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即便是鄒廷炫,也不難看出,朝佩的個人意願了。
“好,那我就将她交給你。”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離開他,去到邵季涯的身邊。
“多謝。”
邵季涯在鄒廷炫手中接過朝佩,朝佩感覺自己好像一隻脫水的魚終于找到了一片汪洋可以好好地待着呼吸了。
她緊緊伸手摟在邵季涯的後頸,生怕等會他就把她丢下了。雖然他一身的血但是不阻礙她不嫌棄地往他胸膛蹭了蹭,見他低眸擰眉看了眼她的怪異行為,她隻能小聲嘟囔:“臉癢,沒力撓了,擔待一下。”
朝佩驚訝地抿了抿嘴...她不啞巴了!離開鄒廷炫,她有力氣說話啦!
果然,自古萬人迷男主克女配就是這麼個理。
她待在邵季涯身邊,簡直太舒坦太安全了!
看着抱着朝佩遠去的邵季涯,段盈苣咬緊唇畔深呼吸一口氣,激動地說道:“廷炫,血凝妖妖丹,你不要了嗎?就這麼把朝佩交給他?”讓她氣憤的是,鄒廷炫壓根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血凝妖妖丹是長老們練藥之重,你中的毒,需要這味藥引來解。若是缺了這味藥引,長老們練不出解藥,你會死的。”
“朝佩的命,難道比你還重要嗎?你如果死了,魂畫宗宗主何人來擔,我又該怎麼辦!我是你的妻,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死去!我這就去求邵季涯把妖丹交出來給你。”她就不信,以她和邵季涯之間的感情,能不比那顆妖丹重要?!
隻要她求他,邵季涯一定會心軟将妖丹交與她的!
“胡鬧,我的毒,我自由辦法,你不要插手!更不許私下去求邵公子!”鄒廷炫在衆弟子驚訝的目光之中,甩開了段盈苣的手轉身離去。
這是第一次,他們第一次見到宗主和宗主夫人發生如此矛盾,而宗主甩開了宗主夫人的手!
*
邵季涯比鄒廷炫抱人的感覺還要好,這是真的。
邵季涯是自小習武之人,無論是身材還是比鄒廷炫還要好,胸肌發達,靠着他這處,就感覺很舒服很安全。
...
回想起前世意外看到鄒廷炫脫得光溜洗澡,她也是一陣頭疼。
那家夥不聲不語便來了,而那一次也是他主動來找她。
找她的原因不為别的,就為問她的身體怎樣了。
那個時候她還以為是她那NPC國師老爹給男主派發什麼任務了,不然男主怎麼突然就關心起她這個炮灰發妻了。
後來,她才知道,鄒廷炫受傷中毒了。
他沒有去找段盈苣,而是罕見地來找她了。
姑且認為,他是不想讓段盈苣知道後擔心他,跑到她這來當個要她照顧的大麻煩。
于是,沒有照顧人經驗且好吃懶做的朝佩聽從丫鬟的建議,決議給男主弄個熱水桶,讓他擱那裡頭泡澡。
簡言之,逼毒。
後面鄒廷炫的毒有沒有被逼出來,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她算錯了鄒廷炫泡澡結束的時辰,提前進去了,看到了他的裸/體。
身材不錯。
這是朝佩給他留下的四字評論。
現在她靠在邵季涯的胸肌處,一陣私欲就那麼不經意地在心口彌漫開來...
好想知道如果到最後在這本耽美文裡,鄒廷炫和邵季涯真的走到了一起,他倆誰在上誰在下...
好家夥,穿進耽美文後,朝佩被在客棧的那一幕給教壞了,“腐女”二字莫名其妙地就在她的腦海裡炸開了!
她打消自己這可怕念頭的動靜有點大,猛地一下就用自己的鐵頭撞了邵季涯——
“看來你恢複得不錯,都學會撞人了。”她捂着腦門,有些不好意思地擡頭看着他。
朝佩擡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微笑着說道:“我看你這裡長得結實,我撞撞看試試效果,沒想到還挺結實...”
她在揩油。
邵季涯感覺他再不制止她,她都要摸進他的衣服裡面去了。
“自己走。”他幹脆把她放了下來,讓她自己走。她明明這麼活潑好動,身上哪裡有一點生病虛弱的影子。
朝佩沒有氣力地蹲在地上,吐槽道:“你好無趣哦。”這個男人如此經不起調戲的嗎?!明明剛剛系統都給她提示攻略值增加了5%!!!
她開心得得寸進尺才在他這裡多不留分寸地揩他油,想着多撈一點積分,沒想到這家夥,他竟然就這樣跟她翻!臉!了?!
“哎,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她窩在地上,落地成花狀的裙瓣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小而嬌弱,擡眸看着居高臨下抱着胳膊看她的男人。
“鄒廷炫口是心非在于,他表現得很在乎我的樣子,實際上隻是想要通過我來跟你手上的血凝妖妖丹做交易。而為了維持他那般性子高潔的魂畫宗宗主身份,他拉不下臉來行如此卑劣之事。而你的口是心非就是,你明明嘴上說你不在乎我,可是邵季涯,你為什麼還是肯一而再則三地救我于水火之中呢?”
既然對她沒有感覺,為什麼攻略值會增加呢?
在雙手交握之際,她明明隻是想抓住他的衣襟,而他卻選擇握住了她的手。
邵季涯的表現,讓她出乎意料,但的确是在那個時候,她聽到了系統的提示音。
朝佩的眼睛很亮,一如浩瀚夜空之中的繁星一般,她說話的時候,很慢很平靜,就像是在認真分析什麼似的。
邵季涯眯了眯眼,聽着她慢悠悠地說完後,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委屈地看着他:“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難受,如果我等會真的倒下去了,記得帶我一起走。”
邵季涯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想要跟着他跑,更是害怕他會丢下她一個人跑了。她眼中的哀求,讓他向來毫無波瀾的心,第一次有了動搖。
如果說這份動搖,發生了第一次,日後便會有無數次。
可他是殺手,不可能有情,上一世的他就是因為情欲而敗在了鄒廷炫的手裡,如若這一世...
地上嬌小的身影陷入昏睡之際,身體卻比腦子先一步行動,在那一刻,那個漠然孤傲的少年,再一次向她伸出了手。一隻溫熱的掌心,墊在了她軟糯的側臉,緊緊地護住了她即将磕在地上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