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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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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均聽到的第一反應,便是一聲嗤笑,甜言蜜語蠱惑人心,他早就聽夠了。

這小子是個什麼心腸,他也早就領教夠了,若非他不夠心狠,還容得這小屁孩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跟前大放厥詞?

“陛下是在說笑麼,還是在試探臣的忠心?”謝靈均倏然斂去臉上的情緒,隻餘一片冰冷審視,“一國之君成為臣手中之刀,臣要這刀做什麼呢?謝氏一門忠烈,臣豈能做不忠不孝之子?”

殷治怔怔地看着謝靈均,他剖開内心給出的回答,沒曾想謝靈均的反應是這樣。

他說不出話來,隻覺得眼眶酸得厲害,心裡也難受得很,又不敢教謝靈均知道,連忙撇開視線,低垂着腦袋。

謝靈均豈能不知,他瞧見了小屁孩眼角蓄出的一滴淚,幾乎想要伸出手去撫摸對方的腦袋,就像從前很多次一樣安慰對方,然而他終究是狠了狠心,壓制住了蠢蠢欲動的手指。

彼此沉默片刻,謝靈均到底是心軟了,他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說道:“若真要有那麼一把刀,應當是臣做陛下手中之刀,為陛下所驅使,為萬世開太平。”

他經曆了千瘡百孔而封閉的内心,在這個瞬間還是無端洩露出一絲真心來。

或許是今日的檀香太重,即便是惡人也浸潤出了一份慈悲,又或許是今日的糕點吃得太多,甜膩膩的,黏住了他的口齒,教他不願意說太狠絕的話。

“謝二哥哥,再信我一次吧。”殷治沉默良久後,忽然擡起頭,緊盯着謝靈均看,“就這一次,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陛下說什麼呢?”謝靈均笑了,但那笑意不入眼底,顯得那麼疏離,“臣何時不曾信過陛下?陛下是臣效忠的君主,亦是臣看着長大的孩子,臣怎麼會不信你?陛下多慮了。”

他口口聲聲稱陛下與臣,便是在說君臣之義,殷治心中了然,他要的謝二哥哥,還是不肯要他的。

于是他哀傷地順從了謝靈均的話,“今日是我莽撞了,胡言亂語了些瘋話。”

“無事。”謝靈均不在意地說道,他已然恢複了平靜,仿佛方才的質問與憤怒也從未發生過一樣,“陛下既命人拿了韓、李二人,必然得問出個說法來。韓、李二人背後親朋門生衆多,倘若不能服衆,隻怕民聲沸騰,有損君威顔面。”

殷治嗯了一聲,悉心聽着:“謝二哥哥有何辦法?”

謝靈均也無甚想法,隻是分析道:“陛下今日前來體恤了臣下,還需盡快趕往大理寺……”男人頓了頓,問:“他們被押在了何處?”

“讓金吾衛将人請到了監察司。”殷治心知謝靈均不悅,說話也委婉了許多。隻是監察司是何處,便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诏獄,素來關押犯了大案要案的十惡不赦之徒,殷治此舉便是有了定論,是疑罪從有的态度。

謝靈均定定看了殷治一瞬,仍不免覺得這小屁孩的膽子真大,歎息道:“那還請陛下盡快前往诏獄親審吧,不管審出什麼樣的結果,這抓人容易放人難,韓、李二人都不會罷休。”

“他們倒嚣張了,縱然是抓錯了,他還要來質問朕的不是?”殷治不屑地說道,“更何況,又沒有抓錯,朕會讓他們認罪伏法的。”

少年帝王忽然一下站起,心裡似乎已經有了成算,“謝二哥哥,你好生休養,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殷治來得急切,走得也匆忙,少年像是一陣風,帶着一行侍從肅肅離了攝政王府,直奔監察司诏獄。

謝靈均靜靜地倚在榻上,屋内空無一人,他出神思索片刻,四毛那隻貓又竄了回來,從窗台跳到小榻上,再落到謝靈均面前,擡起前爪撓了撓男人的衣袖,收回去又再撓。很快謝靈均的思緒被貓拉回,他用手指薅了幾下對方的背部,這貓忽然倒在榻上,敞開肚皮打起滾來,毫無防備之心。

謝靈均忍不住笑,“小家夥,這麼輕而易舉将要害給了别人,可不好。”

他溫柔地揉了揉貓的肚子,想起小時候那小屁孩貪多吃積食了,腹中實在不舒服,就這麼躺在床上,敞開自己的肚皮,央求他幫忙揉一揉。

那個時候,小屁孩會一聲一聲黏糊糊地叫他謝二哥哥,聲音脆脆的,甜甜的,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要多聽幾聲。于是他偶有幾次就故意裝作沒聽見,急得小屁孩扯着他袖子一直喊。如今隔了這麼多年,攝政王的稱呼聽多了,從前那樣的親昵關系,再次回轉重複,似乎也沒多大意思了。

人與人之間,真的能從頭來過麼?

下午的日光正好,透過窗照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垂下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翅膀,他面容平靜,視線低垂,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榻上的老貓。

遙遙看去,這個人孤獨而溫暖。

兩日後,市井之中的确有了議論之聲,内閣裡的谏議不斷,平日能做主的攝政王稱病,衆大臣将告假的嚴大相公從家裡薅了出來。南書房總算有了首輔大人坐鎮,可即便是嚴茂行、管仲識紛紛觐見殷治,韓中渙與李崇珏都沒能從诏獄裡出來。

殷治就隻有一個字,查,仔細查。

他不放人,強硬得像是一塊巨石一堵牆,任誰來都不能讓他動搖分毫,又像是在跟誰賭着氣一樣,沒有人奈何得了這位即将親政的少年君主,他的瘋狂實在叫人矚目。

原本提議将李崇珏折子上呈帝觀的劉秉熙糟了埋怨,據說這兩日上了火,老毛病又犯了,嚴重起來竟有些下不來床,已然告假在家休養。内閣裡本就沒多少能做事的人,嚴大相公回來了,瞧着身子也一般,管相是嚴大相公的堅定擁護者,随時跟随着嚴大相公的步伐。如今能幹實事的,就隻剩下一個史道非,可謂是忙得團團轉。

史道非往攝政王府遞了帖子,沒得到回信,隻說王爺病了不見客。

“謝靈均還真沉得住氣。”春風得意樓的包廂裡,沈業甯把玩着一對盤包漿了的核桃,那油潤的光澤無不顯示着,主人多麼喜愛這一對物件。

他身旁的侍從在彙報近幾日洛京城的情況,從内閣大相公到王公貴族,就算一件瑣碎的小事,沈業甯都了如指掌。

他甚至知道攝政王府的貓主子昨日上房揭瓦,差點兒從房檐上摔下來,攝政王罵它丢貓臉,幹脆下輩子投胎當狗算了。朱長史說這不怪它,誰讓王爺成日裡喂,它實在長太胖了。

“韓中渙跟李崇珏,還沒從诏獄裡出來?”沈業甯再一次确認問道。

侍從肯定地回答:“是,诏獄裡透不出半點兒風聲,付亥誠已經帶着人出京了,他受命查越州糧倉一案,如今整個監察司,都掌控在陛下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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