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好露啊。”喻積好後悔,想找件新衣服穿。他把吊帶裙的吊帶多打一個結,讓本來在胸膛上的衣領提到了鎖骨下。
吊帶裙不太長,在膝蓋上面,露出略帶肉感的大腿肉和細長的小腿。
他低着頭調整衣服,沒注意到容如瀾已經看愣了,平日裡淡然又無所謂的神情蕩然無存,像是餓了很久的流浪狗第一次看到肉骨頭一樣,緊緊把目光釘在了喻積的腿上。
好白好細,很好捏的樣子。
還有纖細的腳踝,好像一隻手的虎口就能把它環住,再将它擡到一邊,露出主人大腿下的風光。
容如瀾素了快三百年,頭一回像真正的青春期少年那樣,有了急色的困擾。
而他的毒藥,也是他的解藥,正在他面前純真地理着衣服,毫無所覺,像一隻在山野間行走的小鹿,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大灰狼叼住吞吃入腹。
容如瀾沒辦法再待下去,在喻積擡頭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之前,轉身進了宿舍,他破天荒地自己動手整理起了床鋪,把兩人的床都用清潔魔法弄得幹幹淨淨。
喻積受寵若驚,按住容如瀾的手,感動道:“辛苦你了,被子就我來整理吧。”
不能坐等着讓大魔王伺候自己吧,這也太沒有眼色了。
喻積非常有小弟的自覺,想要主動攬過活計。
下一秒,容如瀾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狠狠把他的手甩開,餘光意外瞥到的衣領下的風光,已經讓他心慌耳鳴,不能自已了。
“啊?”喻積被甩得有點懵,擡頭看容如瀾。
卻發現對方已經側過臉去,徒留紅彤彤的耳根暴露在喻積的視線裡。
喻積疑惑地歪頭:“這裡很熱嗎?”
容如瀾拿手捂住鼻子,悶聲悶氣道:“當然,你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道都到我鼻子裡了。”
喻積提起衣領聞了聞自己,沒什麼味道啊,可為什麼容如瀾反應這麼大?
他沒有深究,而是禮讓地問到:“你要洗澡嗎?”
容如瀾胡亂地應了幾聲,急忙進了浴室,關上門,背靠在浴室門上,深呼吸了幾下,卻發現喻積的味道還在鼻尖揮之不去。
很快他便意識到,這個浴室裡充斥着喻積獨特的香氣,像是喻積本人就在他附近一樣。
他不堪忍受地捂住眼睛,舔了舔躁動不安的虎牙和幹燥的唇瓣,自暴自棄地又吸了幾口。
這算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容如瀾不禁反問自己。
不,這不算,這是福利,隻是他太弱了,居然沒有承受老婆給福利的能力。
要多鍛煉鍛煉啊。
怎麼鍛煉呢?
當然是再多給他一點福利啊。
理論的巨人,現實的戀愛小學生容如瀾,痛并快樂着。
福利這種東西,隻要能有,那就不嫌多,畢竟他當了這麼久舔狗,也該給他幾根肉骨頭嘗嘗味兒吧。
容如瀾打開淋浴頭,嘩啦啦的水流從他線條優越的鼻梁滑下,沾濕的眼睫緩慢擡起,黑壓壓的睫毛襯得淡灰色的眼瞳更淡了,但那灰色裡,卻纏繞着絲絲縷縷的紅色。
恢複了真實的面無表情的他,冰冷得像隻适合被奉在神台的毫無感情的神明,絲毫不會垂憐神台下跪拜的衆生。
他以前确實如此。
而他現在,正在被一個叫喻積的人不斷拉扯重塑,變得越來越不像他。
但他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