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呢?
餘藻得不到答案,拿起手機給自己最親愛、學識最淵博的哥哥發消息。
「哥哥,隊友誤解了我,不相信我,還拿我撒氣,我好難過,該怎麼辦呢?」
「有點想哥哥了,還是你最好。」
*
A市,「關節松掉」私人酒吧。
“多可愛啊。”吧台内側穿着燕尾服的調酒師笑眯眯地遞過手機,指了指屏幕,“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符合我的審美。”
“真有意思,一下子變三角戀了呢。”
屏幕上是發布會上和佘峋接吻的餘藻。
超清大圖,清楚到睫毛都根根分明,綴着亮光。
“斯永慈?你是不是有病。”林焱睨了一眼,打掉湊到自己面前的手機,悶了一口酒,“别發神經一樣,天天在我面前念叨。”
“我發神經,我發什麼神經。”斯永慈單手支在吧台上,“發神經的不是你嗎?你自己急着甩掉他,專門雇了那麼多記者演戲呢,現在怎麼又上趕着去幫他呢。”
“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斯永慈盯着林焱,狹長的眼睛裡綴着點暗色。
“喜歡個屁。沒胸沒屁股的破身闆、嘴又毒、人又差勁,小心思又多,誰會喜歡。”林焱斂了斂眸,猛灌進一大口酒,才壓下竄起的燥意,“誰知道佘峋摻和進來了,他腦子出了問題,我落得清閑,無所謂了。”
林焱冷嗤一聲,又看向斯永慈:“我和餘藻是戀愛關系的假消息,是你放的吧?”
“多好玩啊。”斯永慈眨了眨眼,勾起微笑,“比起梁呈,我還是更喜歡有意思的小藻。”
“你是真有病。”林焱咬牙切齒,火有點大,“他們兩怎麼能比,雖然梁呈那傻缺會很高興....”
“阿焱,我說真的。你要真不喜歡他,受不了他。”斯永慈又遞過一杯酒,杯中深紅色的酒液晃蕩,嘴角勾起,“要不...我勉為其難地來替你報複報複他。”
“不用,誰知道你這條毒蛇心裡揣着什麼心思。反正,不管餘藻再鬧出什麼,也和我沒一點關系。”林焱悶掉了最後一口酒,五光十色的燈關遮住了他隐在眼睑下的神色。
“我走了。”他站了起來,徑直走掉了。
斯永慈看着酒杯裡摻了酒的冰塊,狹長的眸眯起。
林焱,不對勁。
這就讓他又有點想蹚一蹚渾水了呢。
*
又過了幾天,網上關于餘藻輿論的走向分為兩端。
一小端仍然對這件事持不信任态度,另一端在公司的刻意引導之下,接受了“事實”,甚至在水軍的加持和原先躲在角落裡,現在莫名竄出來的一大票邪教CP粉、顔粉的加持下,餘藻的風評居然奇迹般的有了回轉。
終于,餘藻獲得了頭次複出的露面機會,他們整個樂隊收到邀請,要一同參加最近異常火爆的一檔号稱“回歸自然”的真人秀綜藝節目。
他們公司為此特地召開了企劃會,敲定了他和佘峋的人設、相處模式,借此挽回餘藻的風評,塑造樂隊内部和美的氛圍。
會議很快開完了,偌大的會議室裡隻剩下被留下,美名其曰熟悉熟悉對方、對一對相處模式的佘峋和餘藻。
“佘峋,我警告你,認清楚自己的地位。”餘藻仰着頭,挺着脊背,翻看着稿,“上回你用你那張臭嘴親了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餘藻鞏固着對佘峋的厭惡人設。
也在翻看稿子的佘峋突然抓住了點什麼,放下稿子。
空氣裡靜簌簌地,隻剩下紙張翻頁的沙沙聲。
他面無表情地盯着餘藻,悶在嘴裡那戰栗的銀色舌釘洩露了主人的想法。
餘藻又猝不及防地被咬了。
他沒來得及阻止,這回不僅僅是嘴唇,還有内裡的舌尖也被咬了,咬地出了血。
佘峋像是上回不小心親了之後,探索到一個比喉結更舒服的地方,終于順利驗證了猜想的實證家,他很滿意地揚了揚雪色的睫毛,起了身。
“你又親我,還咬我,佘峋你有病嗎?又發什麼神經?你怎麼還敢用你那張髒嘴親我?”餘藻開始翻舊賬,他在身體本能反應的作用下更進一步,将對佘峋的嫌棄表現地淋漓盡緻。
“為什麼不能親。”佘峋銀灰的瞳裡真切地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你很好親,很舒服,你隻有這個拿得出手。”
“公平交易,這是我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