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昏君重生後和攝政王好了 > 第11章 第 11 章

第11章 第 11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沈業甯倚着車轅,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謝靈均,直到攝政王府的馬車逐漸駛離。

随從生怕都督大人動了怒,個個小心翼翼,束手躬腰呈鹌鹑狀,好在沈業甯隻是盯了許久,回過神來吩咐道:“去春風得意樓。”

春風得意樓是洛京城最大的銷金窟,奇巧珍玩無數,又有文人墨客附庸風雅,便成了達官貴人最愛的去處,成日裡絲竹聲不斷。沈業甯是常客,還長期定着一間房,若是人回了洛京,沈家宅子裡尋不到人,十有八九必然是在此處了。

映湖十裡便是沈業甯包下的房号,裡頭每日都有人打掃幹淨,沈業甯進了屋沒一會兒,旁邊的包房就有侍從過來請,沈業甯身上公服未脫,懶懶地捋了一下衣袖,徑直去了隔壁。

隔壁已經坐了幾個人,一早告了假回府的韓中渙便在此列,還包括在勤政殿上露了怯的韓春烈。隻要沒被定罪下獄,他就仍然身在其位。此刻韓春烈憂心忡忡說道:“眼下姓林的沒拿住,還教他禍水東引,讓監察司去查越州糧倉,尚書大人,這可如何是好?”

韓中渙沉着臉一言不發,戶部、國庫,這一筆筆爛賬他最清楚不過。

火燒眉毛的何止是越州糧倉,如今于他而言,已經不是棄車保帥的抉擇了,而是如何明哲保身。今日這一場朝會,實在膽戰心驚,竟然一把火燒到了戶部,他身為戶部尚書首當其沖,很難脫得了幹系。

“那糧倉如何經得起查?”韓春烈聲音都在發顫,“付亥誠就是條瘋狗,連謝靈均都敢對着幹,又怎麼會不扒了我一層皮啊?尚書大人!”

韓中渙一雙渾濁的老眼輕蔑地瞥向對方,恨鐵不成鋼道:“老早跟你說過了,手腳幹淨些,你越州地處北疆,離漠北軍那麼近,費些精力同那些兵痞子周旋便是了。他們要什麼就給什麼,那些個呆子一樣的蠢貨,腦子都被武成王練傻了,胃口能有多大?偏你不肯,處處斤斤計較,這下被人拿住了把柄,追悔莫及又有何用?”

韓春烈有口難言,嘴巴張了又張,最後說道:“越州也不是什麼富庶之地,既要滿足京城又要伺候漠北,我便是刮了一層又一層,底下的百姓也得活啊。若是鬧出民亂來,隻怕我連洛京都回不來了。尚書大人,旁的我也不想,隻求能保住一條命,還有家中妻小…… ”

韓中渙無力地擺了擺手,韓春烈頹然垂下眼眸,餘下的話也不說出口了。

“今日這朝堂之上,意思已經分明,越州糧倉是個漏洞,韓刺史,你得想辦法填了。”韓中渙隻這一句,短短幾個字就定了生死,“付亥誠也是個沒腦子的瘋狗,越州的事隻能了結在越州,至于洛京……”

他長歎了口氣,“一個肖志高還不夠,他們是要戶部也得填進去。”

韓中渙身為戶部尚書,他這一脈俱與戶部有牽扯,在場幾人個個面露難色,彼此面面相觑。

“蘇開真搞這麼大,他能脫得了幹系?”終于有人開口說道。

“這銀子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戶部的賬多少年沒清了,禁内非要查,又有幾個會查賬的?隻怕那軍妓案才是要命的關鍵,人是從阆州丢的,又從越州押回了洛京,薛文重頭一個逃不了,韓刺史恐怕……”

韓春烈一聽這話,禁不住一個哆嗦,陡然叫起來:“這與我有何幹系?我不過是拿住了逃匿的犯人,怎麼還要擔上罪名?”

他最是清楚不過,糧倉的事還有轉圜,最壞不過丢了性命,家小還有生機。但攤上軍妓案,瞧今日殿上的情形,那可是跟攝政王有攀扯的,一着不慎就是誅九族的大罪,他這麼個人微言輕的州官,如何承擔得起?

這麼些年遠在北疆,他做了州官也不過是鄉野村夫,沒什麼膽色見識,與洛京城的聯系也不算十分緊密,難道說軍妓案也是尚書大人所為,竟要他背鍋不成?

他雖然知道此間必有内情,可也是聽指示辦事,原以為是為了貪墨案脫身,不曾想勤政殿上鬧成這般,他憂心又絕望地望着韓中渙:“尚書大人,這麼多年我一直忠心耿耿啊!”

“韓刺史多慮了。”韓中渙随口安慰了一句,眉頭卻緊皺着,“軍妓案最該憂心的,豈會輪到你我?真要一查到底,天都要翻了去,謝家那小兒不會這般犯蠢,他比誰都怕掀了這沸水的鍋蓋,隻會死死按住維持平衡。”

“隻是沒想到陛下…… ”他欲言又止,“倒教他們擰成了一股繩似的。”

“陛下到底是在武成王府待了這麼多年,總歸有些年少的情誼在的,等時間長了,自然有謝家那小兒的苦頭吃。”僚屬谄媚附和道,“如今他威風八面,且看外頭有幾個人服他?内閣還是有賴于幾位大相公支撐,老大人們做些表面功夫罷了。”

“隻是這次風雨來得如此猛烈,當真要徹查朝堂,來一番大清洗不成?”

韓中渙沉吟片刻,正欲說話,忽聽聞門口傳來侍從的敲門聲,沈業甯被請了過來。

屋内的侍從開了門,沈業甯打眼往裡一掃,面上露出幾分熟練的笑容來,他十分随意地進了屋,就像是熟門熟路的老熟客。

“韓相公請客,我受寵若驚,正好回京之時帶了些特産,命人送到韓相公府上。”

韓中渙客氣寒暄了幾句,侍從關了門,衆人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唯獨沈業甯面不改色,仍舊一副玩世不恭事不關己的模樣。

“之前說是薛文重必死無疑,不曾想毫發無傷地上了勤政殿,沈都督,這是怎麼回事?”韓中渙詢問道。

沈業甯很是無辜,他聳肩攤手,無奈道:“我的職責是回京述職,順便押送薛刺史進京,至于他活着還是死了,誰要殺他誰要保他,我又怎麼清楚?你們不是懷疑京畿營麼,讓刑部、大理寺,或者說都察院,拿了裴慶銜回來訊問,想來裴将軍會給出答案的。”

“沈都督。”韓中渙胸口壓着一股悶氣,“不要玩笑話,人是攝政王保的,你猜他會不會懷疑到你這個押送人的頭上?”

“無所謂,反正邊軍番将一直被懷疑,多這麼一樁又有什麼關系?”沈業甯不以為意,語氣十分輕松,“但韓相公,念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我還是奉勸你一句,做人不要太貪了,什麼都想要是不成的。”

韓中渙隻當對方在嘲笑,正待發怒,又見沈業甯神色間似有深意。

“如果我是你的話,眼下最要緊的是怎麼擦了貪墨案的尾巴,這戶部一筆爛賬,你……”

沈業甯輕笑一聲,你字咬得很重,“你,填得過來麼?”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