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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國公府,正房。
接了聖旨回房的一對夫妻卸下了面上的恭敬,隻餘下掩也掩不住的疲憊。
雲夫人接過身旁丫鬟遞來的濕帕子,正無比溫柔的,替自個兒的兒子擦拭汗濕的額頭和臉頰。
她輕輕撩開黏在雲傾面孔上的黑發,手中柔軟的棉布極為仔細的揩了揩。
等到收回了手,底下顯露出來的面容,依舊令她一個當娘的,都忍不住愣了愣神。
當然,這并不是說這張臉有多漂亮,多麼奪目的惹人眼。
再怎麼說,雲傾也不過是一個孩子,他如今才幾歲?五官都還未曾長開,又豈會是真的風姿卓絕。
他仍是如他的年齡一樣,一副孩子長相,可俊也是實打實的隽秀。
不過單單是這樣,根本不足以撩動人心。
恰巧就怪在,他的眉,他的眼,包括他的唇,組合在一起就産生了一股子奇詭的意味,美好的誘人的直戳心窩。
很難想象,小時就是這麼副惑人長相,以後長大了,該是副什麼模樣?
雲夫人胡思亂想之際,躺在床榻上的人影動了動,他纖長的睫羽撲閃了兩下,緩緩睜開,露出一雙極其幹淨溫和的,淡金色的眼眸。
在雲傾睜開眸子的須臾,那股子古怪的惑人感便呈幾何式攀升,朝着雲夫人極為迅速的撲面而來,直逼得她下意思的瞥過臉去,仍是感覺一陣心悸不已。
雲傾現在的思緒還有些晃,方才他被婉容公主壓的太狠,險些背過氣去。
那丫頭瞧着嬌嬌弱弱一小隻,哪知力氣那般大,不,是忒得大!直把雲傾給弄的夠嗆,顯然此生都不想再經曆第二回的。
因此在聽到他爹無奈壓抑的低語,他眉頭略略挑起,薄唇微掀:“爹你放心,我和公主的婚事不會成,也成不了。”
原因很簡單。
他是個穿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