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麻生雅貴的話,高峰準星有點驚訝:“這……是不是有點太麻煩了?”
麻生雅貴笑了笑:“其實,我自己也有點興趣。您介意說說其他幾起失蹤案的具體情況嗎?”
“關于這個,我目前隻知道失蹤人的名字,具體的還需要回去查查……”
與高峰準星交流完情報并定下各自的調查方向,将對方送出家門後,麻生雅貴轉頭就去找了說是要“睡覺”實際上又在看小說的文月霭。
“霭。”麻生雅貴靠在門邊,“你……”
“不是masa你想的那樣。”文月霭保持着坐在地上看書的姿勢,頭也沒擡,“我不會試探任何人。我隻是覺得,那是高峰的朋友,真相是怎麼樣的,今後要怎麼看待自己的朋友,還是他自己去确認比較好,我對這件事不感興趣,也懶得參與。”
不會試探任何人?總覺得這句話有什麼深意。
麻生雅貴心裡思考着其中的含義,嘴上則是順着話題繼續說:“是嗎?我隻是感覺你還挺重視他的。”
“重視談不上,隻是還算有好感吧,他有自知之明這一點和masa很像喔。”文月霭擡頭看了一眼麻生雅貴,“雖然說,我不在意他人對我的看法,但是,這不是我不會試探人的原因哦。”
聽到文月霭的話,麻生雅貴一愣,是讀心……嗎?
是啊,這樣就能解釋為什麼霭不會試探任何人了,因為不管是誰,在他的面前就如同自帶注解,簡單易懂。
“那也沒那麼神奇,”文月霭笑出了聲,“大多時候我是不會去聽的,因為很煩,不是誰的心聲都值得聽的。”
麻生雅貴眨了眨眼,那你現在不就在聽我的心聲嗎?
“我沒在聽了喔,所以masa你現在在想什麼我可不知道喲。”文月霭嘴邊噙着一絲笑意,繼續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書。
麻生雅貴失笑:“好好,我知道了。”
這樣也好,他以後就不用擔心霭交友不慎,被人欺騙利用了。
把手中的書翻過一頁,文月霭的眼中溢出了滿滿的愉快。
啊呀,不愧是高峰老師珍藏的絕版小說,果然很有趣。
“對了,”離開前,麻生雅貴說,“我已經決定和高峰老師一起調查這件事了,之後有什麼進展再告訴你。”
“嗯嗯,知道了。”
高峰準星的這位失蹤的朋友叫做五島史裕,曾經在日賣新聞就職,是專門報道社會新聞的,7年前離職成為了自由記者,供稿于富士日報。
雖然不是什麼名記者,但也有車有房,不愁吃穿,有一個妻子和上小學的女兒。人際關系也很尋常,有關系好的朋友,也有互相看不順眼的對手。
從資料上看,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
麻生雅貴托了警方内部的關系,拿到了其他失蹤人的資料。
大永遙佳,31歲,未婚,就職于富士日報,失蹤前剛結束加班從公司離開,正準備開車回家。第二天早晨被路人發現空無一人的車子停在她家附近的路邊,她的随身物品卻并不在車裡。
桶田弘大,40歲,未婚,自由職業者,和朋友一起自駕到輕井澤遊玩,失蹤前獨自一人開車離開酒店去買東西。朋友發現他許久未歸,發現聯系不上後出門找人無果,遂報警,第二天,警方找到了車子卻沒找到人,車鑰匙還在車裡。
田茂達行,59歲,富士日報的股東,有一個妻子和一個兒子,失蹤前和妻子約好一起吃晚餐,在開車去接妻子的路上失蹤。第二天,警方在他可能開車經過的路上找到了他的車子,他的車子裡還有準備送給妻子的花。
田茂惇美,54歲,是田茂達行的妻子,在田茂達行失蹤的隔天晚上,在從警局開車回家的路上失蹤。和她的丈夫一樣,經過搜尋,警方在她回家的路上發現了她的車,車子沒有熄火,副駕駛上還有她的包。
和高峰準星說的一樣,這幾起失蹤案的失蹤人都是在夜晚獨自開車後失蹤的,不過,他們的車子剩餘的油量、車内的狀态卻各不相同。
像五島史裕就是把油開完了才下車,田茂惇美則是為了方便迅速回到車上逃跑,什麼都沒帶,甚至沒有熄火。
麻生雅貴思考,也就是說,隻要下車,就會消失嗎?
看着這幾名失蹤者的信息,麻生雅貴對比來對比去,發現單從紙面資料來看,根本找不到他們的共通之處,雖然其他四人和富士日報多多少少都有點關系,可桶田弘大卻與富士日報毫不相幹。
不過,有一點值得注意,除了田茂夫妻之外,這個怪異并沒有找上其他失蹤者的家人,也就是說,田茂夫妻一定有什麼特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