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家和其餘兩家在我眼裡,沒有什麼不同。
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玩弄權術的爛橘子。
隻不過是你們提供優越的條件培養我成長,我的實力達到預期後便作為你們的依仗,僅此而已。
現在是三個家族之間的争鬥,那要是等五條家掌握大權,是不是還要分化出好幾個派系,又在咒術界重複愚蠢又無聊的戲碼?”
家主反駁到:“但五條家絕不會忤逆您。”
“得了得了。”哪怕是隔着手機,五條悟也面露嫌棄,像是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别擱着忤逆來忤逆去的,還玩封建的那一套東西嗎。”
五條家主噤聲。
“總而言之,我什麼都不怕,也沒什麼東西能讓老子害怕。至于其他人……傑的話,我倒是可以跟着,反正他們給老子的任務,老子也不想幹。
至于一年級的那兩個……我艹,老子今天回高專的時候才聽夏油說他們已經去出任務了,不過好像隻是個二級咒靈,這兩個家夥不至于搞不定,我會中途聯系一下他們,等這倆回來再說。”
“對了,那個很慘的鬼呢?他現在還擱五條家嗎?”
“不,他現在……”
還沒等五條家主說完,一道幽幽的聲音在五條悟身旁響起。
“你是在說我嗎?”
五條悟: ! ! ! ! !
五條悟一個誤觸把家主的電話挂掉了,随後反手把手機當武器,往鬼舞辻無慘的方向一扔。
不出意外,手機被骨刺穩穩接住。因為巨大的沖擊力,骨刺上甚至溢出絲絲被沖擊到潰爛的紅肉。
“靠,你怎麼跟個鬼一樣?”
鬼舞辻無慘一臉無語,聲音冷冷的,不是那種因為生氣而變得冷硬的語氣,而是像屍體發出來的聲音一樣,冷到骨子裡。
“我本來就是鬼啊。”
五條悟瞪了他一樣,剛想質問來高專找他幹嘛,又轉而想起,好像确實是自己說的,等禦三家開完會,他可以來找自己索要報酬。
五條悟:我去,這群人開會開這麼快的啊?老子還以為這次也要小事分三點,每點再分三小點,每小點各家都出來聊一聊,順帶着每家提出些解決的措施,再相互罵兩句誇兩句,這麼一搞這個會議不就随随便便開個三四天嗎?
大意了。
“你的表情并不是很好,我有理由懷疑你并不想履行和我的約定。”
五條悟淺淺炸了個毛。
“怎麼可能?老子才不是會毀約的那種人,諾,要喝血,自己喝去。”
鬼舞辻無慘眉毛一挑,雖然不是很懂這家夥又在咋咋呼呼什麼東西,但既然人都把手腕送到嘴邊了,豈有不下口的道理?
所以鬼舞辻無慘上前兩步,冰冷的指尖抓住了五條悟的手腕。然後上半身前傾,把嘴湊了上去。
鬼王的膚色是蒼白的,指尖是冰冷的,但呼出的氣息卻還是熱的。五條悟看着近在咫尺的發頂,莫名神遊天外。
靠,這家夥發質看着真好,發縫也沒有頭皮屑什麼的……
這是個很奇怪的感受。
之前兩次被吸血,第一次是剛剛和鬼舞辻無慘打完,整個人累的癱在地上動都不想動,五條悟理都懶得理他。
第二次吸血,對方好像是用利用骨刺伸出細小的尖刺,紮進了手腕處的血管裡。那骨刺是蠕動的血紅色的,夾雜着血肉的粗細不一的一節,纏在他手上的時候,五條悟光顧着惡心和好奇了。
但現在,時間不算晚,但也不算早。陽光靜悄悄地消失在林間,然後整個宿舍樓都被籠罩進了不算黑暗的昏沉之中。
在道路的拐角處,五條悟身子放松地靠在牆上,但是因為他有一米八幾的原因,哪怕是放松地靠着,整個人也比還不到一米八的鬼舞辻無慘要高些。
而對方正湊上來,張着嘴,盡管尖牙不算溫柔地刺進血管,卻比對方粗暴地撕碎獵物要好看的多。
血液一點點流失,似乎還能感覺到液體流淌過皮膚的觸感。吸血的過程并不算疼,隻是有些密密麻麻的癢,連帶着柔軟的舌也貼在皮膚上。
五條悟小心翼翼地放輕了呼吸,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
草啊,老子在緊張個什麼鬼?這吸兩口血還能帶着讓人心跳加速的嗎?
不過這也不怪我啊,畢竟這人長的确實有點好看——————
啊啊啊啊啊對方是人面獸心啊————五條悟你可别被他騙了嗷。
不過這個場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啊?怎麼那麼像一些三流小說裡會出現的情節,按照慣例,接下來就該出現什麼路人啊,或者是和主角認識的人,來一場尴尬但單方面迫害的戲碼了吧?
……
事實證明,尴尬的時候,腦子裡不要想太多東西,不然要是想的東西變成真的了,那會更加尴尬。
就像現在,夏油傑守着遊戲存檔等了五條悟十幾分鐘了,還疑惑呢這家夥上個廁所要那麼久,難道是五條家的繼承人腎有問題?
然後夏油傑尋思着自己出來找一找。
一出門,哦豁,睜眼就看見五條悟懷裡靠着個男的。
夏油傑:??? ! ! !
五條悟頓時發出尖銳爆鳴。
“等等 ! 傑——————————
不要走啊嗷嗷嗷嗷啊,事情不是你看見的那樣的嗷————————————”