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跟任遊一樣是學霸,她是城大的醫學生。”
任遊不好意思:“我頂多是個苦才,學得也挺吃力的。不像你們有天賦,可以演戲跳舞畫畫。”
有女生問她:“你以後當上醫生了,跟郭文定開花結果的機率會不會大很多?”
任遊臉紅:“我不知道。”
沈皓雲那邊,挨着他坐的朋友壞笑着問:“哥,這新女朋友難得啊。”
沈皓雲說:“為什麼要帶個‘新’字?”
朋友:“舊的不是你們世娛那新晉女歌手,叫賀什麼來着?”
沈皓雲:“造謠。”
朋友嬉皮笑臉:“别不承認了,你就是執着于那一類的女人。”
沈皓雲問:“哪一類?”
朋友說:“好嫁風的。”
沈皓雲差點要裂開。
崔沫是好嫁風?
這世界要崩壞了。
郭文定抱着麥克風奔了過來,硬把那朋友擠開,強行坐下挨着沈皓雲激動地說:“我想起來了!”
音浪滿室飄。
沈皓雲低斥:“把麥克風關了。”
郭文定照做,還體貼地壓低聲說:“我想起來她為什麼臉熟了,這崔沫是不是當年跟你和林姐姐一起打工的男人婆?”
沈皓雲忍不住笑了:“你跟人家才見過幾次?居然有印象了?”
郭文定假裝微笑:“她化了灰我都認得出。”
沈皓雲看向沙發的那端,崔沫跟一堆沒見過面的女生相談甚歡,不顯拘束。
Grace很少這樣跟人聊天,就算是跟林敏儀也隻聊工作,幾乎不閑話家常。
沈皓雲回過頭說:“我有點冷,開暖氣。”
郭文定:“?”
侍應生按照吩咐去調暖氣,沈皓雲又說:“冷,調高點。”
郭文定傻眼,拿手探他額頭:“你發熱還是發冷?這是大事得上報啊。”
沈皓雲撥開他的手:“我發癫。”繼續指揮侍應生:“調,往上調。”
偏廂設備上乘,室溫很快升上去了,三十多度,把人熱得罵罵咧咧地脫衣服。
崔沫身邊的女生們一邊脫外套一邊小聲吐槽:
“搞什麼鬼,要中暑了。”
“他是誰?一屋的男人就沒有出來制止他的嗎?”
崔沫也被熱到了,解下圍巾脫下外套。
她裡面的深灰色針織連衣裙是V領的,修長的脖子上顯眼地系着一根紅繩。
任遊看見了,好奇問:“崔沫姐,你系的紅繩鍊很傳統,有沒有帶吊墜的?”
崔沫笑言:“有啊。”
任遊來了興緻,從自己的衣領口也掏出了一根紅繩鍊,鍊端系着一小片環型的玉佩,她說:“我也有,我媽說保平安的,你的也是系了玉佩?”
崔沫把紅繩鍊拉了出來,鍊端系的吊墜是一個指甲大小的金色飾物。
任遊湊近看:“是什麼動物嗎?卡通造型很可愛啊。”
崔沫說:“是老虎。”
她12歲那年,崔母擔心她犯太歲,好像是從廟裡給她求來的,一戴就将近二十年。
“小雲,小雲小雲小雲!”
有人在耳邊追魂奪命地鬼叫,沈皓雲從崔沫身上回過神,轉臉見郭文定打着赤膊坦胸露/乳的,他氣笑:“你幹什麼?體面要不要了?”
郭文定叫苦:“大哥你讓暖氣開到40度,我沒把内褲扯下來就已經很體面了。”
沈皓雲:“我又沒不讓調回去,把衣服穿上。”
郭文定:“你說冷誰敢投訴熱啊!”
他趕緊示意侍應生把溫度調正常,邊套衣服邊追問:“你還沒回話呢,崔沫到底是不是男人婆?”
“男人婆”這封号當年是沈皓雲咬牙切齒地給人起的,郭文定不信他認不出來。
沈皓雲哼笑:“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人家都說了對你沒印象,你上趕着相認是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