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
晏冰輪湊過去看:“怎麼還打起來了?”
鄭師兄也很震驚:“靈源閣這、這是……”
不僅針對青雲山,竟連天塵宮都要得罪,何止是瘋了啊!
但那魯師兄不過靈竅中期,哪裡會是婁行風的對手,連土烈虎都能教他狼狽。
靈源閣弟子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在一旁幹着急,生怕婁行風和青雲山記恨。
“婁師兄别生氣,這其中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魯師兄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婁行風不理,見魯師兄兇神惡煞地沖過來,張開虛空掌印将他拍進地底,落下偌大一個坑陷。
土烈虎立刻跳進去,坐到對方背上,讓魯師兄動彈不得。
靈源閣弟子魂都要吓沒了。
過去見魯師兄還有氣,欲哭無淚地望向婁行風,張嘴卻不知要如何解釋。
葛師兄看得很不樂意:“做這樣子給誰看,欺負晏師弟和少主時不挺能耐的麼。”
“就是就是。”晏冰輪附和。
靈源閣弟子趴在坑上面,着急地喚:“魯師兄你在做什麼啊,快與婁師兄說明都是誤會!”
魯師兄卻聽而未聞,眼眸猩紅地瞪視着婁行風,即使被土烈虎踩得嘴角滲血也不顧,話語裡帶着深切的仇恨:“你們……都該死!”
婁行風挑了下眉。
靈源閣弟子癱軟在地,心道完了。
這還勸解個屁!
婁行風視線一轉,落到他們身上。
明明都是靈竅期的修士,靈源閣衆卻愣是被吓出一身冷汗,慌忙道:“我們不打我們不打!”
婁行風嗤笑一聲,走回來一腳踩到大花苞上,扯起嘴角道:“瞧夠熱鬧了?”
晏冰輪跳出來,看到嬌嫩花苞上的鞋印,給他鼓掌:“婁師兄好身手。”
婁行風眯起眼,像是這時才發覺什麼:“靈竅期。”
晏冰輪給他比大拇指。
婁行風視線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晏冰輪立刻問:“我師姐呢?”
姓婁的出去一圈,自己回來的不說,天塵宮弟子也沒個影,别是誰也沒找到。
婁行風懶得回答。
晏冰輪正要追問,便看到數道光影從林裡竄出來,落到他們面前,呼吸微喘,明顯是趕了急路。
“何師姐!”
葛師兄驚喜道。
青雲山和天塵宮的弟子瞧着模樣還可以,除了有些風塵仆仆。
他們目光複雜地瞥了眼婁行風,敢怒不敢言。
随後看到大花苞和靈源閣弟子,表情又嚴肅起來。
何師姐皺眉:“發生了何事?”
葛師兄立刻将靈源閣弟子發瘋的事講給她們聽。
上來就下死手,可不是尋常弟子切磋的架勢。
衆人立刻形容戒備,将實力較弱的同門護在身後。
靈源閣弟子百口莫辯,因這樣的對立忐忑又焦心。
偏偏魯師兄還掙紮着要動手。
看得天塵宮弟子都驚了。
“是靈源閣瘋了還是他瘋了。”
“隻聽他們與青雲山有過婚約,與我們有何幹系?”
“因為婁師兄多管閑事吧。”
“他們想做什麼,教個靈竅中期來打殺我等?”
“靈源閣要是有這膽子,我們豈不是連秘境都出不去……”
東臨秘境雖不危險,到底是一方小世界,若做了什麼手腳還是很可怕的。
看看封逐原,再看看婁行風,天塵宮的弟子絕望道:“完了完了,青雲山的少主和婁師兄,一個秘境,夠本啊!”
話落,便被婁行風在後腦呼了一巴掌。
天塵宮弟子不敢說了,惡狠狠地瞪向靈源閣衆。
那幾個面對晏冰輪時還有些高傲姿态的靈源閣弟子此時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勁地表示自己不知情,他們絕對沒有要與大家為敵的意思。
青雲山的大家聚在一起,小聲商讨着。
“不說那姓魯的,這些靈源閣弟子要害晏師弟和少主也定是受人指使,此事不可罷休。”鄭師兄道。
何師姐點頭,聽了那麼多,臉色也不好。
原本進了秘境他們要應對的是那些詭異的環境與妖獸,不想竟是先遭遇了他門弟子的算計。
真當青雲山好欺負嗎。
天塵宮脾氣比他們還差,更沒有善了的意思。
不管怎地,先控住了靈源閣弟子,一切等離開秘境再說。
有了這番波折,衆人更不客氣,勢要将秘境裡的好東西薅完,全當補償。
從靈源閣弟子口中問出寶地所在,天塵宮與他們告辭。
“既陳師兄還在忙,人我們便先帶走了,青雲山的諸位道友就此别過。”
他們未有阻攔,此時确不好留靈源閣的隐患在身邊。
等天塵宮的人一離開,鄭師兄的表情更凝重了:“這個魯師兄隻是靈竅中期,先前那靈竅後期的黑袍修士還隐藏在秘境中,我們不得不妨。”
何師姐也道:“能算計到陳師兄,定是手段詭異,莫要掉以輕心。”
晏冰輪換掉的大花苞雖還夠看,卻也難敵靈器的沖擊。
何師姐祭出身上的幻影鱗绫,讓大家得以有修整的時間。
青雲山的同門都無事,算得好消息。
晏冰輪隻希望陳師兄也能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