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動我的頭發?”
伏黑惠老老實實坐在鬼舞辻無慘腿上,耷拉着一張臉。
是,刺猬頭跟别的小孩子的發型一比,确實很特殊。
但能不能不要一直揉啊————
伏黑惠面無表情,雙手交叉在胸前,拒絕和鬼舞辻無慘和解。
“啊——”
下意識又揉了一把。
……
眼看着面前兩個恍若無人的家夥,禅院直哉額頭挂上三根黑線。
“喂,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
迎着鬼舞辻無慘轉來的目光,禅院直哉即将脫口而出的抱怨話在嗓子裡轉了個彎,揉碎了重組成了别的話。
“……能不能理我一下。”
伏黑惠 & 鬼舞辻無慘:盯————
禅院直哉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坐立難安過。
“所以,你組織好語言了嗎?”
禅院直哉淺淺地應了一聲,闆着臉,隻是心裡微微有些不服氣。
“那麼,各位來到此處的目的是?”
禅院直哉:“是為了這個小鬼。”
鬼舞辻無慘用指尖輕輕敲了幾下桌面,示意他暫時停下來。
“那麼首先,怎麼稱呼?”
“禅院直哉。
禅院家,五條家,加茂家,咒術界勢力範圍最廣,影響力最為突出的三大家族。”
在武力值的強迫下,禅院直哉也是能好好說話的。
“每個家族有其相對應的祖傳術式,也是禦三家能有如今地位的立身之本。而這個小鬼,繼承了禅院家的祖傳術式,十種影法術。”
“是甚爾讓你們來的?”鬼舞辻無慘打斷了他,“他和禅院家的關系是什麼?”
禅院直哉:“甚爾哥沒有咒力,在禅院家看來,是家族的恥辱,後來就離開了禅院家。至于他脫離家族後做了什麼,為什麼改姓伏黑,這我就不知道了。”
聽到半途,伏黑惠扯了扯鬼舞辻無慘的衣領,試探性地開口。
“我好像知道一些。”
伏黑惠回憶起來,坐他對面的禅院直哉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牙。我勒個丢,連這個小鬼都能打斷我的話,我我我……
我惹不起還忍不起嗎?
“父親他說過我的母親已經去世了,現在是他重組的家庭,伏黑應該是跟着津美紀的媽媽改了姓,不過,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可能是想和禅院家徹底撇清關系吧。”
禅院直哉随口說到。
“那些隻知道拿咒力說事的家夥,壓根不知道甚爾哥有多強,把他逼走了。但天意弄人,誰都沒有想到,一個零咒力和普通女人生的孩子能繼承祖傳術式。
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裡的規定,繼承了祖傳術式,未來是一定會繼承家主之位的。”
伏黑惠下意識就反駁到:“我不會繼承你說的什麼家主之位的。”
禅院直哉聽着對方脆生生的拒絕的話,蓦地心底怒火湧起,但想着給他撐腰的鬼舞辻無慘,不得不将怒火壓下。
深呼吸幾次,用帶着不甘、憤怒、嘲弄的語氣,禅院直哉嘲諷到。
“重要的不是你怎麼想,而是那群老頭子怎麼想。
祖傳術式不能流落在外,繼不繼承家主之位,這不是你一個小鬼能決定的。
哪怕我是少主,也不能違反家族的意志。”
“不過……”
禅院直哉偷偷瞄了一眼鬼舞辻無慘,小聲嘀咕。
“你現在有這種強者保護着,都可以直接單刷禅院家了好伐……”
想到此處,禅院直哉恨得牙癢癢。
禅院直哉崇拜強者,力量上的強者,伏黑甚爾和面前之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