和蕭容的關系才徹底斷絕。

現在回想起來,在京中八年,每一天都是噩夢。包括和蕭容厮混沉淪的那些時光,都像是引人入彀的毒|藥,所有的親昵旖旎,在撕破真相後隻剩下鮮血淋漓。

母親愛過她嗎?應該是愛的,但是母親的愛裡帶着毒,這份毒的引子是謝遠山,她的母親李婉願意為了丈夫獻出一切,當然包括女兒。謝甯知道,娘親心中有杆秤,一頭是她,一頭是謝遠山,但她顯然遠遠不敵謝遠山的份量。

蕭容愛過她嗎?應該有過,畢竟堂堂長公主殿下,如果對她沒有一點感情,絕不至于以身入局,能與謝甯耳鬓厮磨水乳相融。但是,蕭容的心裡也有一杆秤,一頭是微不足道的謝甯,另一頭是潑天權勢。在權勢面前,謝甯又顯得太不值一提了。

謝甯生命中最重要最在意的兩個人,卻都并不将她視為最重,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現在謝甯也不願以她們為重了,别人不在意她,她自己在意自己。她和謝遠山的鬥争,将是她這一生鬥争的開始,謝甯已經知道,唯有鬥争,才能真正獲得平靜。一切靠上位者所謂的賞賜和良心得來的,都是水中月鏡中花,他們可以給,就可以拿走。

至于良心,那更是那些人少之又少且極不可靠的稀罕物了。

更何況,謝遠山就沒有“良心”這個東西。

李婉的喋喋不休,在謝遠山過來的那一刻終于劃上休止符。

謝遠山收起笑容,鋒利的眉峰一聚就透出一股懾人的兇悍,“年關這樣的日子,怎麼能在長公主府上叨擾?你娘就是這樣教你的!”

他不必說多重的話,隻需要臉拉下來,語氣一低,配上一身肅殺之氣,足以讓人腿軟。

謝甯上輩子最怕的就是爹訓話,然而現在再來看也不過如此。既然覺得她除夕夜宿公主府不妥當,昨夜怎麼不見去尋?若是尋回人來,如今再罵,也算有始有終,可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年關時節女兒不在府上,卻連問都不問,現在才來顧劈頭蓋臉責罵,到底該怪誰?

一時間,謝甯甚至覺得,上輩子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真是荒唐可笑!

今時不同往日,她靜靜地聽謝遠山訓斥,神色也很平靜,全然不似過去那樣惶恐不安,就連謝遠山這樣以粗人自诩的莽漢,都覺察出不對來。

然而,謝遠山并不了解謝甯。這個女兒一貫給他的感覺是膽小呆闆,現在這個表現好似也隻是呆闆罷了。謝遠山眉頭皺得更深,收起話頭,轉而道,“有要事交代你。”

謝甯垂眸,對他要交代的事情心知肚明。

果然,就聽謝遠山緩和了語氣,“你是我謝遠山唯一的女兒,皇上疼你,怕你将來沒有好出路,給你配了天底下最好的男兒,你要懂得皇上的大恩大德,将來好好輔佐太子殿下!”

李婉這才面露喜色,瞪謝甯一眼,“聽到沒有,你這丫頭,木得跟個死人一樣,皇上要聘你為太子妃呢!這真是天大的福氣!不然以後,你能嫁給誰呢?你看看你,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段沒身段,連禮數都不知道,這多虧皇上看重你爹,全是沾了你爹的光,你才能有這樣的好命!”

“以後做了太子妃,可不能像現在這樣一副死人樣,你要懂得讨太子喜歡!”

“你娘說的沒錯,女子出嫁從夫,最要緊的是讨得丈夫歡心,隻是你的丈夫非同尋常,自然對你的要求也和尋常婦人不同,”謝遠山道,“這些事倒是不急,以後謝甯就留在京中,去習藝館學幾年規矩,等太子弱冠禮之後再行賜婚,不然,她現在這個模樣,怎麼配得上太子殿下!”

上輩子,她的爹娘就是這樣把她“交代”出去的,從頭到尾都沒有謝甯開口的機會。

謝甯平靜地看着他們,直到李婉覺察不對,“怎麼,你高興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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