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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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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業甯在南書房等候多時,朝會散後内侍省準備了廊下食,讓諸位臣公用過才出宮,如今在南書房留着的,也就隻剩下内閣幾位大臣。

而韓中渙因着腿傷,也早早告了假回府。平日有說有笑的老大人們,此刻不知是因為沈業甯這位番将在場的緣故,還是别的什麼,彼此都沉默寡言,一時南書房的氣氛略顯壓抑沉悶。

沈業甯坐不住,來回溜達了好幾圈,最後站在窗前看風景。來往的内侍如同提線木偶一般,連眼角的餘光都不敢瞥,一個個仿佛一個模子做出來的,低着頭腳步輕盈,動作迅速而準确。

一晌午過去,沈業甯才瞧見那位少年君王自宮道走來,與他同行的還有那位年紀輕輕的攝政王,一身绯色公服,不曾習武卻身形挺拔,提着衣袍上台階的時候,整個人透出一股矜貴的風流。

果然是洛京城的風水養人啊,武将世家的兒郎,都變成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謝靈均走得極快,急匆匆的,似乎想甩掉誰一樣。小皇帝偶爾落後,緊趕着追上來,又不願冒頭,就伴在謝靈均身側,但凡慢上一兩步,便猛地加快腳步。那一張青澀的面孔緊繃着,好似很緊張一般,待追上了人又偷偷彎起嘴角,又殷勤又得意,活像是一個谄媚的小跟屁蟲。

而男人并不看他,冷着臉,目視前方連一絲眼神也不肯給,待離南書房越來越近,沈業甯才聽到隻言片語遙遙傳來。

原是小皇帝清了自個兒庫房,收出不少古畫孤本,正投其所好地讨好攝政王。

“張自清的猛虎圖,不是你最喜歡的麼?”殷治嘴上套着近乎,“正好昨日在庫房裡瞧見了,送到攝政王府上,攝政王閑暇之餘也可賞玩一番,如何?”

謝靈均睨了殷治一眼,原來叫人翻了庫房,又抱回隻貓,竟還真是拿來哄他的不成?

“陛下莫不是忘記了,張自清的猛虎圖是從臣手裡要過去的?”謝靈均輕聲嗤笑,“當初陛下可信誓旦旦說愛畫如命,臣這才割愛相贈,怎麼淪落到庫房吃灰去了?”

“這……”殷治頓時語噎,他下意識撓頭,沒想起有這麼一回事,“是、是嗎?”

少年尴尬地笑了兩聲,兩抹绯紅頓時爬上臉頰,“那還有蘇九思的春月帖,蘇先生的行書龍飛鳳舞,可謂是……”

男人涼涼地看他,殷治的話戛然而止,那眼神他也讀明白了,又是當年他作死從謝靈均手裡薅的戰利品,至于剩下的古籍孤本,恐怕也少不了這樣的前因緣由。

“呃,既然都是攝政王的心愛之物,理應物歸原主,從前諸多不是,還請攝政王不要在意。”殷治将姿态放得很低,這求和的語氣态度,但凡換一個人,都得受寵若驚感激涕零。

然而謝靈均已經習慣了,這些話他聽過很多遍,心中起不了一絲波瀾,隻淡淡說道:“既然送出去了,哪有拿回來的道理?陛下收着便是,吃灰也好,珍藏也罷,都是陛下做主了。”

所以從前諸多不是,到底是沒法不在意了。

殷治的心裡感到一陣失落,連唇邊的笑容都泛起一絲苦澀,謝靈均仿若未覺,他長身長腿,快步踏進南書房,門内門外越過之際,臉上的神情仿佛也發生了變化。

明明仍是不冷不淡的樣子,眉未揚眼未彎,周身的氣場卻倏然一變。

殷治此時此刻感觸猶深,難怪他以前總覺得謝靈均朝堂之上朝堂之下,像是變了一個人。進了南書房,謝靈均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言出必行,威嚴不可侵犯。他一直以為這種變化,是對方沉迷權欲的表現,可經曆了前世被害與方才朝會那一遭,他才幡然醒悟。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錯了。

他一直生存在攝政王的羽翼之下,未嘗不是一種保護。謝靈均也是人,他才二十餘歲,即便再是如何才智卓絕的天縱英才,面對一群人精似的老頑固也是孤身一人,朝堂上那些個都似吃人的老虎,說到底這個攝政王就那麼好做麼?就真的如表面那樣高高在上威風凜凜?

殷治思量之下,倆人已經轉進了南書房。南書房是内閣所在,也是攝政王日常辦公之所,因殷治尚未親政,在南書房之旁辟了幾間屋子,用于陛下與攝政王平日召見臣工之處。如今謝靈均與内閣的關系若即若離,也時常在此處教導陛下處理政務。

這也是為何沈業甯一直等在南書房的緣故。

沈業甯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少年君主與他的攝政王,述職不到半個時辰,這位少年君主就不耐煩地暗示到此為止了。年輕的攝政王眼神略一淩厲,稍稍看過去一眼,那少年君主頓時乖順起來,像是被捋了毛的狗子,連聲氣都不吭了。

但沈業甯長得五大三粗,卻是個心思細膩的,這眉眼官司看了不少,倒是覺出幾分意思來。他從善如流地順了殷治的意,草草尋了個理由告退。

他一撤退,謝靈均也告辭,二人在明光門外相遇。

攝政王府的馬車候了多時,原本謝靈均是沒打算在宮裡待這麼久的,不料一波三折耽擱了許久。而沈都督進了洛京城,也學了那些文官做派,讓随從備好了車,棄馬坐車來往。

“攝政王政務繁累,好不容易出了宮,咱哥倆又是久未謀面,不如到春風得意樓小聚一番,松快松快叙叙舊吧?”沈業甯語氣親昵地邀請道。

他雖身為番将,卻常年來往洛京,最是習慣洛京這一套人情世故,别看長了一副莽夫模樣,實則是個潇灑好客之人。從前他父親在世時,他在洛京住過好一陣子,同這些武将家的孩子都有交集,自然武成王府也不例外。

隻是這交集也不算交情,沈業甯自稱哥倆倒是有些自來熟了。

他比謝靈均年長十餘歲,不惑之年已是一方大員,算是今朝最年輕的節度使,尤其是長袖善舞,人緣也算最好的。所以人們常常忌憚林翊北、馮牧天、高居庸等人,卻也忘記了沈業甯亦是手握重兵,如此降低了旁人的防備心,與他多年來左右逢源來往交際不無相關。

“沈都督客氣。”謝靈均淡淡說了句,“府裡的狸奴鬧脾氣,我還得回去哄哄才好。”

攝政王府裡有隻脾氣很大的貓主子,又偏得攝政王的寵愛,這事早八百年就傳遍了洛京城,但凡跟這位貓主子有關,縱然是天大的面子,謝靈均也不會賞臉的。

沈業甯臉上的笑容淡了淡,“那真是遺憾,府上狸奴都有了這麼大的脾氣,攝政王如此聽之任之,倒教一隻畜生作威作福了。”

謝靈均眸色一冷,面上卻絲毫不顯,仿佛什麼話都激不起他的情緒。

“這世上之事,不過是你情我願,沈都督何必操這份心?”謝靈均說完這話,連半個眼神都不再搭理沈業甯,提起衣袍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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