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S.r的精神食糧,之後的軍訓中,溫讓猶如打了雞血一般,精神抖擻,每天訓練都很認真,還一不小心拿了個道德标兵。
軍訓彙演結束那天早上,他站在足球場入口處,墊着腳往裡看,想看看葉序在哪兒,但人實在太多了,而且大家穿的一模一樣,真的很難認出來。
好在葉序個兒高,溫讓那副鴕鳥樣子又突出,葉序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溫讓,老遠就沖他招手:“讓讓,爸爸在這兒。”
軍訓了半個月,葉序整個人黑了兩個度,溫讓也沒好到哪兒去,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膚,被曬得黝黑,鼻梁的位置還脫皮了,看着都疼。
溫讓一眼看過去隻能看到葉序那排大白牙,葉序生怕他看不見聽不着似的,邊揮手說“爸爸在這兒”邊往他這邊走。
周圍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倆身上,溫讓頓時有種小時候起疹子的感覺,渾身刺撓。
眼看着葉序就要沖過來,溫讓想也不想,轉頭就跑。
就這樣,兩個人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葉序邊追還邊喊他的名字,溫讓簡直想一頭撞死算了。
葉序還在繼續喊他:“讓讓,慢點跑,别摔了——”
葉序話音未落,溫讓似有所感,猛地停住腳步,但由于慣性,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傾,幸好他平時跳舞柔韌性不錯,所以隻是鼻尖碰到了人家的胸口。
緩過神後,他立馬低頭道歉:“對、對不起。”
帽子早就被撞掉了,他低頭看着,想撿又有點不好意思。
有些熟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哎,這是你那個小舍友吧?”
溫讓沒敢擡頭,因為他意識到,他撞到的人可能是司宥禮。
旁邊女生的聲音證實了溫讓心中的猜測:“這是司宥禮,沒想到我居然能在這兒碰到司宥禮,他剛剛在台上講話的時候,好帥。”
他保持彎腰的動作将近一分鐘,突然一陣強烈的拉力傳來,他被葉序往後扯,後者滿臉擔憂地詢問:“讓讓,沒事兒吧?”
溫讓搖搖頭,葉序樂呵呵地跟司宥禮說:“抱歉,我兒子……不對,我朋友剛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兒吧?”
司宥禮眉頭擰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施舍給他們,直接走了。
江則笑着擺手:“沒事兒,他那麼壯實,輕輕撞一下還能碎了不成,他脾氣就那樣,你們别介意。”
葉序也跟着笑道:“那就好,麻煩幫忙跟你朋友說聲對不起。”
“小事兒,走了,回見。”江則笑着說完,快步跟上司宥禮。
葉序站在原地,傻樂着看着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這才想起來低頭關心溫讓:“撞到哪兒沒?都讓你别跑,你偏不聽。”
他前後扒拉了一下溫讓,最後發現隻是鼻子被磕紅了,其他地方沒什麼大問題。
溫讓被他突如其來的過度關心搞得有點不自在,往旁邊挪了一步,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帽子,拍拍灰答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葉序欠揍地摟住他的脖子,開始說司宥禮,“他看起來怎麼那麼高冷,拽拽的。”
他倒是不反感,畢竟人也沒像高中時那些欠揍的富二代滿臉優越感,雖然冷淡,但不招人厭。
“他是我舍友。”溫讓冷不丁來了一句。
那一瞬間,葉序感覺身體的各個感官都退化了,大腦叮的一聲,連帶着聽覺都喪失了,好半天他才扭臉看着溫讓,茫然地吐出一個字:“啊?”
溫讓臉上沒什麼表情,冷淡地重複了一遍:“他是我舍友。”
葉序眨眨眼,總算反應過來:“不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過?”
“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沒什麼好說的。”溫讓說完自己先走了,葉序愣愣地跟在他身後,一副沒緩過神的表情。
葉序張張嘴,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來:“不是,那你跟他當舍友,沒問題吧?”
不讨厭是一回事兒,但溫讓不一樣啊,他内向還不愛說話,司宥禮又跟個大冰山似的,葉序怕他被欺負。
“沒問題,他人還不錯。”溫讓說。
光是司宥禮聲音像S.r這點,在溫讓這兒,就算司宥禮犯了死罪都能立即罷免。
聽到他這麼說,葉序徹底放下心來:“那就好,要是相處得不好咱就換房子,實在不行我也不住校了,搬出去跟你一起住。”
溫讓瞥了他一眼,聲音淡淡的:“不用,你住校就行。”
住校一個學年才一千二,租房子一個月最低也得交五百,他現在租的房子房東好心降價,一個月也得交四百八。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住校劃算多了,他是沒辦法,不得不出去租房子。
葉序家裡條件雖然說不上差,但下面還有倆弟妹在上學,父母壓力也挺大的,能省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