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都選擇投靠我了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去見新的主人?”吉米看着坐在篝火前悶悶不樂的哈魯。
“抱歉,我隻是跟主人賭氣,我沒想着要認新主……”火光打在哈魯臉上,忽明忽暗。
哈魯本就沒打算背叛,隻是吉米的幾句話挑的他心裡難受,他會去找沐杉要的不過也就是個擁抱和愛意。
隻是兩人當時情緒都不對才導緻如此的局面,現在哈魯冷靜了,他隻想回到沐杉身邊。
如果吉米跟自己回去更好,如是不願意那自己也要回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耍我嗎?”吉米的尾巴左右擺動将地面的塵土掃起,他的手指甲慢慢變長延伸成如刀般的利爪,“你還以為自己能回到他身邊嗎?”
“我會解釋清楚。”
“你跟我走!”
“對不起……”哈魯轉身要走可背後一痛,回過頭看去,吉米一臉殺意,而他的指甲縫裡已經殘留了自己的血。
“你不許回去!沐杉是我的!”吉米的聲音很奇怪,像是刻意壓抑着心裡的某種情緒,“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要在最後撲進他懷裡?”
“什麼?”哈魯不理解,他後退了幾步沒有打算和吉米開戰。
“明明我靠在他身邊,應該是我陪他一起冒險!”吉米越說越激動,他的耳朵豎起尾巴也炸起毛。
“你現在也可以……”
“不可以!明明他隻有我,可現在多了個你!你明顯比我強,他肯定更需要你。”吉米一躍而起,俯身沖向哈魯,爪子朝着哈魯本就受傷的那隻手攻去。
“不是的,主人很想你。”哈魯翻身後退。
“那你能讓給我嗎?”
夜露将草木打濕,沐杉踩在地上覺得稍有泥濘,他要去把柴和桶拿回來,他才不是去找哈魯。
空氣裡彌漫着一股花香,沐杉趕緊用繃帶綁住口鼻,手裡的匕首和火槍也被他握得很緊。
果然那個頭上開花的人又出現了,而且後面還跟着另一個人。
一打二,沐杉咽了咽口水:“我的東西呢?還給我。”
花粉女沒說話,頭上的花一綻放花粉再次彌漫,而另一個人則在沐杉面前變成數萬顆珍珠,就如珍珠盤不慎摔落在地上一般噼裡啪啦濺了一地。
沐杉不知道珍珠女的能力是什麼,他決定先去解決那朵“霸王花”。
那花粉女反應似乎不快,待沐杉離她還有兩三步的距離時她才知道要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沐杉舉起火槍噴了過去。
無論是人還是花,挨上火後都立刻着了起來。
那女人慘叫着,沐杉本打算去解決另一個,沒想到那女人雙手變成荊棘藤條一把将沐杉抱在懷裡,有種同歸于盡的凄美感。
沐杉可不想跟這女人“殉情”,而且她身上的火烤的自己生疼,再不離開自己也要被燒成人幹了。
“靠!你給老子撒手!”沐杉拿起匕首,朝着荊棘藤割了過去。
而那灑落在地上的珍珠從地上彈起,朝着沐杉砸了過去。
微力不強,就像是小孩子砍石頭一般玩鬧,沐杉打算不去理會,先弄死這個花粉女再說。
藤條被沐杉一刀割斷,流出來暗紅的血。沐杉掙脫了懷抱轉身一刀刺進女人心髒,那女人頭上的花已經燒得殘敗,臉上表情扭曲火勢也越來越猛。
後頸有些痛,似乎已經被燒破了,正想回手摸一把可脖子卻又被勒住了。
一條長長的珍珠項鍊在脖子上繞了好幾圈,沐杉被緊緊勒住幾乎窒息。
沐杉的臉變得通紅,脖子被勒得幾乎變形。他用刀子去割卻也沒有效果,沐杉将手指伸進去想留出些呼吸的餘地。
他眼睛都充了血,艱難撐起身想看看本尊在哪裡。可地上隻有一大片散落的珍珠,剛走沒兩步還被珠子滑倒摔了個狗吃屎。
“咳咳咳……”呼吸越來越困難,沐杉感覺身子有點輕飄飄的,似乎是要死了。
果然沒了哈魯自己什麼也做不好。
他跪倒在地上用力抓撓着喉嚨上的珍珠項鍊,脖子上的皮肉被勒出褶皺,眼角有點濕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流出來了。
不遠處的樹旁閃了幾下光,沐杉不知道是什麼隻是下意識将匕首丢了過去。
瞬間脖子上的項鍊松了許多,沐杉反應過來後立刻将項鍊扯掉,他撿起火槍朝着那個光點沖去。
火焰一噴便能看出一個人影,那個人掙紮着再次甩出珍珠卻被沐杉躲過。
“去死!”沐杉一個翻滾将匕首撿起,腳一蹬地撲上前去,一刀結果了那人。
眼角的液體滴落,原來是血。
沐杉再次撿起刀,一下又一下捅進珍珠人的身體内,血濺了一身,也濺進了沐杉咧開的口中。
月光灑下時,這片從林已經回歸了甯靜,兩團火焰在沐杉身後,火苗如同跳舞的人一般躍起。
沐杉擦了幾把臉上的血,但是感覺怎麼也擦不幹淨于是作罷。
他現在很累,身上很疼,脖子也很難受。他很想哭卻一直忍着,直到聽到一個人的聲音,他終于沒忍住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