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玄野又被吓了一跳,沒塞回去的耳朵再度出頭,他趕緊拿手按住。
“那我剛剛講的什麼?”江澤絨咄咄逼貓。
高冷的大貓頭上冒汗,支支吾吾:“講了……呃……”
“你就是沒聽!”江老師皺着眉頭,“我再講一次,你坐近點,認真聽。我剛剛說這個數據……”
吓死了,玄野好不容易才把耳朵按回去,緩過神來,狠狠地剜了懂懂貓一眼。
懂懂貓蹲在江澤絨肩頭,咧嘴一笑,一副十足的壞小貓模樣。
玄野威脅地比了比拳頭,見江澤絨看過來,忙優雅回答:“嗯不錯,你思慮得非常周全。那麼接下來,這個模型你又是如何推演的呢?”
“噢!是這樣的!我先是……懂懂别鬧。”江澤絨把懂懂垂下來的小貓尾巴甩到一邊去,“現在沒空陪你玩……我一開始沒有想得這麼完善,先是嘗試了uo模型,發現在極端情況下,推演數值有很大誤差……”
江澤絨越講越高興,他幾乎沉浸在某種狀态中了。
而玄野完全專注不下去,他隻覺得那根在江澤絨肩頭晃來晃去的雪色尾巴礙眼。
玄野的黑色眼睛正在緩緩變亮,瞳孔拉長、收縮,帶着原始獸性,他愈加專注地盯着懂懂貓看。
他的肌肉開始鼓脹,如同潛伏在地下的暗流。原本合身的襯衫紐扣被撐開,三角縫隙間隐約透着肉色。
懂貓貓見了,扭着屁股故意‘啪嗒啪嗒’地拿尾巴去纏江澤絨脖子。
忍不了了!
玄野閃電出擊,一把擒住那條尾巴,把貓扯近身。
懂懂貓空中甩臀,潇灑地‘嗷’地叫一聲,嘴巴張得像原始恐龍,‘啊嗚’一口就咬上玄野指尖。
玄野不甘示弱,虎口一擴,卡住貓臉頰,另一隻手猛揍懂懂貓屁股,打得啪啪作響。
懂懂的‘喵喵’慘叫終于驚動了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江澤絨。
“這是怎麼了?”江澤絨慌張地喊起來。
任誰一擡頭看見自己老闆和自己的貓打得火熱,都會驚掉下巴的。
他下意識地護着自己的貓,忙去制住玄野打貓的手。
玄野驚愕:“你以前,從來都護着我的!”
他不自覺流露出一種很委屈的眼神,張了張嘴,又緊抿,最終選擇了沉默。
玄野脆弱地垂着頭,睫毛翩飛,手不自覺就松了。
懂懂跳開來,抖抖毛,又是一條驕傲的好貓。
江澤絨趕忙湊過去看:“怎麼了,我……”
他呐呐地,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心中有愧,但是莫名其妙。
憑啥啊?我為啥不能護着我的貓?
這時,好貓懂懂卷土重來。
他跳上玄野的肩膀,一個帥氣轉身,後腿猛蹬玄野的腦袋。
小貓踢擊!
玄野越想越氣,正想狠狠地控訴些什麼,嘴剛一張,頭就被懂懂貓狠狠地來了一腳,牙齒和江澤絨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啊!”江澤絨正在苦思冥想一些安慰話術,猝不及防小臉蛋就被啃了一口。
“啊?”他呆呆地擡着頭,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在這一刻被突然抽離,隻留下了一具呆愣的軀殼。
“啊……”光潔的皮膚上一片閃亮的水漬,漸漸浮現出了幾道明顯的紅痕。紅痕中心,皮膚微微腫起,顯出一點血痕來。
江澤絨傻了。
……
“玄總,申請一百塊的椅子安置費,專業人士上門。”小王助理敲門,跟恍惚的玄野打報告要錢。
“批。”玄野魂不守舍地回。
“好。”小王助理轉手從老闆兜裡掏出錢包,扯了張一百塊塞口袋裡。
……
夜半三更,所有人都下班了,小王助理鬼鬼祟祟地出現,見四周沒有人,他趕緊喚來小夥伴。
‘蹦’一聲,兩隻腳變成四隻腳了。
又‘蹦’一聲,又兩隻腳變成四隻腳了。
“三二幺!嘿!”
“三二幺!嘿!”
一隻小白狐狸和一隻隕石色邊牧‘嘿咻嘿咻’地扛着巨大的椅子,累得渾身是汗,‘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
……
“喏,報酬。”王邊邊拿嘴撕開紙袋,示意胡小白先選。
胡小白高高興興地領了一塊啃得雞,快樂地跳跳:“小王小王,下次有這樣的好兼職還找狐來!”
“包的。”王邊邊摸摸毛毛兜裡的九十二塊軟妹币,啃着剩下的一塊辣翅,一臉誠懇地允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