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積不知道容如瀾的心路曆程,借着光球的光挑了幾包包裝完好的壓縮餅幹,拿衛衣下擺兜住,仰頭對容如瀾說:“挑好了,我們回去吧。”
“你拿這麼多,能吃完嗎?”容如瀾用看豬一樣的眼神看他,黑濃的羽睫半耷着,有些戲谑。
喻積被直觀的美貌暴擊,面紅耳赤地解釋道:“不隻是我一個人吃啦,還有玩家。”
某人這才想起來還有那倆玩家等着伺候呢,表情更不爽了,直接使了個懸浮術把喻積手裡的壓縮餅幹都搶了過來,不讓他沾手。
好笑,他的人怎麼能去伺候無關人員,玩家算什麼東西?他眼風都不帶甩一個的。
喻積又沒見識地湊過來,貓兒眼亮晶晶的:“懸浮術好酷——能把我懸浮起來嗎?”
容如瀾突然側過頭,用手指遮住上揚的唇角,低低笑了起來,低沉的笑音聽得喻積心跳聲貌似和他共振了,有些不自在地問:“我說了什麼很好笑的嗎?”
“隻是覺得你四腳朝天的樣子很好笑而已。”
不是,而是想到了怎麼用懸浮術把這個傻瓜懸浮起來,再故意把他放下,騙他摔到自己懷裡,還要兩眼淚汪汪地求他别松手怕摔跤的場景,可愛。
喻積難得羞得漲紅了臉,可惡的大魔王,就知道嘲笑他!
走到曲湖他們面前,喻積好聲好氣地給他們遞上壓縮餅幹:“你們也餓了吧?”
曲湖下意識看了眼容如瀾的表情,果然在臭臉,抽到SSR就是祖宗,他樂意供起來,而祖宗護着的更是不能得罪。
“謝謝。”曲湖對這個R卡美人心情複雜。
因為他廢物是真的廢物,但性格比SSR大佬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他就像是SSR的拴狗繩,曲湖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這個詞。
容如瀾雙手抱胸看兩人互動,不耐煩地啧一聲:“不是餓了麼?吃不吃了。”
喻積忙點頭,找曲湖要了兩瓶礦泉水,一瓶拿來洗手,他洗完還問容如瀾要不要洗。
“不用管我。”容如瀾在他對面的毯子上支起一條腿坐下,腿的長度很可觀。
喻積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開壓縮餅幹的包裝,小心地啃了一個角,味道還挺不錯的嘛,之前一直聽說壓縮餅幹不好吃,他還有點忐忑。
就是有點幹,他轉頭去找另一瓶他沒用過的礦泉水,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有點摸不着頭腦。
身邊的某人嗤笑一聲,把礦泉水瓶拿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小瞎子。”
喻積鼓着腮幫子往他那邊走,不知道哪來的東西把他絆了一跤,特别俗套地往容如瀾懷裡摔。
奸計得逞的容如瀾悄悄把石子用地獄火毀屍滅迹,還裝作很震驚的樣子:“喂,這樣投懷送抱也太刻意了吧?”
喻積急忙咽下嘴裡的餅幹想要解釋自己真不是故意的,被噎得眼泛淚花,掙紮着想從容如瀾的懷裡爬起來。
一瓶被擰開的礦泉水被拿到他面前:“好了,快喝。”
他喝了幾口水,擡頭去看還抱着他的大魔王,卻發現那人早就側過頭去,一臉深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在想……如果以後能多抱幾下老婆,喂老婆喝水吃飯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幸福。
等等,要想到下流的地方去了!
容如瀾突然面色一凜,把喻積跟抓小雞一樣提着衣領放到一邊,表情正經地好像下一秒就要去拍證件照:“還要在我懷裡呆多久?”
倒打一耙。不知道為什麼,喻積莫名想到這個詞。
感受到兩股強烈的目光,喻積靠準确的第六感找到了一旁偷偷摸摸看他們的曲湖二人:“你們也要來坐嗎?”
“不不不不不。”隊友擺擺手,“您們繼續。”
他偏頭對着曲湖低聲道:“破壞小情侶獨處,SSR會把我們咔嚓掉的。”
曲湖煞有其事地點頭。
明明是在喪屍世界,自從SSR大佬來了之後,卻像電視九點半準時播放的戀愛劇一樣,喂了他們一嘴的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