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積後知後覺才意識到容如瀾剛才喊了他什麼,但此時他已經被容如瀾捏着後頸肉往考場走,來不及羞澀了。
反射弧超長的好處就在此!
喻積慢吞吞地紅了臉,低下頭不讓旁邊比他高了一頭的某人看到,殊不知自己連靠近耳根那處脖子的皮膚也變成了淡粉色,超級明顯。
容如瀾面不改色,目不斜視,正直到不能再正直地用餘光偷看喻積,看到他淡粉色的脖子,平日因不爽而微抿着的唇瓣得意地向上挑,又被壓下去。
喂喂喂,不就是讓這個呆瓜紅了一次臉麼,至于這麼高興嗎?
我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容如瀾心裡的小人狠狠打了自己兩下,叫他不要這麼得意下去了,但嘴角還是不受控地向上,整個人如沐春風了起來。
喻積突然向後轉,沖着容如瀾驚道:“就我們倆進來嗎?果果他們呢?”
容如瀾把唇角壓得緊緊的,敲了他一個闆栗:“蠢,才想起來你的果果?”呸,什麼話,什麼叫你的,明明喻積是他容如瀾的,果果隻是個不相幹的人。
他們兩個人的愛情已經夠擁擠了,不需要無關人士摻和。
“果果他們自己會解決的,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容如瀾臉色不虞,純粹是醋得。
喻積眨巴眨巴眼,一臉理所當然道:“诶,你不是替我考試嗎?我還要擔心什麼嗎?”
這麼理所當然!!!
容如瀾,容如瀾被萌到了。
老婆不靠他還能靠誰啊,這才對嘛,就是要理所當然使喚他啊,除了他還能靠誰!?
容如瀾的舔狗心又美滋滋了。
但他表面還是繃着臉:“你什麼意思?占我便宜不說,還使喚我?你是我什麼人,我是你什麼人,好笑。”
喻積撓撓眉尾,斟酌了一下,用謹慎又小心的語氣詢問道:“我不是你的家屬嗎?”
“什麼家屬?”容如瀾明知故問。
喻積左顧右盼,确定前面除了領路的門衛就再也沒别人了,飛快道:“妻子呀。”
容如瀾陣亡。
那輕輕快快的三個字,把他這個泰山崩于眼前都面不改色的大壞蛋震麻了。
他一邊開心一邊罵自己。
就幾句話,把你釣得不上不下,容如瀾啊容如瀾,要不說你舔狗呢,誰能比你好哄。
好哄就好哄,能得到老婆的實惠才是真的!
容如瀾按捺住心裡的波濤洶湧,很拽地挑起一邊嘴角,笑出一顆虎牙,諷刺道:“我勉為其難幫幫你好了,沒有别的報酬了麼?”
聽到這句話,喻積下意識順着他的“報酬”開始發散,這樣輕佻的語氣,報酬……報酬該不會是指他自己吧?!
不不不不許自作多情,大魔王怎麼會看得上他,除非他真的跟自己告白,喻積是不會相信他對自己有多少特别的喜歡的!
喻積呆滞許久,明顯是宕機了。
容如瀾啧了一下:“你又想到哪裡去了?我說的報酬是替我洗衣做飯洗碗打掃衛生,揉肩捶背這種小弟的活兒,你該不會……”
某個就算天天臭臉還是英俊逼人的少年稍微俯下身子,桃花眼略帶笑意,和他差點鼻尖相碰:“該不會想到什麼以身相許的情節了吧?”
“我……”喻積不會撒謊,明顯慌亂了起來,柔軟如花瓣的唇瓣被他咬了又咬,還是說不出話。
容如瀾視線向下,盯着那片對他有着無限誘惑的唇,不動聲色地動了動喉結,聲音低沉:“誰知道你的以身相許是不是想吃我豆腐呢?”
“不是不是!都沒有!”喻積瘋狂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