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不想到毯子上去坐嗎?是大佬在用眼神警告他們啊啊啊啊啊啊——
玩家心裡苦。
但曲湖還有一件事要問,他鼓起勇氣去找容如瀾:“我們剩下的時間一直坐在這可以嗎?如果不換地方,喪屍會越來越多的。”
容如瀾毫無情緒地撩起眼皮,看他一眼,那種如同看蝼蟻的目光冰得曲湖一哆嗦:“不需要你教我。”
“诶?這樣嗎?我們要不還是換地方吧。”喻積聽到了曲湖的話,熱心提議道。
容如瀾立馬臭臉:“聽他們的做什麼,我已經放好結界,一隻蚊子都飛不進來。”
“哇——”喻積又崇拜了。
曲湖默默退場,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容如瀾臭臉才看起來不好惹,但剛剛看他那一眼的時候,才好像接觸到了真正的容如瀾。
好冷。
曲湖想起了之前去過的冰川副本,那壯觀清冷的冰川,在陽光下閃爍着讓人不敢直視的光,就僅僅是暴露在海面上的面積就已經讓人望而卻步,而那隻是冰川真實體積的十分之一。
容如瀾太冷了。
不知道沒有喻積的容如瀾會是什麼樣子。
曲湖一激靈,收起沒必要的好奇心。
容如瀾沒管他們,繼續看喻積吃東西,支起一條腿,懶洋洋地用手肘抵住膝蓋,撐着頭看他。
壓縮餅幹畢竟飽腹感很強,喻積吃了沒幾口就飽了,望着落地窗外開始微微泛白的天空,喃喃自語:“好想回去。”
容如瀾垂下眼睫,神情說不出的溫柔,用大拇指把他嘴角的餅幹屑擦去,嘴上還很不饒人:“才離開幾個小時就想家了?沒出息。”
喻積沒注意到他的動作,有些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當然想家,家裡的床軟軟的,空氣香香的,還有果果給我送的水果吃。”
聽到果果二字,容如瀾酸味沖天:“果果果果,三句話兩句不離果果,陪在你身邊的是我還是你愛的果果?你睜大眼睛看看。”
喻積歪歪頭:“可是果果是我最好的朋友啊,為什麼不能想他?”
容如瀾快把牙咬碎了,真想敲喻積的腦殼,果果能像他這樣保護這個呆瓜嗎?
他嫉妒得殺心頓起,每次看到喻積聽那個果果的話的時候,就真想把果果給消滅,可他的理智告訴他,如果真這樣做了,他和喻積就永遠沒可能了。
無論他以前是多麼暴虐無情,現在也得好好收住,才能繼續保護喻積。
畢竟喻積隻能靠他。
隻是喻積不知道他到底為他做了什麼而已。
什麼時候自己品格這麼高尚了?明明他是個壞蛋啊?
容如瀾百思不得其解。
喻積困得擡不起頭,沒繼續和容如瀾辯論果果的事,找了個小角落抱着膝蓋睡着了,沒多久,平穩的呼吸聲就傳進了耳力驚人的容如瀾耳朵裡。
他像個怨婦一樣戳戳喻積擠壓出來的臉頰肉,嘀嘀咕咕:“我對你還不好嗎?笨蛋,傻瓜,呆瓜,你就不能自己主動點嗎?向我撒嬌就這麼難?”
臉色臭得要命,卻還是輕輕地把喻積抱在懷裡,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用最舒服的姿勢陷入深眠。
容如瀾像個變态,用鼻子靠近喻積的發絲,吸了幾口他的味道。
等笨蛋開竅,太陽大概都會從西邊出來了吧。
可是,誰叫自己那麼喜歡呢?
自讨苦吃還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