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顧蘊不得不承認,臉從某種意義上幫到了他,借着這張臉顧蘊很順利地教完了一節課。
管家早早就在門口等候,他剛開始還怕顧蘊和童甯會在裡面打架,沒聽到砰砰響的打架動靜時,他還擔心顧老師會被童甯單方面揍。
管家甚至還準備好了付給顧蘊的賠償費——一筆巨款,來家教的老師都拿過,并且對此非常滿意。
一直到房間門被打開,顧蘊完好無損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管家才意識到,顧老師真的有兩把刷子。
童家并不缺錢,顧蘊的家教費在他回去的路上就到賬了,他點開一看,非常多的錢。
管家說這除了課時費,還有心理損失費。
顧蘊想了想還是收下了,餘下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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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籃球比賽,但畢竟比賽第二,友誼第一,在正式籃球賽前,所有參賽隊員都需要參加統一的培訓。
但這個培訓算不上太正式,真說起來的話,其實更像是大家在比賽前見一次面,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顧蘊在這裡看到了好幾個平時一起打球的朋友,除此之外,還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宋懷墨。
這是他們第二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是在宋懷墨向江予白表白的現場,而顧蘊帶走了被表白的對象。
隻不過第一次見面時顧蘊并沒有看清楚宋懷墨的長相。現在宋懷墨就坐在他的側邊,顧蘊隻要往旁側靠就能看清他的臉。
學校用的是帶靠背的大紅塑料凳,宋懷墨背靠着塑料椅,雙腿交疊,手背撐着臉,手肘撐在塑料靠椅扶手上,露出刀削般的下颚線。
顧蘊再往旁邊擠,依稀看到了宋懷墨的眼睛,眼尾上挑,眼眸深邃。顧蘊再仔細看,宋懷墨臉上還挂着笑,嘴角上揚的弧度剛剛好。
此刻顧蘊的腦袋裡莫名其妙冒出一個詞:邪魅。這個詞用在宋懷墨身上簡直是完美,完全是為他量身定做的詞。
忽略原著的劇情不談,也忽略宋懷墨的人品不提,他這一身皮囊确實生的極好,是很多人都會愛的那款。
或許是他看得太久,宋懷墨回頭看了一眼,吓得顧蘊連忙收回視線。
也不知道是他的動作太慢,還是宋懷墨的目标本來就是他,宋懷墨的視線直直地鎖定住了顧蘊。
他看人的時候,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着,眼神中透露出審視與探究,像極了上位者打量下位者,也可以說是看着一隻蝼蟻,視線赤裸裸的,不帶任何遮掩,總之讓人很難受。
顧蘊壓根就沒想和人産生交集啊!
他以為宋懷墨就好奇地看兩眼,結果他還看上頭了。
顧蘊朝宋懷墨笑了笑,非常有禮貌地開口詢問:“怎麼了?”
宋懷墨明顯沒料到顧蘊會是這樣的反應,他以為顧蘊會害怕,結果沒想到對方竟然不要命的地朝他笑了笑,簡直是把他的威壓視為無物。
太久沒有人這樣對他了,宋懷墨有些憤怒,想要站起來教訓顧蘊。
然而他還沒行動,下一秒培訓就開始了。
負責人拿着話筒站在主席台,“請大家安靜下來,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這邊這麼多人,鬧起來也很尴尬,宋懷墨到底還是要面子,他假裝站起來理衣服,悄無聲息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顧蘊無聲地躲過一劫,他甚至沒找到宋懷墨坐回去的原因,單純地以為他真的隻是站起來理衣服,而不是要站起來揍他。
培訓結束完,顧蘊全然忘記了培訓前的小插曲,他收拾好東西,擡頭一看,面前站了一個還算熟悉但不完全熟悉的人。
宋懷墨開口,語調裡帶着渾然天成的高傲,“你就是顧蘊?”
同樣的招數無法用第二次,更何況顧蘊椅子後面還貼着兩個無敵巨大的字。
顧蘊回了一句是的,又問他有什麼事嗎。
宋懷墨眯了眯眼睛,威脅:“我警告你,離予白遠一點。”
顧蘊點頭,沒有半點抗拒:“哦,好的。”
宋懷墨都沒意識到顧蘊答應的這麼爽快,他甚至準備了一肚子威脅的話都沒說出來。
還沒等他再說些什麼,顧蘊非常嚴謹地反問:“請問一下怎麼才算遠離?是五百米?五千米?十千米?還是十萬米?”
他們住在同一個宿舍,五百米的距離顧蘊還可以接受,但要是五千米的話……宋懷墨是想要他住進别人的宿舍嗎?
這個問題也不在宋懷墨的預料之中,但要選自然是選擇最近的距離,他毫不猶豫地回道:“五百米。”
等意識到他被顧蘊帶偏,還像傻子一樣回答顧蘊的問題,甚至傻傻的在四個選項裡面進行選擇,他就很是憤怒,“說這些有的沒的幹什麼,你離他越遠越好!”
“好吧,我盡量。”顧蘊應了一聲,提着包準備離開。
顧蘊不按常理出牌,宋懷墨人都傻了,顧蘊走的時候他甚至還往旁邊騙了騙,給顧蘊讓了路。
沒有人能夠違抗他的命令,宋懷墨非常自信,壓根沒想過顧蘊還有不遠離江予白的這種可能。
顧蘊走到一半,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
原文劇情開始于宋懷墨表白失敗,那天晚上也是宋懷墨表白失敗。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唐小酒的劇情已經開始了?
顧蘊回頭看,視線正對着培訓場外,宋懷墨站在車前,正準備進去。
車門打開的瞬間,裡邊的裝飾被顧蘊收入眼簾,除去宋懷墨,并沒有其他人。
他好像猜錯了。
照他現在觀察來看,江予白好像沒那麼戀愛腦,宋懷墨好像也沒有那麼那麼渣,那有沒有可能,原文裡發生的一切不一定真的會發生。
顧蘊思考着,再擡頭發現,宋懷墨的車停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