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忍羞赧,掙紮着踢了踢腿:“亞亞,放我下來。”
“不要這樣……唔!”
柔軟的觸須鑽進衣擺,貼在皮膚上撫弄,存在感一瞬間變得極其明顯,擠壓在身上的“血肉”一寸一寸的将他包裹,榨取着他的呼吸。
桑甯仰着頭,不住的深深呼吸,雙頰因為缺氧泛起極度崩潰的紅暈。
他阖着眸,無法察覺到貼在心髒的觸須此刻與心髒迵同。
撲通、撲通……
心髒在胸膛裡快速停滞一瞬,旋即以一種不同人類的速度跳動着。
桑甯無法形容接下來發生的一切,他幾乎是從水裡撈起來了一回。
拉開衣服,皮膚上的痕迹鮮明極了,布滿了不能言說的痕迹。
他慌亂的将自己裹進被子裡,将無聲的怪物擋在外面。
一探頭,瞬間被幾根觸須圈住,觸須捧着臉親昵的貼近,傘裙再度從桑甯的頭頂落下。
桑甯打了一個寒顫,雙手埋着臉,嗚/咽着羞到崩潰。
“怎麼、怎麼好這樣做……”
是他太色了嗎?
對方隻是一隻水母啊!
但是很、舒服……
桑甯的眼神迷離一瞬,像是高燒般雙頰泛紅,整個人也變得生動秾豔起來。
思緒即将劃向不妙時,桑甯猛然拍了拍臉,整個人瞬間驚醒。
“不要再想了!”
成年人有點反應很正常!隻是太久沒發洩過了而已!
但是因為一隻水母是不是……
桑甯猛然拉高被子裹緊自己,第一次拒絕了水母阿貝貝哄睡服務。
睡熟之後,觸須将桑甯從被子裡剝出,傘裙溫柔的将他吞進體内,放任觸須完全的、霸道的圈住桑甯的每一寸皮膚。
完全被束縛住的桑甯沒有意識,迷糊中他翻了個身,像是回到了母親的羊水裡,蜷縮着身體以一種充滿安全的姿勢翻進了菲薩利亞的懷裡。
這一瞬間,他像是本就生長于菲薩利亞身體裡,極緻的契合下無窮無盡的安全感肆意滋生。
菲薩利亞動容的撫摸過自己鼓起來的傘裙,舒适感歎。
[不要害羞,再依賴我一點吧,我們本就屬于彼此]
……
“亞亞!”
一大早桑甯精神十足,他忘記了昨晚的羞惱,此刻站在院子外的花壇前面露驚喜。
種下的紅薯苗抽條生長,僅僅兩天,就長到了桑甯膝蓋那麼長,此刻向着太陽的方向軟軟倒伏下來。
這些紅薯生長的很快,快的不正常。
桑甯從沒有種過地,也沒發現不對,稀罕的圍着花壇走了幾圈,口中還在碎碎念念。
“真好啊!真好啊!”
他從後院的廂房裡扒拉出水培的盆,裡面的紅薯芽果然長出了長長的藤條,綠油油的葉子随風拂動,格外漂亮。
桑甯彎了彎眉眼,越發有勁頭了。
“今天就吃水煮紅薯葉。”
桑甯拿着盆,幹脆利落的掐了一碗紅薯葉,泡在水裡洗了洗,架在火上水煮。
他也不挑,這麼多年當明星經曆,水煮一切已經習慣了,這麼多天也沒覺得吃的苦。
桑甯抓着菲薩利亞的觸須玩,一邊等水開一邊自言自語般對着它說話:“有紅薯葉,以後就可以換換口味了,不知道地裡能不能長出紅薯。”
“我打算去梯田上看看,梯田上的稻谷之前還沒收,不知道有沒有被沖幹淨,能撿一點是一點。”
就算隻能撿一碗,那也是一碗米!
大米,優質碳水。
想到大米的滋味,桑甯咽了咽口水,火光斑駁間遮不住他滿臉的渴望。
梯田離村子不遠,村子前面是梯田,後面的大山,高山将山谷包圍,隻露出一個敞開的小口。村子裡的先人将山的一部分改造成梯田,至今還在使用,足見其适用性。
洪水差點淹沒高山,退去時,還有很多水留在梯田裡,水稻齊齊倒伏下來,幾乎看不清水裡的情況。
桑甯上到最上一層,挖開了一個小道,讓裡面囤積的水流到下層去。
略顯渾濁的水嘩啦啦往下流,灌到下層,下層溢滿而灌出。
從流動的水流中,桑甯伸手一撈,水裡不僅有泥沙,還有沒脫殼的稻谷。
好在他裝備充分,從老鄉家的破屋裡找到變形的竹編筐,燒一燒勉強回形還能用。
桑甯放在流水下,接住那流開的水。
等水放的差不多了,桑甯再把排水口堵住,沒管那些倒伏的水稻,伸手在框裡一掏,一把泥土洗幹淨,還能留下幾十顆稻谷。
金燦燦的稻谷洗幹淨後,沒有發黴變色,剝開外皮在唇齒間一咬,似乎還能嘗到大米的味道。
“亞亞!”桑甯滿臉晶亮,濕漉漉的抓着菲薩利亞的觸須。
他眉眼一彎,漫漫紅雲之下,他眸光浮光掠影,笑起來溶光明亮,恍若雪砌玉琢。
那雙被粉絲稱為勾魂多情眼的琥珀色眼睛靜靜的望着菲薩利亞,含情般喚它。
菲薩利亞觸須一僵,不存在的心髒仿佛按下了加速鍵,瘋狂跳動起來。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