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亮解釋:“宋懷墨年年參加籃球賽,他挺厲害的,每年都有很多人去看他,男女都有。”
“你以前不打球,也不參與任何活動,不知道這個也正常,今年你不是報名了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場面很是盛大,籃球賽觀衆席的位置一票難求。”
顧蘊點了點頭,眼裡全是期待:“那他确實挺厲害的,我必須得去好好學習觀摩。”
雖然宋懷墨人品不怎麼樣,但聽王明亮這麼一說,他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球技還不錯。
顧蘊決定抛開偏見,認真學習。
……好像有點抛不開。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顧蘊又不是愚公,壓根移不開這座大山,他選擇放棄。
王明亮發愁:“今年怎麼就安排我們院和他們院比啊,我們院年年倒一,這一下和正一對上,還怎麼比啊。”
“我們院好像也沒什麼受歡迎的球員。要是江哥也去就好了,那估計會有一堆人圍觀咱們。”王明亮異想天開,“不過江哥向來不參加。”
顧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像綴着星星點點,語氣不由自主地激動起來,仿佛碰到了什麼喜事,“從沒去看過嗎?”
王明亮都被他吓一跳,“對啊,據說宋懷墨每年都邀請,但江哥每年都沒去過。”
顧蘊歡呼:“那就好!”
江予白連宋懷墨打籃球都不願意去看,那估計是真的對宋懷墨不敢興趣,意識到這一點後,顧蘊又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他就說江予白看着不像戀愛腦的人。
顧蘊腳步輕快,連帶着一整天的心情都好了許多。
愉悅放松的心情持續了一整天,甚至驅散了顧蘊備課時的煩悶。
他穿過來的時候原主就沒什麼錢了,靠這筆錢完全沒辦法生活,顧蘊一直沒閑着,來的第二天就在找兼職。
對于大學生來說,來錢最快的途徑就是無非是家教,但是家教有門檻,原主大一的成績不能說是爛,隻能說是非常爛、無敵稀巴爛,放在簡曆上根本行不通。
顧蘊找了這麼久,也就一個家長讓他明天去試課。
據說試課的學生家中非常有錢,家長給錢也大方,但學生十分難搞,恐吓吓走了好幾個專業的學校老師和一群大學生家教老師。
沒有人願意去,大家家教是想賺錢,而不是送命,畢竟真有被氣死的可能。
顧蘊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巧投了簡曆,家長這才讓他去試試。
顧蘊在這邊第一次家教,教材上會有細微差别,所以哪怕他之前成績再好,準備再充足,顧蘊還是打算再準備準備,盡量争取拿下明天的兼職。
家教的地址在别墅區,那一塊沒有公交,顧蘊錢包有限,第二天早早便出了門,坐上了到别墅區最近的公交站,餘下的距離準備打車過去。
出租車司機非常意外地看了眼顧蘊,“這個月我接了好幾個去那的顧客,你也是去家教的嗎?”
顧蘊頗為意外,“這麼多人去啊。”
司機:“可不是,這一塊就我在跑出租車。”
顧蘊震驚,他以為中介的話有誇大的成分,沒想到半點都沒有唬人。
等到了别墅區,見到豪華大院子,顧蘊才真切地感受到司機嘴中的“富貴”是什麼意思。
被管家帶到學生門口時,顧蘊還有些沒緩過神。
管家苦口婆心地交代:“顧老師,我家少爺有點小脾氣,麻煩您多包容包容。”
顧蘊得體地笑了笑,“您放心吧。”
管家:“門沒關,您自己進去吧,進門的時候小心一點。”
顧蘊理了理衣服,敲了敲門,這時候他還沒理解管家口中小心一點的含義,等他推開門,一個花瓶直沖腦門,顧蘊才理解他話裡的含義。
确實挺要命的,顧蘊接過迎面而來的花瓶,心裡想道。
顧蘊走進去,把花瓶放在書桌,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顧蘊,是新來的家教老師。”
學生背對着他,聽到動靜這才轉過身來,但他并不是因為顧蘊的自我介紹而轉身,而是因為顧蘊接住了花瓶。
他站起來,腿往後蹬,椅子被他一腳踢開,“你不是第一個接住我花瓶的人。”
這小孩,怪小的。
他坐着的時候顧蘊還沒有注意到,他站起來顧蘊才發現,這小孩矮矮的,差不多隻到他肩膀的位置,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高一的學生。
學生擡着頭,愣了一下,呢喃:“……但還是第一個長這麼好看的。”
顧蘊推着凳子坐下,長腿擠在書桌前,把包裡的資料拿了出來。
童甯震驚,“腿還這麼長?!”
他的視線忍不住停留在顧蘊的腿上,想了想,“給你個機會吧。”
童甯:“顧老師,你的學曆真的沒有造假嗎?”
顧蘊:“你答出這個問題我就回答你。”
童甯低頭,看了一眼書,下一秒,教材出現在了地上,童甯踩了一腳。
童甯非常嚣張:“答完了。”
顧蘊:“……零分。”
這堂課繼續下去,童甯又提出了新的問題:“顧老師,你是不是去整容了?”
在他的印象裡,學霸好像都不長這樣,至少之前來他家做家教的就不長這樣。
顧蘊:“……”
好在童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讓顧蘊順利地講完了這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