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歌很想跑回她剛才睡着的沙發,可是現在自己的頭發抓在安賓白的手裡,堯歌幾次開口想讓他放手,都被他輕輕淡淡的一眼給堵回去了。
一會兒後安賓白才低聲道:“把你手上的銀镯取下來。”
手上的銀镯?那不是系統嗎?
好端端的要她手飾做什麼?
“這是我從小就帶着的,我取不下來。”前一句假的,後一句可是實話。
安賓白皺着眉,他剛才也試過幾次,确實取不下來。
可是他看到自己之前記錄的日記中,提醒他堯歌手上的銀镯,對他身體的異樣有緩解作用。
“那就砍下來吧。”
一句話把堯歌吓的對安賓白警惕異常。
堯歌大概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像是隻炸毛的貓。
“你這支手臂已經失去知覺,不會有任何的疼痛感。”安賓白的眼眸閃過紅光。
“不要啊,安賓白。”堯歌發着抖的抱住安賓白,連帶着圈住他好像随時都會折斷她手臂的雙手。
“我不想以後都不能這麼抱你了。”堯歌沉了沉情緒,擡起頭時,雙眼已經隐下心中的恐慌。
她探手雙手捧着他的臉。“我也不想以後再也不能像這樣觸碰你。”
堯歌快被自己假惺惺的行為惡心到了。可是與小命相比,這些都不算不什麼。
安賓白一眼就看穿了堯歌蹩腳的演技,但卻沒有真的去做什麼。隻因為堯歌現在小心翼翼的樣子取悅了他。
安賓白擡手捏住她的下颌。
“真的嗎?我可沒有感覺到你有什麼誠意呢。”
其實從最開始被堯歌擁抱的那一瞬,安賓白的心就砰然一動,現在更是躁動不已。等堯歌捧起他的臉時,他竟然有一種想要把她拉進懷裡繼續擁着她的沖動。
然而安賓白對一個人的行為是不是出自真心,是非常敏銳的,所以堯歌盡管掩飾的很好,也沒能逃過安賓白雙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堯歌緊緊盯着他,連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深怕在她眨動眼睛的瞬間,安賓白就會化身成劊子手。
“你怕我!”安賓白歪在床邊,清冷的眉眼透出一股熟悉的慵懶。
堯歌本來想搖頭,可是下巴被他捏着,她也搖不了。
“我沒有。”沒有才怪,如果她的契約者不是他,主線任務不是與他有關,她現在一定已經想辦法逃離了。
安賓白冰涼的指尖搭在了她的手腕,堯歌瞬時魂飛魄散。這個瘋子不會真要砍她的手吧?
“怕我也沒有關系,總會更聽話一些……”安賓白冷笑了一聲,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便離開了。
眼見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他的卧室,堯歌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下來,這會兒才發現自己背心出了一身的冷汗。
接下來又是過了兩天,堯歌的手依然好好的在她身上,并沒有被砍下來。但她依然忐忑不安。
這樣一直保持高度緊張的情緒,實在耗費心力,堯歌索性就先把這件事放在一邊,開始思考着怎麼去完成主線任務。
隻要主線任務完成,她就能離開這個世界,安賓白那個瘋子的威脅也就迎刃而解。
再者她身體還潛藏着喪屍病毒的威脅,現在所擁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對她非常珍貴,不能再像之前一樣浪費時間。
堯歌在的幾天時間裡,安賓白不管是做什麼,都喜歡抱着她。
也許是身體的機能有所恢複,安賓白的身體也漸漸沒有之前那麼冷,甚至開始慢慢恢複正常人有的溫度。所以堯歌也沒覺得自己挨着一個冰塊,甚至被他凍的嘴唇發紫了。
這些天堯歌一直對安賓白和方天磊的動向有留意,且不說安賓白天天抱着她大半時間在看書,她幾乎和他形影不離,方天磊自從第一天早上時送過東西給她吃,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的蹤影。
堯歌也沒動過方天磊送的吃食,她沒有饑餓感,吃進去的東西隻會讓她難受,才不吃東西。但她發現安賓白也從來沒有吃過任何食物。
就因此堯歌有些懷疑安賓白是不是正常人,或許他同方天磊一樣,已經把自己變成了喪屍的體質?
可憐的堯歌因為第一次尋問系統任務角色背景,沒有得到回應。誤以為一切隻能依靠自己去探尋。所以她不知道安賓白在末世沒有發生前就很特别,不人不鬼被折騰了不少年,還被注射過不少亂七八糟的藥物……
這會兒安賓白擁着堯歌翻看着手中的書,如同一個安神恰靜的美少年。
堯歌隻要和安賓白在一起,沒有一次不打起十二萬的精神,深怕他又冒出驚悚言論。
她僵着身子挨着安賓白估摸有好幾個小時了,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有進食的肚子卻在這時感到一股饑餓感。
那股從心底升起的饑餓很快控制了堯歌的意識,堯歌覺得擁着自己的男人有些香甜,便磨了磨牙很想咬一口。
為什麼她會有這種想法?
堯歌的雙眼已經變成淡淡的紅色,好像蒙了一層紅紗,看不清晰她的瞳仁。最後她沒能控制住自己,遵循着本能身子往上一竄便狠狠咬了安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