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似乎笑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是我。”
賀郁川頓了頓，才遲疑道：“江頌？”
他确認了一遍來電，這通電話分明是已經跑路的供應商打來的，怎麼會有江頌的聲音？
沉默片刻之後，對面似乎耐心告罄。
對方：“限你一小時之内滾到我面前，否則後果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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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郁川抵達對方所在的位置，是一家私人餐廳後院的雅間，保密性極好，他推門進去，裡面隻有江頌一個人。
桌上有些用過的餐具，賀郁川大概能猜到對方剛才在跟誰用餐。
他不着痕迹地問：“怎麼隻有江總自己？”
溫頌指尖輕敲桌沿，眼神像支利箭，牢牢釘向他：“賀副總真是臨危不亂，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思顧左右言其他。”
“臨危不亂是什麼意思。”賀郁川迎上她的視線，“我并不覺得來見江總有什麼危險。”
“你做了什麼手腳我都知道了。”溫頌離開桌子，走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不管江總從别人嘴裡聽到了什麼，我都可以解釋。”
“解釋還是掩飾？”
“對方把真相都告訴我了。”溫頌說，“你早在三個月之前就計劃好了這些，背後陷害、煽動輿論、毀掉合作……二少真是厲害，還有什麼是你不敢做的。”
賀郁川聽到對方細數自己的“罪行”，唇角的笑容僵住，寒鋒般的目光不再隐藏。
“還是江總更勝一籌。”
“夏助理說江總早就有了應急方案，我想知道，江總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與其問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你，倒不如說，我從一開始就沒信過你。”
賀郁川眼神複雜。
“我給過你機會。”溫頌略微擡頭，睨着他，“當時我還想，隻要你選擇了我，我就當做不知情，讓你就這麼毀了項目也未嘗不可，可惜，有人不争氣——”
她的語氣像是在真的惋惜。
但賀郁川十分清楚，江頌這麼惡劣的人，不可能允許别人随心所欲地破壞她的獵物。
想起醉酒後對方說過的話，賀郁川眸子漸沉：“剛才跟江總一起吃飯的人呢？”
“拿錢跑路了。”
溫頌悠悠道：“隻不過拿的是我的錢。”
“賀郁川，你讓我損失慘重。”她站起來，走近對方，“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才收買他們陪你演這麼一場戲嗎？”
賀郁川輕笑：“看來他們也不是一點用都沒有。”
“不過托你的福。”溫頌擡手，隔着一段距離仿佛在用指尖輕撫他的下巴，“我往後的日子就舒坦多了。”
賀郁川垂眸看向對方近在眼前卻不碰自己的手，被迷惑似的伸手想要覆上，卻被對方躲開。
溫頌漫不經心地收回手，拿紙擦了擦：“敵人已經從暗處暴露到明面上，你說，我還會被你算計嗎？”
聽到挑釁的話語，賀郁川隻覺得比沾滿罂|粟的長鈎還要讓人偾張。
一想到對方已經把他當成了不得不正視的敵人，他就控制不住脈搏，跳動地混亂又急促。
“放棄賀斯謹，我會讓你利用。”
溫頌怪道：“你怎麼老是讓我放棄賀斯謹，我不是說了嗎，暫時沒這個想法。”
“他的能力你還不清楚嗎？”賀郁川眼底嘲諷，“出了這種事，他隻會躲在後面發怒，根本找不到有用的應急預案給你，他甚至連是誰做的手腳都查不出來，你還不明白該選擇誰？”
溫頌疑惑道：“誰說我選他是看中他的能力了。”
賀郁川停了停：“那你看中他什麼。”
“我們倆認識這麼多年了，從小青梅竹馬，我就不能是真心喜歡他？”
沸騰的血液迅速冷卻下來，賀郁川臉色驟變，周身寒意突漲，神色愈發陰戾濃稠。
“你喜歡他？”
“不然，還有什麼非他不可的理由嗎。”溫頌重新坐回去，眉頭輕挑。
賀郁川手臂青筋暴起，上前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桎梏在沙發靠背和自己面前這片狹窄的空間之中。
他力道極大，恨不得将細白的腕握碎。
“放手。”溫頌皺起眉。
對方充耳不聞，像被激怒失去理智的野狗，連帶着胸膛都劇烈起伏。
她索性直接對着猶如鐵籠的胳膊咬了下去。
鮮紅的血慢慢滲出，賀郁川感受不到疼痛，溫熱的唇舌觸上肌膚，反而被對方施加的這點痛意增添了些詭異的快感。
【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19】
他握着手腕的力道放輕，溫頌這才松口。
賀郁川看着對方神色嚣張藐視地睨着自己，舔去唇邊的那絲血迹，眸色幽暗，低頭在那片被染上鮮紅色的唇瓣上輕碾。
【好感度+15，當前好感度：34】
這是一個帶着鐵鏽氣息的吻。
胸腔内仿佛氤氲出一場風暴，一聲聲悶雷重擊他的心髒，賀郁川驚訝于從來擅長用三言兩語輕易傷害自己的人，唇竟然是軟的。
柔軟得幾乎可以包裹住他内心的所有雷聲，将他輕而易舉地擊潰。
直到唇上傳來被撕咬的劇痛，賀郁川才從茫然中醒來，他聲音喑啞：“我不信你喜歡賀斯謹。”
溫頌冷笑一聲，唇上還殘留着些許濕潤，她嫌惡地給自己擦拭。
“等下我就去見賀斯謹，讓他看看你做的好事。”
賀郁川漆眸微眯，低頭對着她頸側咬了上去，像野獸捕食獵物，犬齒叼着那處香甜細細研磨，留下一個難以消退的暧昧痕迹。
【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39】
495被好感度突飛猛進地漲驚得歎為觀止。
【還以為揭穿了他會黑化呢！！】
【這下漲得黑化值都遠遠落後了，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
溫頌：【給他一巴掌加速黑化。】
她将人推開，擡手給了對方清脆的一個耳光。
【叮咚~攻略目标好感度+10，當前好感度：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