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陳瀾用的是辛家本家訓練Alpha的方法。
人為制造信息素攻擊,受訓者數次徘徊在黑暗的極限,堅持下來,就會有飛躍性的提升。
這樣培養出的Alpha,才是真正的狼,擁有最強大的體質和信息素,不被任何人壓制。
辛延甚至已經忘了,自己什麼時候就開始進行這種訓練。
每次狼狽趴下、甚至住院時,周圍的人都是理所當然的态度。
想掌握辛家這樣大的一艘船,自然要付出代價。
況且辛家的基因,本就卑劣又瘋狂。
營養師、信息素專家、保镖、傭人隻會欣羨地看着他。
一切痛苦都可以被衡量。
因為日後光鮮,所以那些痛苦就不算是苦了。
還沾着冷氣的手指下滑,激起細白頸子上一片顫栗,宛如有着冰冷鱗片的蛇類。
辛延:“不準再對他露出這種眼神,否則我會讓他更慘。”
栖安:……
遲鈍的Beta,也很無辜地眨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露出了什麼表情。
栖安:【辛延到底怎麼了?】
233速速薅了下資料堆,拱出來,深沉地:【不用管他,童年陰影的反派破防吧】
并悄悄推給宿主幾個鍊接
《終于知道反派為什麼怔住了》
《終于知道反派為什麼會氣笑了》
栖安還沒來得及細看。
“你想要什麼?”
那隻本來在他下巴周圍徘徊的冰涼感逐漸往下。
脖頸、鎖骨……
“錢、資源、權勢。”
“跟我達成協議,隻要你離開陳瀾,不準再管他的事。”
任務推進的提示聲忽然。
【與反派達成協議(50%)】
一人一統驚了,都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
視線中,那弧濃密卷翹的睫毛顫了下,像是不堪承受這種侮辱般脆弱。
辛延想,其實還能說得更過分。
更直白。
怎麼辦,不讓他親,不讓他弄,他就一直找陳瀾的麻煩。
跟他親吻,說不定他能同意讓陳瀾訓練輕松點。
跟他做.愛,就讓陳瀾上最好的大學。
跟他戀愛,就解決陳瀾的工作。
跟他……結婚。隻要辛家還在,那個沒用的Alpha下輩子都可以跟着吃軟飯。
栖安膽子這麼小,腦袋又這麼笨,聽完說不定吓得腿都軟了。為了那個廢物弟弟,又不得不順着位高權重的Alpha,攀着他的肩膀,怯怯的,把嘴巴和舌頭都遞過去讓人吃。
辛延一直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冰涼的手指停滞在領口的邊緣,将布料撐出一點指節的弧度。
Beta仰着小臉看他,還在發呆,眸底酸澀的霧氣還沒完全消散。
清純的神情和臉側印子形成幾乎靡麗的對比。
明明處在這麼危險的境地,還敢這麼反應。
簡直就像一隻羊羔。長久被關在羊圈裡,已經失去危險感知能力和反抗力。
看着要吃他的客人,也靜谧地沉默。
眼神柔軟憐憫,好像是對方才是即将受害的生物。
辛延閉了閉眼,自己都覺得那些殺伐果斷、抛卻無意義同理心的道理白聽。
自嘲笑笑:“算了。”
栖安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暈,現在醒了,一驚。
什麼算了。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這怎麼就後悔了!
這個反派也太善變了,說出口的承諾怎麼都不遵守的。
栖安靈光一閃:“不準算了。你……你剛才是不是在犯病。”
“你也不想被人知道,辛家的繼承人Alpha會情緒不穩定吧。”
栖安拽住那隻手,心一橫,閉着眼,往自己衣服裡放了一點點,又被凍得委委屈屈地一抖:“我……我同意,但我也有條件。”
耳邊聽見任務成功完成的聲音。
-
……他真是同意得太早了。
辛延這個變态,發起病來連Beta都不放過的。
“你好了嗎。”
被像隻安撫玩偶一樣抱在懷裡,從背後親着後頸,栖安都有點坐僵了。
他也不明白,自己就是一個無色無味的Beta,到底有什麼好啃的。
他的腺體就是裝飾。
不過辛延的家族病,好像本來也最好不要标記O。
高挺的鼻梁蹭了下那片被嘬紅的皮膚,辛延說,最後一分鐘。
沒有鏡子,他看不見自己臉上什麼表情。
五分鐘後。
栖安有點困了,拿着手機回了一條荊逐風問他現在在哪,到家沒有的消息。
張了下嘴,睡眼朦胧的:“……你好了嗎。”
辛延完全分不出心思管其他,說快好了,又問:“我能咬一下嗎?”
栖安說不可以。
他的條件裡就有補充,不可以讓别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栖安想扭頭看被拒絕的Alpha有沒有生氣,被辛延托住,沒讓他看。
辛延換了個姿勢,栖安受力沒那麼辛苦,說:“最後一分鐘。”
栖安隻抿唇,這都幾個最後一分鐘了。
又覺得有家族病的Alpha挺可憐的。
看向桌上的小藥瓶:“你今天吃藥了嗎?”
辛延說:“在吃了。”
栖安覺得他病出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