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怪物,後有鬼影。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後面的影子肯定發覺我看到了她,打不過我還不能跑?我正想往右邊翻過去,跑它個措手不及。
沒想到那個人影迅速放大,一股溫熱的氣息逼近了我,緊接着有隻手緊緊地捂住了我的嘴。
有個女人在我耳邊講話:“噓,不要動。”
聽到這個聲音我腦子一空,談彌!她不是早就走了嗎,怎麼會現在在我家裡。
她沒走,她在這裡做什麼。我正想着的時候,樓梯的木偶已經朝我們慢慢走了過來。
我渾身僵直,不敢說話,也不敢動,像個死物一樣僵硬。
談彌的手還一直捂着我的嘴巴,憋得我有些喘不過氣,我也隻好忍着。
緊接着它停在了我們的身邊,那套濕透了的衣服似乎還冒着涼氣,往我們這邊鑽。
它站了一會兒,然後像沒看見我們一樣從我們身邊走過去。
我後面沒長眼睛,看不到它繞到背後去做了什麼,但過了幾分鐘,它又繼續回到樓梯,下了樓。
等它徹底到了一樓,談彌才松開手,呼出一口氣,“還好還好。”
“謝謝你,”我緩了會兒氣,皺着眉看她,“你怎麼會在我家?”
“呃這個,”她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理虧就換了個話題,用氣音說:“這個說來話長,我們先跟上去吧。”
的确,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還是得去看那個木偶去了哪裡。
一樓的燈滅了,我們先是在樓梯口觀察了一會。
現在隻有月光照進窗戶,借着這些自然光我們勉強看清幾分,那個木偶咿呀咿呀地推開門走出了屋子。
我們跟在後邊也出了屋,外邊夜晚很涼,我的睡衣睡褲都薄,風一吹涼飕飕的。
那個木偶爬到了水池裡邊,這下沒幹的衣服又完全濕掉了,緊接着它在水池裡撈出了自己的腦袋。
但還有另外四隻,它們去哪了?而且為什麼會在這個屋子裡發出這種事情?
三木偶裝上頭之後行動利索了許多,它從水池裡出來的時候帶出一大片水。
水池旁邊的草地被水浸濕,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一片的草比其他地方都要高上一節。
談彌拉了拉我的衣服,對我做一個跟上去的手勢。
我們不敢靠它太近,在後邊蹑手蹑腳地跟着,隻見它歪歪扭扭地繞過一個拐角。
不對,我心說不對,我們家那邊就是圍牆了。
我們小心翼翼跟上去,看到前方的景象後,直接愣在原地。
隻見前方空空如也。它不見了,隻有一堵牆和我們面對面。
談彌跑了過去,推了推那道牆,發現是真真實實的,咦了一聲,轉過頭問我:“那玩意去哪了?”
我心說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兩個人在這裡找了半天,連跟毛都沒找到。
這也不應該直接消失啊,難不成它爬牆出去了。這牆不低,有三米高,要翻出去需要很強的種行動能力,一個木偶,還不至于爬得這麼快。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身處幻覺之中。不知道是由于什麼原因,這種幻覺太過強烈,讓我分不清。
我看了眼談彌,她也看了我一眼。
是人的眼神,我松了口氣。
“快來一起找找,等下它真跑遠了。”談彌催我。
手腕上的紅色突然吸引了我的眼球,它還在,我還醒着。
我放松了下來,如果我再聰明一點,在那些木偶抓我手臂而我手腕上沒有紅繩的時候就應該反應過來那是幻象。
這個紅繩的作用或許就在于此。
而它現在好端端的套在我的手腕上,也說明我現在是真實的。
此時月亮因為被雲擋住了一半,時隐時現的,将整個環境顯得更為陰冷。
我們倆找了一會兒,發現真的找不到什麼以後,隻好先放棄了。
但事情還沒結束,我拉住她,以免這家夥跑掉,“給我說清楚。”
我把她拉到我的房間,打開燈,将門鎖上。
“說吧,”我坐在椅子上,“你在我家做什麼,今天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談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是走了,後面又回來了。”
“回來做什麼?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這兩個月裡你都查到了什麼?”
按談彌剛剛捂住我讓我不要動的行為,可見她了解得并不少,她昨天說來旅遊的,肯定也是騙人的。
她沉默了半晌,似乎在思考要不要告訴我。
“你不告訴我,我就去報警,告你私闖民宅。”
談彌聽完這句話噗得一聲笑出來,聳了聳肩:“我告訴你。”
“正式認識一下,我是談彌,來自談家。”
我心說這人搞得神神秘秘的,這和昨天的介紹有啥區别,多了一個來自談家。
我在腦子裡搜尋這什麼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