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開竹筍一層一層的外皮,在水裡過一過,切絲起鍋在鍋裡快速清炒,一碟炒筍絲新鮮出鍋。
桑甯回到民宿一頓處理,炒出來的筍絲用筷子夾進嘴裡,一嚼滿滿的筍香。
炒香的筍帶着點焦黃,桑甯夾了幾根筍絲丢在地上,立刻有鳥飛過來好奇的啄弄,它們争打一番,筍就進了肚子裡。
不過鳥群對炒熟的筍并不感興趣,一根筍炒出來,一半進了桑甯肚子,一半扒拉進了碗裡放到角落,當做狗盆給小狼犬了。
狗盆放在院子口的牆角,小狼犬埋着腦袋,“哼唧哼唧”的一頓狂炫,吃完舔舔嘴巴,颠颠的幫桑甯收拾木柴。
桑甯下山的時候順道拉了半個枯樹回來,在院子裡掰成差不多的長度,丢在地上打算規整到屋子裡去。
小狼犬就在旁邊幫忙,殷勤的撿到一起,毛茸茸的大尾巴繞着桑甯蹭來蹭去的。
被大水母一揮觸須,頓時吓得巴巴往旁邊跑,遠遠的夾着尾巴“嗚嗚”求饒。
菲薩利亞霸道的很,圈着桑甯的手腕,張牙舞爪的吓唬小狗。
漩渦中心的桑甯默默抱起柴火,心虛走過。
整理完柴火,桑甯撸起袖子,扛起鋤頭,準備去鋤地了。
不想鋤地的明星不是好農民。
桑甯用鋤頭,從梯田最上層往下一頓揮,鋤地跟翻豆腐似的,酷酷翻地。
他隐約記得人家插秧都是要用水的,邊鋤地邊用水管接着壓井水,水管他勉強一段接着一段,給掰手捆了一瓶稻谷,訓練鳥上去啄米,順道壓掰手。
這個方法效率比較慢,水時斷時續的,還會回流,桑甯在下面鋤地,上面慢吞吞沖水,也還不錯。
桑甯非常滿意:“看起來還不錯!”
他自顧自點頭贊同,沒忍住露出一絲笑意。
翻地雖然輕松,但是太機械化了,而且純靠走,桑甯把地全翻出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水稻苗在室内小箱子裡長到快有半個胳膊長了,就等着插秧。
桑甯一想到還要插秧,頓時往床上一倒,慢慢的、慢慢的,把臉埋進了菲薩利亞身體裡。
“亞亞!種田好辛苦啊!”
桑甯要累懵了,他埋着腦袋,不停的在菲薩利亞身體裡亂蹭。
蹭着蹭着,他覺得不對,從菲薩利亞身體裡掏出一個圓圓草圈。
“……亞亞!”
桑甯一把抱住菲薩利亞。
大水母安安靜靜的任抱任蹭,觸須卷住自己的禮物——草圈,慢吞吞的又塞回身體裡保存。
“這種東西,亞亞吃掉就好了。”桑甯摸摸它的裙邊,伸手在傘裙下用手背蹭了蹭。
他不知道哪裡是口器,摸來摸去,突然菲薩利亞渾身一軟,裙邊泛起好看的粉色,慢吞吞的開始融化。
[老婆、摸我……]
菲薩利亞軟倒成一灘水母泥,觸須搭在桑甯的後頸,蠢蠢欲動。
桑甯面露茫然,眨巴眨巴無辜的眼睛,毫無所覺的抽出手抱住大水母。
“亞亞,你要是人型多好啊!”
就可以陪他種地了。
水母他不忍壓榨的!
[老婆……]
菲薩利亞慢吞吞的應聲。
桑甯偏了下頭,茫然的指了指耳朵。
“聽不懂,亞亞。”
他偶爾也能聽到一點聲音了,但是很紊亂含糊,桑甯是聽不懂的,甚至無法辨識其中的含義。
說不定連聲音也隻是本能的錯覺。
桑甯隻是莫名覺得,菲薩利亞在說話。
祂的聲音太過超出,無法被人為辨識聽取,隻是聆聽一聲一息,就足以令人陷入無窮無盡的崩潰深淵,令精神錯亂長滿蛛網,令大腦破碎如蜂巢洞窟。
菲薩利亞慢吞吞的圈住老婆,巨大的水母攤在床上,像是一灘古怪的爛泥。
“爛泥”蠕動着,神秘的水藍色紋理折射着水波湧動的弧度。
人類在祂身體裡下陷纏綿,蠕動的觸須層層疊疊的覆蓋住桑甯的手臂、腿部、後背……以至全身。
古怪的停頓之後,菲薩利亞意味不明。
[很快就好,很快、你會喜歡的……]
桑甯已經無暇顧及祂是不是在說話了,蠕動的固水碾在他的身體表面,擠壓、碾動,從腳底到後頸、頭皮,無時無刻不在擠壓包裹。
他已經被擠壓到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喉嚨被軟韌的固水擠壓,他忍不住滾動喉結,卻被另一方壓制、汲取。
桑甯卻隻感覺到無邊的安全感,四面八方用來的力量擠壓着他,洶湧的将他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