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服了九九八十一難終于保住了自己最後的福利的容如瀾成功到達宿舍樓,看着破舊陰森的宿舍樓,難得沒有那麼嫌棄。
越陰森越好,越可怕越好,最好把他老婆吓得半夜爬上他的床就再也不敢下去這樣最好。
喻積捏着手裡的校服,想到晚上還要一個人躺在這硬邦邦的鐵架床上,現在就想轉身跑了嗚嗚嗚。
看看這破舊漏風的門,他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和外面的鬼對上視線,萬一有一隻帶着血絲的鬼眼珠從門縫裡偷窺他,他又因翻來覆去睡不着而被鬼發現,抓去吃了怎麼辦?
看看這随時會掉下一塊巨大牆皮把他砸死的天花闆。
看看這破窗戶,外面一刮風就能發出萬鬼哀嚎的慘叫,簡直讓人難以入眠。
天啊,難不成市一中的學生條件都這麼艱苦的嗎?
喻積深深地敬佩了。
而今晚要半死不活地躺在這的是他。
喻積深深地心疼起自己了。
好苦的命,不僅要和可怕的大魔王同處一室,還要住在随時會鬧鬼的宿舍樓,太苦了!
容如瀾把校服随意丢在下鋪,指使喻積道:“先去洗澡。”他期待已久的環節!
喻積吓得不想洗:“不,不了吧,今天我還是不洗澡了。”
“什麼?你這麼不愛幹淨别跟我睡一間了。”容如瀾失望透頂,看向喻積的目光都暗含譴責。
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太髒了的喻積愧疚地低下頭:“那我洗嗚嗚,但是我沒有換洗衣服啊。”
容如瀾翻了翻這裡的衣櫃,意外翻到一件女士睡衣!
驚喜!
他随手甩到喻積身上,冷酷道:“這件睡衣。”
喻積好為難:“看起來放了好久還是别人穿過的,還不幹淨。”
容如瀾一個響指用潔淨魔法把它洗得幹幹淨淨。
喻積又看了看這件衣服的款式,又為難了:“怎麼是女士吊帶裙啊?這是男生宿舍該有的東西嗎?”
容如瀾不耐煩地擺擺手:“廢話好多,能穿就行,快去洗澡。”
喻積哭唧唧,在去陽台的獨立衛浴之前,猶猶豫豫地提出請求:“容如瀾嗚嗚嗚嗚嗚,你能站在門外陪我嗎?我怕鬼。”
“這都怕。”容如瀾敲了他一個闆栗,把他推進浴室,“快洗。”
喻積聲音隔着門闆悶悶地傳來,略帶顫抖:“你,你還在嗎?”
容如瀾嘴角勾起寵溺的弧度,手上重而随便地敲了兩下,表示他的存在。
喻積這才開始打開淋浴頭洗澡。
容如瀾雙手抱胸站在門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失算了。
因為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随着水聲時有時無地傳進他的耳中,他向來很有自制力的大腦開始不受控地想象一些少兒不宜的情節,這些都是根據系統制造的記憶衍生出來的,基于具體身體數值的,令人遐想的東西。
他冷淡地半阖眼眸,遮住眼裡深沉的欲.望,漫不經心地擡起食指,抹掉了鼻血。
這陣子出血量有點多,比他前幾十年的都多。
得補補血了。
容如瀾冷靜地想。
等看到喻積雙手扯着吊帶裙的領子向往上拉時,容如瀾才意識到,他的挑戰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