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您好,以後這種活動我們cp粉就不參加了,回到超話,他怎麼叫也不發帖,叫磕糖也沒反應,我原來以為是磕暈了,仔細一看原來是死了。謝謝導演,謝謝節目組,天殺的我要報警抓你們】
也有cp粉另辟蹊徑從玻璃渣中找出了磕點,并且觀察力強大:
【大家先不要傷心,因為此時船上還有一個比cp粉更傷心的人——
沒錯就是我們的小紀】
【哈哈哈哈我也發現了
大叔問祺崽和小紀是不是一對的時候,小紀悄悄翹起了嘴角】
【有些人表面繃着臉,其實已經偷看老婆好幾次了】
【紀言禮内心os:有人說我倆是一對诶嘿嘿】
【然後遲祺說不是後,小紀的臉立馬就垮下去了,高興不到十秒哈哈哈哈】
【小紀的背影透着莫名的怨氣】
【我還可以,我又又又支棱起來了,我最愛磕的就是虐戀】
【暴躁小狼狗和不自知的釣系美人,嗯,怎麼不好磕呢】
這邊cp粉重整旗鼓,那邊數量同樣龐大的唯粉不願意了:
【呸,什麼虐戀,明明就是舔着臉的單戀】
【遲祺獨美,别什麼事都帶上我們遲祺】
【哈,真當我們祺崽是流量密碼了】
【我們遲祺都明确拒絕了,有些人還在那裡跳什麼】
【他們當然不是一對啦~因為遲祺是我的老公~其他小bi**h有多遠滾多遠~】
兩方撕了起來,評論陷入一團混戰。
——
“咦,你倆不是一對嗎?”劉大哥仍不死心。
他撓了撓頭:“你們陳導跟我說,你們這個什麼七天七夜節目就是六個人同居一周。我問了我兒子,他說年輕人管這叫戀、戀綜,說裡面的人一起吃飯,一起睡覺,都想成為情侶。”
他指了指紀言禮,又指了指我:“怎麼,你倆不是一對嗎?那為啥子一起睡覺?”
拍攝人員剛打開直播時跟我打了招呼,所以我知道現在還在直播中。我已經不敢想象劉大哥這話一出,評論會變得多麼奇怪了。
我頂着紀言禮驟然看過來的同樣奇怪的目光,硬着頭皮解釋:“叔,七天七夜不是戀綜,是戶外生活觀察綜藝。”
“哦哦,觀察你們在戶外睡覺。”劉大哥顯然沒聽明白。
我:……
劉大哥問我:“你現在單身嗎?”
我遲疑着點了點頭。
然後又大聲問紀言禮:“小夥子,你有男女朋友嗎?”
紀言禮出乎意料地竟然願意回答,背對着我和劉大哥,甩來硬邦邦的一句“沒有”。
劉大哥一拍大腿,喜笑顔開:“那不正好。
俊A美O…B,正正好一對。戀愛,談就完了,婚,結就完了,小孩,生、領養就完了,AO雖然領養不到,但從福利院領養個beta還是挺容易的……”
“我們隻是同事。”我揚聲,硬生生打斷劉大哥的話,“我們是拍同一檔綜藝的同事拍完後就分道揚镳各回各家了不是情侶也不會成為情侶叔船好像歪了你去看看吧。”别再說了。
為了避免劉大哥繼續說出什麼炸裂的話,我起身,逃一般地走到船尾。
船尾,紀言禮的臉似乎更臭了,背過身不看人,手背上青筋鼓起,洩憤似地大力拉扯着漁網,把網連同挂着的魚重重甩向另一側。
我剛要出聲提醒他慢點,意外就發生了。未經控制力道的漁網邊緣甩到了我胳膊上,沿着在海裡的另一端的拉力下滑,最終勒到了我沒來得及收回、也沒帶手套的手上。
而那時候我腦子裡居然想的是,嗯,紀言禮果然沒有聽見劉大哥一開始的提醒。
——
八點十分。
收網收到一半,我被鋒利的漁網線劃破手掌,血絲絲從傷口滲出。
——
“遲祺!”
紀言禮一個箭步沖了過來,捧住我的手。他的手冰涼,和我接觸的手指竟然抖得比我還厲害。
傷口不深,但比較長,橫貫整個手掌,所以看起來比較吓人。絲絲縷縷的血從細長的傷口滲出,和手上從漁網上沾到的水融合,再順着掌心的紋路滴下,滴到紀言禮的手上。
紀言禮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幾乎可以稱得上手足無措。
感覺下一秒就要說出:“管家,快去叫私人醫生。”類似的言論呢。
為了避免這種嚴肅的情況下我被逗笑,我先扭頭喊了劉大哥:“叔,船上有藥箱嗎?”
“有有有。”劉大哥探頭回答,然後吓了一跳:“咋了咋了?”
“沒大事,”我笑笑,順便拍拍紀言禮的肩寬慰他,“不小心被漁網線割傷了。”
“呀!
我去給你找藥箱。”劉大哥火急火燎地鑽進駕駛室。
——
我确實怕疼沒錯,但幸運或不幸的是,我很能忍、不會讓别人看出來我正承受痛苦,并且非常擅于苦中作樂。
“對不起。”紀言禮蹲在我身前替我上藥,垂着頭看不清楚表情,悶悶道。
小學雞的認錯态度誠懇,這句“對不起”他不知道已經說過多少遍了。
我也不知道多少遍回答他:“紀少爺,我真的沒大事。”
紀言禮看起來仍舊是一幅很内疚的樣子,耷拉着腦袋、抿着唇,像條淋濕的野狗,在劉大哥再三告訴他“不嚴重過幾天會痊愈的”之後,按在我手臂上的手倒是不抖了,卻依然冰涼。
為了避免對話再次重複,我故意激他:“你要哭了嗎?”
“怎麼可能!”少爺炸毛,猛地擡起頭。
但是他的眼尾卻紅紅的。
啊,我心中驚訝,沒敢說話了。
少爺飛速低下頭。
天色已然大量,霧氣散盡,太陽以雄壯的姿态升起,船在海上随着波浪起伏,拉網的人已經換成了劉大哥,他拉着網的手臂黝黑強壯,汗珠落下,嘹亮的漁民号子與鳥鳴聲相合……
紀言禮突然開口:“喂遲祺,你能不能别喊我紀少爺了?”
我:“那你希望我怎麼喊你?”
他直視着我的眼睛:“你怎麼喊我小舅舅的?”
我想了想:“就叫他名字啊,或者老闆、陸總。”
紀言禮嘁了一聲:“你倆真沒意思。”
現在的小孩的想法真難以捉摸,我反問:“什麼稱呼比較有意思?
小紅?言禮?言言,禮禮?”
紀言禮耳朵紅了,扭過頭,小聲嘟囔道:“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