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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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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律低垂眼眸,略帶些探究的意味道:“雅若,你為何這樣說?”

崔長歌冷眼看着他做戲。

隻當記憶全失之際自己當是個眼盲心盲之人,竟真感念過赫連律的救命之恩,那時總覺得探尋不到身世的消息,是别有隐情。

不曾想一切都是别有用心的算計。

或許起初于青州河救起她時,他當真是動了恻隐之心,可自那隻海東青送至她的手中的那一刻起,一切都變了味道。

她瞥了眼身後的親衛,落雪便會意,朝那親衛走去,隻道夫人備下的禮許多還未搬出來,勞請那親衛領着人過去搬來前院。

“南曲夜宴上,身為少主的你怎會不知曉沈岐的身份,”崔長歌隻笑,“北離陳兵,南曲不敵,便隻得與昱朝聯盟,但你擔憂因着我的緣故導緻聯盟之事再橫生枝節,便默許了那夜刺客行刺。”

“且說罷,何時知曉我的身份,又是何時與京都那些人搭上線的?”

自回到青州城後,崔長歌便時常回想南曲遇刺的那一夜,細細想來,那夜處處都是蹊跷。

南曲王帳所在之地為何那刺客竟來去自由?

那時她便對赫連律起了疑心,隻是不解,他所圖為何?

直至今日,知曉前因後果,北離聯合昱朝皇室對她布下殺局,南曲則是冷眼旁觀,意為黃雀,隻是未曾想沈岐未死,燕然關他硬生生守了下來,擾亂了那滿盤謀算。

赫連律盯着桌上擺着的點心,唇角微彎,“不愧是以公主之身掌管監察司監察天下的長公主殿下,是北離王庭透出的消息,聽聞長公主殿下于西北府失蹤,生死不知,帝恸不已,而這時恰巧沈岐的夫人因北離追殺,而墜崖失蹤。”

他擡眼定定的瞧着崔長歌,話頭一轉:“如此說來,殿下與北離着實是牽扯不淺,我記得當初便是北離有意與昱朝和親,那時适齡之人唯有殿下吧?”

崔成歌面色平靜,順手拾起一塊百花糕輕輕咬了口,并不接話。

倒是身後的落雪面色不虞,手已按捺不住的放在了劍柄上。

“至于那刺客是京都何人所派,殿下可以猜猜看。”赫連律意味深長,故意拖着調子。

“太子。”崔長歌淡淡吐出這兩個字,心中一片了然。

二皇兄謀求士林,走得是文人的路子,便于三年前逼她和親,以期止戰來遏制武将的勢力;三皇弟則是手無實權,垂涎她手中的監察司耳目及遍天下,便撺掇四皇弟、夥同北離對她布下殺局。

而她那仁孝溫恭的同胞兄長,怎可能毫無動作呢?

若是她就此懵懂無知的留在南曲,那監察司便會因帝王的愧疚之心落于他手中,因而留她一命也無妨。

但沈岐因着聯盟之事去了南曲,勢必會将她帶回,眼見着計劃得空,又擔心有朝一日事情敗露,他便隻得狠心取了她的性命。

見她說出太子二字後便沉默,赫連律忽地一笑,隻道:“如此看來,昱朝皇室兄弟阋牆并非傳言。”

“自然與南曲不同,畢竟人多的地方總是會有争端。”崔長歌道。

帝王年邁,奪嫡之争避無可避,曆朝曆代皆是如此,他們做得出來這些腌臜之事,她又何必替他們遮掩。

崔長歌拿出帕子擦去手上的糕點碎屑,她心想着,南曲因着十年前那一亂,王室凋零,唯留下如今的南曲王一脈,但南曲王膝下亦隻有赫連律這一個子嗣,若是赫連律死,南曲必然會亂……

赫連律自嘲,“果真是鴻門宴,難怪沈岐那厮竟任由我出燕然關。”

于是他戲谑道:“不知,沈岐可否知曉殿下的身份?”

沈岐奪了赫連律那信,依着他那性子必定是要書信一封,側擊旁敲,不問個緣由絕不善罷甘休的,隻是這回沈岐竟未送隻言片語回來。

如此一來也好,終歸是不同路的兩人,至多一月他們二人便該就此陌路了。

然眼下并不是思索這事的時候,下首坐着的赫連律正目光灼灼的瞧着她面上的表情,她還未開口,便聽赫連律笃定道:“若沈岐知曉殿下從頭到尾皆是再騙他,殿下以為,他會如何?”

“沈岐會如何,那也隻是我們二人之間的事,不勞少主挂念。”崔長歌猶豫了一瞬,方才漠然的看向赫連律。

赫連律卻忽地起身,于花廳正中央定定站住,他屈膝半跪,再擡頭時眼中脈脈含情,“殿下,何不考慮我呢?”

“南曲成為您的助力,屆時您手握監察司,背後亦有南曲軍隊支持,即便是太子也得讨好您。”

聞言,崔長歌手一顫,略燙的茶水灑至手上,手心傳來一陣灼熱感,她驚詫的看着半跪的赫連律。

落雪卻已拔劍擋在崔長歌身前,怒目而視。

太子也得讨好她?真是可笑之至,時至今日若她仍舊将希望寄予旁人身上,那她當初便不會立下三年之期。

自三年前那一遭,于生死間徘徊,她便明白了一個道理,盛寵之下盡是無根浮木,唯有坐那金階之上,手握權柄,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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