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墓頂太高,也難怪剛才我們看不到它。
它的手掌和腳掌都緊緊吸附在墓頂上,四掌的爪子都非常長,而且很尖。
這玩意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還是半死不活的?
我注意到,這粽子渾身上下布滿了彈孔,那張怪臉上也有。
而且它到底是怎麼跑到牆上去的,怎麼可能會像這樣貼在牆上不掉下來?而且他朝我們流口水,是想吃掉我們嗎?
這玩意他長得像人又不像人,有哪個人會有這麼長一張臉,又有那個人會像壁虎一樣在牆上來去自如。
這張臉怪異無比,它臉部上庭奇長,甚至占了整張臉的一半,這完全不會是一個正常人的臉。
這怪東西口水流啊流,奇怪的是這玩意流口水是閉着嘴巴的。口水順着它的嘴角流出,嘀嗒嘀嗒地滴在它正下方的陶罐上,那個蓋子被流覆上的口水,蓋子表面都濕透了。
我看它身上的古樸老衣,莫名地有一種熟悉感。
真是怪了,難不成我和它是老朋友不成。
談彌慢慢後退,十分疑惑,“這東西該不會就是墓主吧。”
腦袋嗡得一下,我幾乎聽不到别的聲音。談彌說得沒錯,這是墓主下葬的時候穿的衣服。
我頭皮發麻,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南宋到現在有八百多年了,就算是粽子,也不會這麼靈活吧。
我以前不知道從哪裡看來的小故事,有一處漢朝古墓被挖掘出了一具活體女屍,全身皮膚都成了幹褐色。至于為什麼說是活體,那是因為當時挖出來的時候,女屍還在咿呀咿呀地呻吟。
漢朝,距今可是約有兩千年,兩千年的活體女屍,那是個什麼概念,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長生?想到這裡我冷汗直流,這種長生還不如死了痛快。
可那漢朝女屍出土不到半小時,迅速死去。我說你這墓主,又何必這麼靈活敏捷,怎麼不學學你的前輩!
墓主起屍的原因究竟是什麼,我腦袋飛速轉動,是那些盜墓賊的人氣沾染到了屍體,故而墓主屍變,還是說久在盜墓賊進來之前,墓主就已經屍變了?
究竟是哪個?這其中關竅或許能救我們二人兩命也未可知。
忽然間我的腦中炸起一道驚雷,那些人的腦袋,應該就是這個東西吃掉的。
這一瞬間我有了猜測,那些人來到這個墓室之後,可能是想和我們一樣掀開這個蓋子,但是被這個怪物吓到,然後亂跑到了他們死掉的那個地方,逃無可逃後被它啃掉了腦袋。
那它身上這些孔洞,肯定是被那群盜墓賊打出來的!
比起盜墓賊的腦袋被墓主咬掉,讓我驚懼無比的是墓主身上的彈孔。這證明那些盜墓賊朝墓主開了槍,而沒解決掉這個怪物,那我和談彌隻有兩個人,兩把槍,今天豈不是要命喪于此?
我心中哀歎一聲,求黑白無常輕點勾我的魂。
還沒等我祈禱完,墓主邊流着口水邊朝我們撲過來。
不過還好,我們有兩個,它的動作明顯遲疑了。我猜想這是一種粽子的本能,和那個皮鬼差不多,就是它現在眼前有兩道菜,不知道先吃哪一個,還在挑。
我把我的想法說出來,談彌頓時叫道:“挑?!哪裡近它吃哪個,還不跑!”
我們趁它遲疑的時間,分别朝兩邊側滾,随後子彈立刻朝它打了過去。
談彌一槍打在了它的眼睛上,而我的槍法随便,飛出的那粒子彈幸運地擊中了它的脖子。
墓主完全沒被我們影響,它有時候甚至躲都不躲子彈,任由子彈打中它的身體。
這怪物明顯比皮鬼難纏多了,它和皮鬼是兩種東西,皮鬼是隐匿于世的奇葩,而這個怪物是粽子,是起屍,是有緣由的。
可皮鬼有弱點,而我暫時找不到面前這個怪物的弱點,找不到弱點,就陷入了死局。
這太矛盾了,“打掉它腦袋!”我喊道,不管什麼僵屍喪屍奇葩屍,隻要腦袋沒了,那就失去了支柱,失去了中心。
它似乎知道腦袋脖子是它的薄弱點,往它這處打的子彈它居然就會躲。頃刻間,它先沖到了談彌的面前,可現在明明是我離它要更近一點。
我心道果然如此,這些粽子應該能通過某一種途徑知道我和談彌的不同。
這時怪物已經朝談彌伸出了爪子,談彌像鬥牛一樣躲閃,又一槍擦過了它的脖子,但這玩意的脖子還是沒斷,連搖搖欲墜的兆頭也沒有,看來它的脖子是真梗。
我趕緊開槍幫忙,結果天不遂人願,子彈居然已經全都打完了,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