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佳伊想了想,将自己修煉差些出錯,擔心影響道心揍蘇楚巍,又被師尊懲罰的事說了。
說起此事,齊佳伊心裡的憤憤不平全部被勾了出來:“師姐,我揍壞我道心之人,錯了嗎?”
巽離聽出她的不甘,而這種不甘來源于鴻陽道尊的責罰。
雖然齊佳伊話語中沒有說她下手的力道,但宗門令牌裡什麼都有,剛好藥峰那邊收了一個重傷的親傳弟子。
巽離看着她不解的神情,道:“你沒做錯,我想鴻陽道尊之所以懲罰你,是為你好。”
齊佳伊搖頭:“為我好?我不明白。”
她覺得鴻陽道尊偏心,事情始末明明是蘇楚巍挑起,卻偏偏罰她,怎麼就為她好了。
巽離這會兒才覺得這位小師妹還是個孩子,之前太過沉着冷靜了,笑道:“鴻陽道尊之所以罰你,應該是認為你尋仇不計後果。”
“你這次尋仇的是同門師兄,不說對付同門你手段太過強橫,讓原本是弱勢的你失了告狀的機會。”
“還有便是,這是在宗門内,若是在外,再遇到此事,你不管不顧隻為自己尋仇,不說能否打赢對方,即便打赢了,能全身而退還好,沒有全身而退呢?又或者你留下痕迹被人追到宗門。”
“月曜宗不怕事,自然也不會任由弟子被欺負。”
“隻不過尋仇,你需謹慎,要麼利用宗門勢力,要麼靠自身能力,但不能被抓了把柄。”
齊佳伊沉默了一會兒。
其實揍蘇楚巍,她是故意讓人看到的,蘇楚巍那張臭嘴是明面叨叨,背地裡搞陰的才是重點。
揍蘇楚巍隻是給那些人一個警醒,她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
鴻陽道尊的懲罰是她預料以外的環節,正常來說她又沒有起殺心,鴻陽道尊不該來管的。
想來,是她那位大師兄裴宏墨幹的好事。
“師姐,我明白了。”找裴宏墨的麻煩,她需好生思量一下。
弟子令牌沒找到,齊佳伊打算發懸賞令。
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回醫館。
雪靈犬身上中毒的腐肉已經全部被剜掉。
季款冬寫了藥方,拿給門外藥童抓藥。
見她們二人回來,對齊佳伊道:“你這契約獸身上傷口太多,前三日來藥鋪換藥,待結疤後你們自己換。”
齊佳伊:“好。”
季款冬又道:“傷的有些嚴重,加上靈力流失,三個月内都不要讓它參與打架鬥毆。”
齊佳伊點了點頭,打架用不上它,養就養,她也不差那點靈石。
不多時藥童拿着藥進屋,在其身後還跟了一女子。
對方一襲淺青色衣裳,衣襟繡着藥宗圖徽,梳着垂鬓分肖髻,頭上發飾不多,卻都不俗,并且全部具有防禦性。
這是一位低調又富有的丹藥師。
“師姐。”
季款冬見着人,眼眸瞬間亮了,整個人散發着一種見着主人來了的乖感。
齊佳伊覺得他比雪靈犬還有狗味兒。
想拿留影石錄下來,等他性情大變後,肯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辛苦師弟了。”見還有人,竹苓并未多言。
她是發現藥童抓的藥過于重了,不放心進來看看,她這位小師弟天賦異禀,但還未确切給人治過病。
目光在屋中掃了一圈,一眼便看到一具光溜溜的軀體躺在塌上。
不太像人,她走近兩步,神色微凝:“你在給妖獸治病?”
他們這是醫館,不是獸館。
齊佳伊趕在季款冬開口前說話:“仙子姐姐,季大夫醫術可高明了,我這契約獸傷的嚴重,幸得遇上季大夫,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齊佳伊說的誇張,不過她現在還小,不顯刻意,反而全是真情。
竹苓看了看齊佳伊,又看了看被剃光毛的契約獸,這般看來,她師弟開的藥并無任何問題,倒是她多心了。
“先上藥吧。”契約獸的命也是命。
不知是不是錯覺,齊佳伊感覺自女醫修出現後,季款冬好像開屏似的,明明動作就那些,卻瞧的讓人有些惡心。
雪靈犬緩緩睜眼,就看到面前人做作不已,“你好油,嘔!”
突然被吐一身,季款冬臉肉眼可見的黑了。
齊佳伊往後退了兩步,别說雪靈犬她也想吐。
在季款冬給自己掐了個法訣,洗去身上污穢後。
又給雪靈犬用了麻藥,那一臉藥不到位的後悔樣,恨不得把手裡的藥都用上。
待雪靈犬全身上滿藥,齊佳伊将其收到納戒中慢慢養去。
付了藥費,齊佳伊又詢問了懸賞公會位置。
每個城鎮都有懸賞榜,自然也有專門的公會管理,楓城也不例外。
與别人的懸賞不同,齊佳伊懸賞尋令牌,價格開的高,那些人也拒絕不了她挂懸賞。
一連三日,懸賞那邊都沒有找到令牌。
齊佳伊與巽離一合計,感覺掉清幽森林的幾率很大。
可清幽森林那般大,根本無法去找一枚令牌。
隻能回宗門補。
然而雪靈犬卻鬧着不肯回去。
“我這樣子怎麼回去,不得被獸園裡面的靈獸笑話死。”雪靈犬整個狗縮在被褥中,隻露出一雙眼睛。
齊佳伊敷衍道:“你可以待在納戒不出來。”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啊,你想悶死我。”
眼見齊佳伊表情不對,雪靈犬立馬轉了話鋒并語氣委屈道:“幫我找一張假發,不對,假皮,要帶毛的那種,最好跟我之前毛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