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個露天睡覺的?心真大,怕不是能力很強吧?”
沐杉眼睛還沒睜開耳邊就響起陌生的聲音,于是他咻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睜眼環顧周圍,自己已經被三個人圍住了,其中一個則是屠村時在場的耳釘男。
“我……”沐杉真想一頭撞死,被圍觀睡覺的感覺很不好,況且這幾個人都是要提刀殺自己的。
昨天沐杉看着哈魯跟那女人走後心裡難受的不行,本想跟上去卻跟丢了,腳底一滑磕到了頭,人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結果今早成了展品一般任人圍觀欣賞。
“诶?是你啊!”完了,那個耳釘男認出了自己,“你好像很勇吧?”
“沒有,我不勇的,我混吃等死很廢物的。”沐杉站起身撓撓頭,“各位能不能讓我走啊,我想去拉屎。”
“不行!”耳釘男抓住沐杉的領子,“你那個朋友呢?”
“他……”
“哦!一定是你們意見不合被你殺了!”耳釘男咋咋舌,“我記得那個人很厲害呢,是不是你們意見不合你直接滅口了!你的确強大,而且狠毒!”
“不是哥,你劇情腦補得太快了我有點跟不上。”沐杉舉起雙手打量着衆人,他想找出破綻趕緊逃之夭夭,可他隻看到一個人朝自己跑來接着脖子一痛,自己被打暈了過去。
天氣要轉暖了,春雨稀稀拉拉降落,像無數個巴掌一滴一滴拍在沐杉臉上。
先是皺眉随後慢慢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灰蒙蒙的天空,随後沐杉感覺自己被在地上拖拽而行,最後進了一棟像是醫院診所的樓。
“嗨!我們回來了!”耳釘男不知在和誰打招呼,沐杉轉頭看去發現是那個西洋劍男。
“韓銘你回來了。”西洋劍男隻是禮貌招呼,可擡眼一看卻看到了被拉進來的沐杉,“你帶回來個人幹嘛?”
被稱作韓銘的耳釘男嘿嘿一笑:“樂遷你不記得他了?豬圈裡的叛逆狼。”
“他?”樂遷抽出西洋劍走過來,他将劍尖指向沐杉的喉嚨,“記得了。”
“你先别殺了他,他應該不弱,給他吃個有用的水晶不也是壯大咱們的勢力?”韓銘彈出一顆小水球打偏了劍身。
“他要是很強為什麼不跑?”
“隐藏實力呗!”
“你是不是想多了?”樂遷看着沐杉一臉驚恐的表情無奈歎了口氣,“我總覺得他是廢物。”
“先捆柱子上再說吧,看看老大怎麼定奪。”
于是沐杉又不由分說被困在了柱子上,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釘住的耶稣。自己一個字沒說,莫名其妙成了武林高手,不過他們剛才提的吃水晶……
“這個人是誰?”一個褲子上挂着沙漏的男人從暗處走來。
“老大,我覺得他很強所以帶回來看看能不能拉攏。”韓銘朝着那人敬了個禮,“咱們組織最近損兵折将太嚴重了,有損您霸業啊!”
“那他有什麼本事,讓他展示一下。”老大似乎來了興緻,坐在走廊台階上看着被綁起來的沐杉。
“那就試着掙脫繩子束縛吧,好好表現,不然我會親自送你上路。”韓銘用手掌拍了拍沐杉的臉,是警告和威脅,畢竟沐杉要是不成功他的面子也沒地擱。
可是沐杉真的不行,他用力扭了扭手腕,但繩子不知道怎麼綁得越動越緊。
“墨迹什麼呢?”
“别保留實力了,再保留沒命了。”
“我看他是真不行。”
那些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而沐杉則像是燒烤架上的羔羊任人評論色香味。
“既然如此,那你去死吧。”韓銘被叨叨的沒了面子,他掌心凝成一個水團便要朝沐杉攻去。
“等等。”組織老大此刻攔住了韓銘,他站起身朝沐杉走來,腿上的沙漏還一晃一晃的倒像個節拍器。
他在沐杉面前站定,微微挑起沐杉的下巴說道:“這家夥沒有能力,殺了也不會有水晶。”
“沒有能力?”衆口一詞。
“這家夥身上的傷可不少,難道都是體術肉搏?”樂遷打量着沐杉,按理說從脖子開始渾身傷殘,沒有能力很難活到現在吧。
莫非是遇到的對手都太弱?
“沒有能力沒有水晶,那吃下水晶會不會有能力呢?”組織老大朝那幾個人招了招手,“拿個……”
“老大,外面有個女的牽了一條狗說是要加入。”無名小卒進來彙報打斷了這場鬧劇。
莫非是哈魯?
沐杉擡頭向門口看去,果然是那個女人。而她身後的巨犬則很是順從地坐在地上。
“诶?”韓銘的視線在女人與沐杉間來回打量,“那狗我記得跟你的很像啊。”
“讓她進來。”老大哼笑一聲覺得有趣,現主遇前主人有夠狗血。
“您好,久聞鹿組織大名。”女人一進門就開始客套,“我叫南筝,我是想加入的。”
“我為什麼要你?”老大斜靠在牆上打量着女人,她個子嬌小卻是走性感路線的,紅唇卷發,外套内的抹胸時隐時現。
可是末世裡長得好看當不了飯。
南筝剛要自我推銷,眼睛一斜卻瞅見了綁在柱子上的沐杉:“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