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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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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均聽到這話,第一次露出近乎失态的震驚之色,但很快收斂,化為一聲冷笑。

他沒有說話,隻是看着薛文重。

這個人看起來這麼老實,咬人倒是疼得很,他沒有想到自己力保對方上明堂見天子,倒是給自己送上了緻命一刀,看來當初殺了這人的兇手,竟然是在幫他了?

真有意思。

“攝政王?”韓中渙愕然驚呼,然後看向謝靈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謝靈均的身上。

殷治突然感到惶恐不安,這一刻,他發現謝靈均站在那裡,身形卻顯得如此單薄,而台下衆人如吃人猛虎,衆矢之的便是如此麼。

“我的手令?”謝靈均從禦台之上一步一步走下玉階,“可有證物?”

薛文重跪伏在地,像是一隻瑟縮又決然的烏龜,謝靈均已然走到他身前,“擡起頭來,回答我。”

薛文重緩緩擡頭,看到居高臨下的攝政王,對方睥睨的眼神。他心頭一怔,旁邊韓中渙似有擔憂阻攔,驚道:“攝政王!”

謝靈均輕聲一笑,看向韓中渙:“韓尚書,當着陛下,當着這麼多同僚的面,我還能将他滅口不成?”

滅口二字讓殷治心頭一緊,他再傻也明白了,京外的刺殺或許隻是佯裝,要麼坐實薛文重口中的證據,要麼就坐實京畿營的謀逆,布局者好歹毒的心腸。

前世犯過的錯不能再犯,殷治騰一下起身,急急奔到薛文重跟前,一腳踹到對方的心窩上。

“陛下!”方清年驚呼,衆人震驚,甚至有膽小者吓得倒退一步。

“攝政王問你話呢,你啞巴了?”殷治惡狠狠地瞪着薛文重,“若接了攝政王手令,拿出來,若拿不出來,那就是你栽贓污蔑!朕昨日便已說過,污蔑诋毀攝政王的下場!看在你遠在阆州連日奔波的份上,朕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若是……”

“陛下,息怒。”謝靈均伸手攔了攔殷治,“薛刺史,物證。”

薛文重被踹得心窩子疼,咳嗽了好幾聲,才說出話來,“陛下,臣無意欺瞞,的确是攝政王手令,才将那十幾名女子提走的,提人的是一隊軍士,看服飾打扮,應是漠北軍。”

“至于手令,當日臣看過後,來者便拿走了,臣并無留存……”薛文重歎了口氣。

“這麼說來,你沒有物證了?僅憑你一面之詞,倒是污蔑了兩位重臣,你……”殷治氣得又要上腳,謝靈均将其攔住,平靜地問道,“據我所知,若真有那麼一份提人的手令,你阆州州府也應存檔,怎麼會讓對方帶走?”

“臣的确查看過,手令上有攝政王的印章,來人也給了身份令牌。”薛文重的話聽起來十分誠懇,讓人找不出任何撒謊的迹象。

謝靈均略一沉吟,林翊北突然站起身來,問薛文重:“你既然說持攝政王手令提人的是我漠北軍,那麼請問姓甚名誰?幾時去的?服飾打扮又有何标識?”

薛文重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林翊北,随後說道:“去年七月上旬,為首者自稱鄭簡,說是漠北軍需官,長得高高瘦瘦,右眉之上還有一顆紅痣……”

“是他!是鄭簡!”韓春烈興奮地叫了起來,“紅痣是他胎裡帶的,很是顯眼,但凡見過絕對不會忘記。”

林翊北眼神警告韓春烈,韓春烈挑釁地笑了。

薛文重繼續說道:“其餘人等皆是二十餘歲的年輕人,長相普通,身上穿的也是普通盔甲,看盔甲樣式是漠北軍形制。”

“漠北軍形制?”林翊北意有所指地問,“隻是形制?”

薛文重不明所以,“林将軍有何問題?”

林翊北提醒對方,“你要不要再細想想,漠北軍盔甲之上,是否還有什麼别的标識?”

“還能有什麼标識?”薛文重細想之後,突然靈光一閃,“我記得他們束衣的襟上都繡有一朵黃色的小花,好像是月桂。”

“這便沒錯了吧?”韓中渙急急說道,“林将軍,你已然盤問出結果了?”

“據我所知,月桂乃先帝在世時,因蓉王之亂登奉仙台拜七路兵馬大元帥,賜予武成王的無上榮耀,月桂簪冠,掌天下兵權,後來也成為了漠北軍的徽紋。”韓中渙詳細解釋道,同時也是在佐證薛文重的說辭。

林翊北亦點頭,“沒錯,月桂是漠北軍的榮耀,每一個士兵的服飾上都會繡有一朵月桂花,無一例外。但請問薛大人,你說鄭簡帶人去找你,是在去年七月份,對嗎?”

薛文重不假思索,肯定地點了點頭。

林翊北忽然笑了,他的臉色蒼白,眼睛卻很亮,仍帶有鋒利的少年志氣。

薛文重不由得心慌,“林将軍何意?”

“若當真有人持攝政王手令去見你,那絕非我漠北軍之人,要麼你被人騙了,要麼就是你在撒謊!”林翊北擲地有聲。

“林将軍,你有何證據?”韓中渙感到莫名,“分明薛刺史所言非虛,一切皆有證實,他從未去過漠北,更沒有接觸過漠北軍,如何能描述出鄭簡之模樣,又如何能……”

“很簡單。”謝靈均徑直打斷了韓中渙的話,“鄭簡身為軍需官,時常與北疆三州打交道,他的相貌特征不難探聽。其次,早在去年五月,漠北新一批軍服就從織造局出發送往漠北,沿途一個月,于六月下旬漠北軍就換上了新衣。”

“這能說明什麼?”韓中渙問。

謝靈均輕輕一笑,并未說話。

林翊北則道:“去年因為軍需問題,兵部一再削減漠北軍費,便是去年五月到的那一批,已經是我上了三道折子,最後追問到攝政王跟前,才送過來的。他們說黃色絲線染色困難,花費頗高,還需要繡娘一針一線繡制,更是耽誤了時間,于是取消了月桂繡紋。”

說到這裡,林翊北特意看了一眼兵部衆人,眼神無比冷漠,“織造局提督心懷忐忑,呈禀攝政王,攝政王念及漠北後勤短缺,便做主同意了。所以,直至今日,漠北軍上下十萬将士,身上所着皆為玄衣素服,并無月桂繡紋。以上所言,兵部幾位大人皆可作證。”

這麼一樁醜事被當堂扯了出來,兵部衆人感到汗顔。兵部尚書盧正修抹了一把額頭,露出一張笑臉來,“去年兵部向戶部申請的經費的确緊張,所以……”

“确有其事?”殷治問。

盧正修答:“林将軍說得沒錯,去年漠北軍服的确沒有月桂繡紋。”

“好啊,盧尚書,你可知月桂乃先帝親賜,是謝氏一門拼了十一條兒郎性命才掙回來的?漠北軍在蓉王之亂中死傷數萬人,這些年作為北疆防線,玉林關外埋了多少忠骨,你們,你們竟敢偷工減料!中飽私囊!克扣軍費後勤?!!”

一連三道罪名,吓得盧正修腿一軟,徑直跪在了地上,“臣不敢。”

殷治生氣歸生氣,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薛文重的證詞有誤。

“既然漠北軍服制已在去年六月更換,那麼薛大人,你七月上旬又如何能見到身着月桂繡紋的漠北軍?”殷治有了證據就有了底氣,接連質問道,“還是你遠在阆州,不知兵部軍服内情,便以此捏造證據來污蔑攝政王與漠北軍?”

薛文重整個人已經呆住了,他愣愣地說道:“即便有了新的軍服,短時間之内也未必全部換上吧?”

“薛大人還想翻供不成?”林翊北嗤笑一聲,“好教薛大人知道,去年七月,鄭大人痔瘡犯了,行動艱難隻能躺在床上,因他愛吃辣好了又犯一回,前後折騰了一個多月,根本不可能千裡迢迢趕往阆州。這等糗事他實在要臉,便讓親近之人瞞着,謊稱回鄉探親去了。”

痔瘡犯了?殷治差點兒沒笑出聲。

“還有,鄭大人右眉上根本沒有紅痣,他天生白淨,生怕旁人不懼他威嚴,便刻意僞裝了一顆痣,起初選的黑痣,後來覺得實在醜陋,便選了個紅痣。”林翊北說起這話,倒也闆不起臉色了,“平日在玉林關根本用不上,隻有去北疆三州要軍需的時候才虛張聲勢,不信你們大可以去抓個犬集人來問問,就問漠北那個玉面閻王長不長痣就知道了。”

所以平白生了張好臉,卻專程裝顆痣來吓人,還吓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家人。

誰他娘想得到這姓鄭的這麼多彎彎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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