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螺:“白,要怎麼做?”
餘白正要起身去準備東西,阿螺忙道:“你要什麼,我來準備。”
餘白:“先燒一鍋熱水,再準備幾塊幹淨的麻布。”
這些東西都有現成的,阿螺很快就送來了。
餘白讓阿螺用熱水打濕麻布,替阿辛擦拭胸背及四肢關節,再把纏在對方傷腿的麻布重新取下來。
他拿了幾條幹淨的新麻布,往上面敷了搗碎的斛蕨,接着給阿辛包紮起來,再固定好夾闆。
餘白做起事來不慢不緊,圍在外頭的獸人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治療辦法,覺得很新奇。
等霍铎爾把藥草送過來,餘白抓了三味常見的退熱藥草,帶到竈前煎成藥湯。
煎藥需要過程,看熱鬧的獸人走了一大半,祭司也黑着臉走了。
留下的幾個獸人都住在附近,做雜活的時候偶爾來瞅一眼。
餘白煎好藥,稍微吹涼了,端到阿辛面前讓他趁熱喝。
一向忍耐力很好的獸人喝了藥湯,苦得歪了歪嘴。
餘白溫聲好氣地說:“良藥苦口,這些藥草我留下了,每天早晚煎一次喝,最好吃過東西後再服藥。這幾天多休息,注意保暖。”
阿辛喝完藥不久,身上就開始發汗。
他躺得迷迷糊糊的,摸了摸獸崽的腦門,又抻長了脖子,扯着嗓子喊:“白,我身上輕快多了。”
餘白這會兒有點犯困,看到阿辛開始有了好轉的迹象後,就帶着霍铎爾回去了。
路上他有點迷迷糊糊的,險些踩進坑裡。
霍铎爾彎腰,一手拎着藥簍子,另一隻手掌展開,包着亞雌獸的後腦,把他扶正。
“白?”
餘白打起精神,笑呵呵地:“太困了。”
霍铎爾卻有些擔心他累着了。
過後幾天,阿辛的燒退了,腿也恢複不少。
阿螺抱着阿一找上門,餘白正在院裡開墾菜地,打算把土壤養一養,好等來年春天種點東西。
他聽到聲音,怕霍铎爾又過去将門口完全堵着了,便把木鋤塞到對方手上。
"幫我把這裡的泥翻一翻。"
餘白拿着還算趁手的木鋤頭,在霍铎爾手裡就跟個小玩具似的。
他抿唇失笑,很快跑去開門。
阿螺看見在腦門上紮個小發啾的亞雌獸愣了愣:“白?”
說完,把阿一放下。
矮墩墩的獸崽挎着一籃雞蛋,舉起胳膊要把籃子放到餘白手裡。
餘白詫異:“這是?”
阿螺笑道:“阿辛能下地走了,想送點東西給你表示謝意,所以讓阿一帶點雞蛋送過來。”
獸崽眼睛亮亮的,見餘白不接籃子,幹脆彎着腰把野雞蛋拿起來,努力地往餘白手心裡塞。
餘白:“……”
他摸了摸阿一嫩嫩的角尖:“那我就收了,辛苦你來一趟啊。”
阿一跑回阿螺身後,仰頭望着餘白的臉,矮墩墩的獸崽忽然就臉紅了。
*
天冷的時間慢慢變長以後,餘白便很少跟着霍铎爾去比較遠的地方了。
霍铎爾白天經常去山腳附近打獵,餘白則在午時前後采集蔬菜和水果。
這天清晨他有點着涼,等午後出了太陽,就把藥吃了,坐在椅子上一邊曬太陽一邊睡覺。
陽光怎麼也曬不暖他,餘白覺得身上發冷,又好像輕飄飄的,浮在天上。
接着,他似乎被一個巨大而堅硬的火爐子包圍了。
餘白使勁掀開沉重的眼皮,赫然發現自己确實置身半空。
霍铎爾打橫抱他,結實有力的手臂掂在着他的屁/股和腰後護着。
他心跳快了半拍,挂在對方脖子後的手指頭撓了撓,
“放我下來走……”
霍铎爾脖子發癢。
亞雌獸的指腹溫暖柔軟,也很小巧,撓他的時候一點都不疼,倒像有東西撥着。
霍铎爾呼吸一燥,倒希望餘白用力抓自己,而不是這樣不上不下的。
他掌心一用力,把餘白往懷裡按了按,圍着麻袍的腰胯忽然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