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長相差不多的廢墟,路等電線杆都橫倒在地,汽車殘骸遍布在各處,被火燒得隻剩下框架。
這幾日一直躲在超市沒出過屋,今天在街上走這一遭沐杉才切實感受到世界末日真的來過了。
隻是一路上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影,也因為環境的自動清理功能,完全沒有末日後橫屍遍野的奇觀。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沐杉和哈魯兩人,寂靜得令人不禁背脊發涼。
沐杉三步兩回頭,而那個怪人似乎并沒有跟過來。
這是什麼惡趣味的人?偷看别人上廁所後還搗毀别人的避難所。不過沒跟過來也好,他實在是強的可怕,自己和哈魯完全沒有反抗的可能。
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天實在有些筋疲力盡,喉嚨幹幹的肚子也很餓,可是沐杉不敢再肆無忌憚地消耗食物了。
誰知道天黑前能不能找到臨時休息點?也不知道之後還有沒有可以獲取食物的地方。
在太陽落山前,兩個人找到一棟幾乎完全塌陷的房屋,僅露出地面的部分傾斜了大概四十度,正好可以用來遮風擋雨。
也沒空挑剔了,沐杉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有點想哭,真是造孽啊,還不如當時一下被磚頭拍死,活下來受罪比死了還難受。
哈魯打開背包擰開一瓶水,剛想喝卻又看了眼沐杉:“我有點渴了。”
“喝吧。”哈魯跟自己走了一整天也是滴水未進,明明之前有吃有喝卻突然要平白無故遭這一劫。
見沐杉同意了,哈魯便搖着尾巴大口喝了起來,看來這家夥确實渴壞了。沐杉又拉開背包給他倒了一碗狗糧。
哈魯吃得津津有味,可沐杉靠在牆面上倒是沒什麼胃口了,有的時候餓過勁兒了對食物倒也确實沒了欲望。這樣挺好,就當省糧食了。
雖說現在已經快要立夏了,可是晚上還是很涼,尤其是露天睡覺一床被子都沒有。哈魯的尾巴力量微薄,蓋住沐杉的話他自己就要挨凍了。猶豫再三沐杉還是撿了幾塊木頭點上了火。
“暖和!”哈魯眯着眼很是享受,他慢慢靠在沐杉身上睡了過去。
沐杉本想等一會兒不冷了就把火給熄滅了,畢竟大晚上在這麼空曠的地方點火敵暗我明,被發現了那自己就是活靶子。
可是累了一整天,靠着火身上越來越暖和眼皮子也越來越重,最後沐杉還是沒有抵抗過困意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沐杉是被哈魯的嘶吼聲吵醒的,隻見三個人手握鋼叉對着哈魯挑釁般戳弄,而哈魯的雙手已變成爪子呲牙咧嘴樣子可怖,因此那三人并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要做什麼?”沐杉立刻起身質問這幾個一看就沒有善意的人。
“跟我們回去。”其中一個皮膚黝黑的大哥用鋼叉指向沐杉。
“跟你們回去之後呢?”
“你……你哪那麼多廢話!”其中一名中年婦女耐不住性子了,手一甩便從袖口裡甩出一根麻繩。
麻繩的一端像是長着眼睛直接朝着沐杉沖去,一眨眼的功夫繩子就在沐杉身上繞了好幾圈,最後還貼心的打了個死結。哈魯那裡也是相同情況,兩人就像是端午節被綁得牢固的肉粽任人宰割。
見兩人被捆得結實,婦女便放下心來朝沐杉走去:“跟我回去!”
“别碰他!”哈魯用力一繃身體,繩子便直接斷開,接着他沖到沐杉身前一巴掌将婦女拍飛。
那女人翻滾着飛出去老遠,頭咚的一聲磕在牆上整個人抽搐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剩下兩人見狀面面相觑,誰都不敢動手卻誰也不敢逃走。
哈魯用爪子劃開沐杉身上的繩子後再次怒視兩人,那兩個人明顯又往後推了幾步。
“你去抓住他們啊。”綁着頭巾的女人用力推了一把黑皮男。
“你怎麼不去!你個賤人讓我送死?”黑皮男被推着上前兩步後又立刻縮了回去。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争論完全無視了沐杉二人的存在。沐杉拍掉身上的繩子打算趁亂離開,可剛邁一步一聲虎嘯震天,吼得沐杉心裡發顫。
“别走啊,我隻是想邀請你去我們寨子裡坐坐。”一隻老虎踱步而來,而他身後跟着個肌肉很發達的男人。
“寨子?”沐杉微微皺眉,難道有沒有被摧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