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耐心比我預想中還要少。]
系統忍不住又想刺他:[誰會像你一樣在乎一個人卻忍好幾年按兵不動呢?]
要不是它知曉宿主對那人的喜歡,恐怕也會被宿主的表現和行為給欺騙過去。
兩人嗆嘴是常有的事,祁安頓了一下,又懶得繼續順着說。
他轉移話題:[既然還沒想好接下來怎麼做,不如就随渣渣的意,看看他想做點什麼。]
系統看出了自家宿主對那人的避而不談。
心中有些惆怅,于是它也收斂了:[你開心就好。]
有了顧時澤的打岔,祁安最後也沒給顧頌今發消息。
畢竟現在顧時澤接下來的行動是圍繞他來進行的,他記得顧頌今說要忙公司的事情,再加上他也沒有确切的消息,所以也沒必要拉着顧頌今一同苦惱。
第二日上完一天的課之後,祁安先回家裡将自己簡單收拾了一番,才出了門。
系統銳評:[你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土土的去赴顧時澤的約。]
祁安輕笑:[謝謝誇獎。]
他素來都是一個守時的人,哪怕是去見顧時澤也不例外。
原主的記憶告訴他,顧時澤訂酒吧訂包廂都喜歡訂同一個。
于是循着記憶,他直接找到了最初的那個酒吧包廂。
站在包廂門口,神使鬼差的,祁安拿出手機,低頭看了眼上面顯示的時間。
8點整。絲毫不差。
與此同時,面前的包廂門忽然被人從裡面打開。
祁安順着這道門的軌迹往裡面看去,卻剛好對上了顧時澤的眼。
顧時澤的左手攬着安庭軒纖細的腰肢,帥氣的眉眼間已經有微醺的醉意。
他看着門外如約而至的祁安時,眸中劃過一道輕蔑與不屑,心頭的一絲柔軟被他忽視得徹底。
不管祁安如何憤怒如何忸怩,在收到自己消息的時候還不是乖乖按時過來?
倒是安庭軒臉上閃過一絲意外的神色,随即又笑着叫了一聲:“祁安。”
她穿着修身的吊帶裙,身材姣好,妩媚中帶着青澀,風情中藏着純情。
這位不過二十來歲的明媚大美女,漂亮的臉蛋上是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
祁安的視線在顧時澤攬着安庭軒細腰的大手上停留片刻。
他知道虐戀任務的針對性,所以顧時澤不管怎麼渣,最後都會是原主的渣攻。
而現在這個女朋友,大概在以後也會被顧時澤抛棄。
祁安的任務是拒絕渣攻火葬場,不同意顧時澤與他和好,本來也隻需要他堅定本心而已。
隻是現在,他看着那隻手,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看着安庭軒的眼神不經意間有些敬佩又有些可憐。
“你……”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就被顧時澤打斷。
顧時澤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祁安,你是不是想質問我?”
他不給祁安說話的機會,冷哼了一聲,輕蔑道,“你不過就是我的一條舔狗,有什麼身份質問我?”
話音落下,他就迫不及待地眯眼朝祁安看去。
他期待,期待祁安因為他的話而傷心難過,期待祁安因為他的話而蒼白了臉,期待祁安因為他的話而失魂落魄。
可是沒有。
他所期待的表情全部都沒有出現。
酒吧走廊的光線昏暗,祁安的劉海長,眼鏡也把那張臉遮了個七七八八,于是顧時澤下意識地盯視那下半張臉。
那張飽滿的唇瓣輕輕抿起,可卻沒有顧時澤預想之中的因為難過而咬唇顫抖。
甚至乎,他能感受到面前之人過于平靜的氣息。
好像真的不在意。
無端的,他有些惱怒,又有些不甘心。
“祁安,如果你難過你可以哭出聲來,不需要隐忍。”他冷笑着,“我也不會嘲笑你,畢竟你什麼狼狽樣我沒看過?”
他想着,若是祁安真的哭了,那他的氣也就消了,也能原諒祁安這兩天的不主動。
但現在太多東西都看不清,記憶中那雙漂亮的眸子被藏在眼鏡之後,顧時澤也看不出來祁安究竟有沒有哭。
于是他才這麼說着,想讓祁安哭出聲來。
哪怕一點,隻要祁安哭出聲,他就勉強原諒祁安。
可是祁安不想理會眼前的這個神經病。
他先是對安庭軒點了點頭,說着:“學姐,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