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入秋的原因,溫讓這次感冒格外綿長,一直持續到國慶假期最後一天才稍微好轉,但還是有些咳嗽,尤其是早上起來的時候和半夜驚醒的時候。
整個假期他都沒直播,不過在粉絲群發了通知,粉絲很關心他,讓他好好休息,這樣才能趕緊好起來繼續直播。
司宥禮看着‘請讓讓’粉絲群裡的公告,眉頭狠狠一皺。
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他在照顧溫讓的間隙找機會打探了一下,得知溫讓并沒有姐姐,反倒是有個哥哥,但他哥在國外留學,不可能出現在這兒。
對于這些,溫讓并不知曉,彼時他剛喝了藥,把司宥禮的外套收起來準備還給他。
因為這些日子受了很多司宥禮的照顧,加上他對于自己把司宥禮當做S.r替身這件事,心裡過于不去,于是拜托林珝幫他買了個禮物讓跑腿送過來,應該馬上到了。
他剛從卧室出去,跑腿就給他打了電話,溫讓開門拿上禮物後,蹑手蹑腳地走到司宥禮房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
門幾乎立刻就開了,司宥禮剛洗完澡,拉開一條門縫探頭出來,身上帶着沐浴露的香味。
一頭長發被随意用皮筋紮着,柔順的發絲垂落在肩頭,顯得他整個人格外清冷。
兩人短暫對視了一眼,司宥禮從門縫中擠出來,站在走廊上看着他。
病了幾天,溫讓整個人瘦了一圈,下巴都消尖了,臉也小了一圈,顯得那雙眼睛越發無辜。
“這個是你的衣服,我洗幹淨了。”溫讓把外套遞過去,提着禮物的手微微握緊,深吸一口氣說,“這個是這些天你照顧我的謝禮,給你添麻煩了。”
司宥禮挑挑眉,伸手接過禮盒:“這麼客氣?”
溫讓咳嗽了一聲,不好意思道:“應該的,這幾天謝謝你。”
說完,他站在原地,心想再聽司宥禮說兩句他就離開。
司宥禮低頭看着他,疑惑道:“還有事嗎?”
可能是這幾天患難見真情,溫讓似乎沒有之前那麼怕他了,話也多了些,偶爾會像現在這樣當着他的面發呆,挺可愛的。
溫讓反應過來,耳尖熱熱的,他胡亂擺擺手道:“沒、沒事了,我回去了。”
司宥禮目送溫讓離開後才轉身回了房間,他拆開溫讓送的禮物看了一眼,是個耳機,價格還不便宜。
司宥禮拿着耳機看了一會兒,但腦子裡卻全是‘請讓讓’和溫讓到底是什麼關系。
他已經想了幾天,也找機會試探過溫讓,但都一無所獲。
他随手将耳機放到桌子上,靠在椅子上看着電腦屏幕上‘請讓讓’的照片,一雙大長腿随意地搭在桌子上,嘴裡咬着一根煙,并未點燃。
“看樣子得去他房間看一眼才能确認。”他說完起身出去,看着溫讓緊閉的房門,心裡盤算着要怎麼樣才能讓溫讓主動邀請他去卧室。
對了,之前舅舅說要給他那屋裝空調,到現在都沒來裝,這個奸商,他的錢就這麼打水漂了。
司宥禮打定主意後,直接撥通奸商的電話,“你不是說要給另一個屋子重新裝空調嗎?我的錢估計都被你花光了吧,怎麼現在還不見有人來裝空調?”
“舅舅都不知道喊,沒禮貌的家夥。”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不滿的聲音,“你小子不是知道我在外面旅遊嗎,等我回去就給他裝。”
司宥禮點點頭,語氣聽不出喜怒:“嗯,拿着我的錢去旅遊,您真是好厚的臉皮。”
“你說是就是,給我打電話幹嘛,該不會隻是為了問空調的事情吧?”舅舅啧啧兩聲,吐槽道,“之前還死活不願意跟人家一起住,現在真香了吧,我就知道那孩子讨人喜歡,你裝高冷也沒用。”
司宥禮并未反駁,而是說:“現在就讓人過來裝空調,一拖再拖,到時候你又裝昏說沒這回事兒。”
他要趁這個機會進溫讓的房間看看,說不定能找到蛛絲馬迹。
舅舅似乎懶得和他争論,語氣不耐煩道:“行行行,我讓人下午過來,記得留個人在家。”
司宥禮沒多說什麼,直接把電話給挂了,轉身走到溫讓的房間門口敲了敲房門。
正在陽台曬太陽的溫讓敲門聲,踩着拖鞋踢踏踢踏過來開門。
他拉開一條門縫看着司宥禮,疑惑地問:“有事嗎?”
司宥禮透過狹小的門縫,什麼都沒看到,他收回目光,說明來意:“下午有人過來裝空調,你方便嗎?”
溫讓回頭看了一眼還算整齊的房間,跟司宥禮說:“方便的,大概什麼時候來,我先收拾一下房間。”
“下午兩點左右。”司宥禮格外熱心腸,“你一個人可以嗎,需不需要幫忙?”
溫讓怔了一下,搖搖頭:“不用,沒什麼要收拾的,我随便收一下就好了。”
他看着牆上的海報,心想司宥禮應該不認識這是誰的自設圖,便放棄了拆掉海報的想法。
至于直播用的化妝品,他都已經收的差不多了,加上這幾天都沒直播,東西都好好待在床底和衣櫃裡。
“确定不用幫忙?”司宥禮垂眸思索了兩秒鐘,張口就來,“房東讓我檢查一下舊空調,如果運作正常,可能就不過來裝了。”
溫讓驚訝地瞪大雙眼:“啊?”
他連忙拉開房門,讓司宥禮進來,還不忘控訴:“早就用不了了,我一直都是用的風扇,但最近快降溫了,過段時間我會被凍死的。”
南方孩子沒經曆過北方的寒冬,心裡總有種畏懼感。
司宥禮心底松了口氣,表面卻還是那副酷酷的樣子,他單手插兜如願以償進入溫讓的房間,随意掃了一眼沒發現什麼異常,而後轉身看着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